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来说,他现在好像置身在游戏世界的魔界内,暗夜是蓝色的,她的脸也是暗蓝色的,他浑身都凉透了,又燥热的发狂。
“你快上车,你归出事的!”织心担心极了。
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是她更怕哪些人会起疑心追出来。
他全身都是冷汗,却还是笑着说,“毒品是选人的,它们只会挑选那些只剩下躯壳的人做容器,别担心,我会克服它。”
他人司机开车。
但,她坚决拒绝。
“不!身体总是有极限的!”她很认真,只要她坚持一件事情,认定一个观念,就不会更改。
现在,她决不会放开帮助她的朋友。
后面有急切的脚步声,好象有人追出来了。
可能是之前地上药丸的数量被发现了。
他当机立断,马上钻入出租车,司机马上踩开油门。
他喘息着,闭着眼睛,极力压制身体不断涌现的燥热。
如果他猜得没错,他被下了强奸粉。
幸好,他乘冰块没有完全融化前,喝了那口酒。
许彦琛在她家的楼下。
他打她的手机才发现,原来的号码成了空号。
他敲她的家门,结果被岳母咄咄逼人地呛了出门。
他坐在车上,压制着焦躁,闭目养神。
他等。
他等到明天早晨,就可以见到她一面。
他的鼻息之间,都是温情脉脉的玫瑰花香。
车的后座,有九十九朵玫瑰。
他很少送她花,但是,每一年的情人节,她必定会收到一束花,永远的玫瑰,永远的九十九朵。
他不是电话预约,每一个节日,每一朵花他总汇亲自去花店,亲自挑选。
有一次,大冬天,他被蚊子咬到。
因为,收到花的她,总是会在花瓶的水中加一颗阿司匹林,笑容满面的看着盛开的花朵,直到每一朵花儿不得不变黄、变枯萎。
凌晨四点半。
迎面一辆出租车的大灯,照醒浅睡的他。
前面,一对男女下了车,他们很亲密的互相搀扶、看似拥抱着。
“上我家休息一下。”
“不好吧,我在这再站一下,经纪人会来接我。”男人喘着气,靠这她冰凉的肌肤,来缓解体内一波又一波难消的热气。
刚才在出租车里,他已经电话通知经纪人。
那我在这陪你!
“不要了,几个小时后你又得去上班了,你先上去休息。”他的眼前,还是一片又一片的暗蓝色,但是,他的神智还能勉强保持清醒。
他还记得,她已经是第三个晚上没有睡觉了。他的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可以白天补眠,但是她不行。
她的眼圈底下全部是疲惫的阴影。
“我陪你一起等。”织心无比的坚持。
这次的意外,让他们的关系更拉近了。
从小,她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别人对她好,她就会还以对方千倍万倍的好。
景正想说什么。
“沈织心。”有人冰冷冷的喊她的名字。
她一怔,僵硬回头。
一道寂冷的颀长身影,就立在她的身后。
他愣愣地瞪他们,喊她名字的语调就像千年寒冰。
许彦琛的瞳孔紧缩到象冰芒般,他一直以为,她在楼上睡觉,所以守在楼下的他,即使多疲惫,也甘愿。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她是出去玩乐了,回来的时候,身边还紧贴一个模样朴素,但是几个点缀品又让人看到骨子里却很不安分的男人。
他的喉头滚着,在压抑着怒火,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这一幕。
“他是谁?”他走过去,冷冷淡淡的问。
她扬扬唇,正想说点什么。
“八点档连续剧里,用来气人的活道具?”他的话,看似不屑,却相当犀利。
谁也没有看出,他锐利逼人的厉色薄唇,隐含饱满的醋意,几乎撑爆他的肺腑。
他根本不愿相信,也不能接受,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有了别人。
她一窒,嘴角微然冷搐。
她精致的如陶瓷娃娃一样的面容,愤慨着,然后冷视他几秒以后,平静下来,“不是活道具。”
他的喉头,又滚动一下。
不是活道具,可以有两种答案。
“他是我新交的男朋友。”她的身体,更加亲昵地靠着身旁的人。
一股亲密的氛围,飘散在空中,击中对面男人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