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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14)

只是,为什么,现在,眼泪象掉了线的珍珠一样?但是,她的眼泪成不了武

器,那又粗又硬的东西继续在她的双腿间悍然出入,那份过度的痛楚,让她全身

倦缩,不能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她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下)体被撑得几乎快变了

形。

终于,几下凶猛的冲刺,让少年步入了(快)感的顶峰,那在她体内的起伏

开始变缓,直到停止。

一股“火”涌入她的体内。

少年重重松了一口气,松开她,翻开身的时候,他灼热的体温终于降了几分

散发着霉味的仓库里,彼此的脸,依然如此模糊。

他(喘)息着、(喘)息着,好久好久才能微微平复。

“老大,你快开门,我们来救你了!”仓库的木门被拍地砰砰响。

寂静的夜,那叫喊声突兀到如此的心惊ròu跳。

他一惊,伸手猛得扯掉蒙着她半张脸的眼罩,借着那透入小窗的月色,他们

看清楚了彼此的脸。

他整个人僵化。

……

那激烈到万马奔腾的音符,那仿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般的刚烈,从她指间

弹泻而出。

她的指间一顿,音符象夜风凉凉,凄凄冷冷的街上,孤独而无声的哭泣。

在那翘首等待的中年人脸色一变,急忙奔向舞台中央。

“乔唯朵,你发什么神经,我们俱乐部需要的是抒情悠扬的音乐来提高格调

,不是要这种战斗机一样的声音!”中年人冲着她低吼。

他在等一个重要的客人,可不能因为她的失礼,害对方对他的俱乐部没有信

心!

乔唯朵一惊。

她从自己的世界惊醒,象是猛然才发现今朝是何夕,她的指间急速一弯,那

音符变得异常柔软,像是情人的窃窃私语,贴切着周遭静雅的环境。

她其实,不适合弹这种软趴趴的曲子,她的家庭音乐老师曾经批评,说她无

论如何弹奏,都从音乐里听不出来任何柔软的感觉。

对于钢琴,她不是有天份的学生,琴技马马虎虎。

当初苦练多年,只是因为父母要培养她高贵的气质,现在,她感激父母,是

他们的坚持,让她多了一份谋生的兼职。

“乔唯朵,你不是很需要钱?上完班,我们一起去吃宵夜吧,我介绍几个有

钱的大老板给你。”老板压低声音,对她道,“上次来过的那个陈局长,一直问

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呢!”

老板当初之所以聘请她,看中的当然不是她的琴能,而是她的长相。

乔唯朵不苟言笑时,有一种冷艳之美,高佻纤细的她就像天生的高档品。虽

然,贫穷让她象一株开错了地点的百合花,衣服也不再光鲜,但是,骨子里的气

质却是无法遮盖的。

很多男人会为她的这股气质而投射、停留目光。

最近俱乐部的生意很冷清,客人极少,老板的心眼又变多了。

“老板,请问那几个所谓有钱的大老板还有陈局长,是不是和你一样,有妻

有女?”每次演奏钢琴的时候,乔唯朵总是挺直腰锥,即使她已经不是骄傲的公

主。

“乔唯朵,你今年都27岁了,趁还没变成烂残渣,快点找个好码头,别再眼

光这么高,要求这么多!”清楚她经济状况的老板,凉凉道。

她的眼光很高?

“我对男人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有钱,第二,未婚。”前者是需要,后者

是坚持。

“我不嫁穷男人,同样不做第三者。”至于其他什么瘦的、胖的、矮的、丑

的,她要求都不太高。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迂腐?”老板气极。

在老板吹胡子瞪眼中,她的回应,只是平静、淡然继续弹奏。

她有很多份兼职,在这间俱乐部弹钢琴,是比较固定与长久的一份,所以,

老板偶尔有点喜欢拉皮条的小缺点,她强迫自己视而不见。

“随便你,是你自己错失往上爬的机会!以后,穷死饿死也不关我的事,反

正我们俱乐部也快经营不下了!”对于她的不识时务,老板怒然拂袖。

那悠悠扬扬的音乐,在淡淡的月色下漫开,只是轻扬之中加了一丝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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