到了杂志社,很多新旧记者和编辑都和她打招呼,在这里,她不是生面孔。
幸好,杂志社的气氛如故,并没有她想象中紧绷的氛围。
显然,大家对他危机处理能力,都相当有信心。
反观是她,难免担忧。
听说夏荷的丈夫,处事风格与野心都相当可怕。
她敲一下他的办公室门。
“请进。”里面传来他一贯沉稳的声音。
她推门而入。
他诺大的办公桌前摆了一张小功课桌,非凡正在他边工作边监督下,孜孜不倦的做功课。
而她家的小调皮蛋
,正在剪贴画。
“妈妈!”小橘子一看见她,就放下剪刀,扑身而去。
终于“下课”了,有人带她和非凡哥哥回家了! 她接住女儿小小软软的身子,正想发笑。
“没剪好,不许回家!”身后,冰冷冷的“严父”声音在开口。
“妈妈,你看爸爸真坏!”小橘子和她哭诉,并要求,“妈妈,帮小橘子去打爸爸!”
“咳。”她不自然的咬了一声。
小橘子四岁了,他更加大了对女儿的“折磨”。
他开始让女儿独立学会怎么制作剪贴画。
剪贴画是一门独特的制作技艺,他让女儿利用杂志社中废弃的材料制成,虽然女儿的剪贴画一直美感不足,不过确实锻炼了女儿右手的灵活性。
“让她剪好再回家。”他不为所动,只是,和她说话的语气,柔化了很多。
不要太宠孩子。
“恩,好。”她点点头,全听他的。
见“申诉”无门,小橘子只好委屈含泪,继续回到沙发上,拿一地凌乱的废材,又开始剪裁。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她站在非凡后面,看了一会儿非凡做的功课。
非凡今年四年级了,字写的端正又漂亮,数学和英语都非常非常好。
现在的小学生数学太深奥了,她看着啧啧称奇,“彦琛,非凡的功课都是你在教?”
“恩。”他在看文件,一心两用。
“这道数学题,怎么解?我都忘光了。”她拿着课本,指着问他。
她的功课早就丢回给学校老师了。
“这题要用这条方程式,我算给你看——”他利落的在白纸上一一写下步骤。
这种感觉,很奇妙。
明明靠得不近,明明话题很严肃,但是,觉得两个人很亲密很亲密。
很多时候,不经意生活中的点滴,那种感觉甚至比他们在c黄上还亲密。
他们一个月总会有那么一二次,她在他房间里过夜,在彼此身上得到欲望的餍足。
“彦琛,你最近应酬好象多了?”现在的气氛很好,她忍不住乘着他松懈时,问出口。
“还好。”他不甚在意。
最近他回来都很晚,住在隔壁的她,都清楚。
“杂志社——”她本想问杂志社的情况,但是出于没有立场,只好硬生生看似转换话题,“彦琛,我手上有很多用不到的闲钱…”
他看向她,不懂她未及口的意喻。
“我可以借给你,反正钱闲在银行也是贬值而已。”她笑迎他,发现他唇角有点冻结,赶紧声明,“你介意的话,可以算利息给我!”
这样,分得够清楚了吧?
“我资金周转上没问题。”他淡淡拒绝。
她的心,沉了一下,却还是牵强的笑。
突然,他打量她,“你今天去哪了?”
因为距离比较靠近,闻到了她身上若有若无、清新的香水味,他蹙眉。
她今天穿着件玫瑰红色的连衣裙,散然而下的长发透着婉约,肌肤更是透著诱人的粉红色泽,他的心,一紧。
“去了间比较高雅的餐厅采访。”她回答。
高雅?有多高雅?需要穿这么漂亮的连衣裙吗?
蹙蹙眉,窒了会,他沉默。
“那间菜肴不错,下次我们带非凡和小橘子一起去。”她笑笑,刻意忽略刚才心房的不适。
“恩,好。”
他点头,她一句话,轻易就让他心情回暖。
拉着张舒适的椅子,他习惯性的把自己办公桌也分她一半。
她工作时间比较自由,但是该赶的稿子,不能马虎。
他看着她在写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