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在思源单方面解除婚约后,我们两父子第一次坐下来触膝长谈了很久,思
源对我坦白,他喜欢你很多年了,从一开始的同情,到慢慢的触电。”
无法抑制的自卑心,让乔唯朵微微一颤,她不敢吭声。
这一刻的难堪,和那日被邢妈妈和陈温玉当场抓奸的感觉一模一样,都恨不
得此刻就是世界末日,不需要面对如此的狼狈。
“老实说,初次听闻的时候,我很难接受也难相信,法官的儿子因为同情,
对被害人产生特殊的感情。”陆法官严厉地眉头拧成一团。
他至今无法体会年轻人说得那种无法不爱的心情。
“我、我和思源第一次见面……是在服饰店……”所以,不存在什么奇怪的
法官儿子和被害人这样的关系。
即使双手一直在发颤,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想维持最后一丝的尊严。
但是,陆法官却用一种奇怪地眼神打量她。
“因为我要求自己的儿子从小就得耳濡目染法律精神,所以很小的时候,每
一年的寒暑假,思源都是在法院里度过,我的每一次审庭他都会坐在最后一排聆
听做笔记。”
乔唯朵脑海一片空白。
“我记得你那堂开庭时间是在寒假,最后审庭的一些资料还是思源帮我整理
的。”陆法官向来记性好到出名。
乔唯朵僵住,几乎无法反应间,整个世界好象崩裂般,在她面前旋转。
原来,思源其实认识她在更早之前!
“你去做心理辅导的时候,我记得他也有去。”可惜,当时他以为儿子是对
同龄人特别关注下的一份同情心。
“你失踪那会,你母亲报了案,警察来电话到法院调资料传递文书的时候,
思源还跟着我的属下去过警局。”所以,思源知道了刚满14岁的她,曾意外怀孕
。
这些小细节,陆法官也是最近才慢慢回想。
乔唯朵脸色越来越苍白。
人的一生,是不是都不能有污点?一旦烙上,被人赤裸裸地揭开的时刻,是
如此难堪、如此屈rǔ。
“这些你都不知道?”看到她的反应,陆法官也很意外。
她僵僵摇头,觉得心头彷佛有只无形的手,重重绞了一下。
她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一开始她就会离陆思源远远的。
“请别怪我,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讲,我很同情你,但是,从人性的角度出发
,如果你成为我儿媳妇,我很难不介怀。”陆法官厉凝着她,“所以,我很抱歉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无法接受儿子喜欢你的事情,也一直要求儿子不许爱你。
”
“没事,不用道歉……”她用力咬着唇,才能不让难堪的水雾聚焦。
她不怪陆法官,如果是她,也无法接受亲人喜欢一个有污点的人。
“我、我保证,我、我不会再——”靠近陆思源。
“不,我今天来找你谈话,并不是这个目的。”陆法官却先打断她。
“我的儿子,一向责任心最重,他为了你生平第一次做了最不负责任的事,
乔小姐,你真的是面子、里子都讨回来了!”
乔唯朵紧绷,她不敢深究陆法官言下之意。
“我儿子的单方面毁婚,让我很失面子,对老战友根本无法交代,一段友谊
也可能就此扼断,当时我有多生气,你根本无法体会,我甚至第一次失控到拿棍
子狠狠揍了他一顿,几乎打断了他一条肋骨。”想想儿子也真惨,快三十岁的人
了,竟象孩童一样挨父亲的揍打。
“我的爱人性子比较生冷,不太会说话,和我一样也不太会表达,所以思源
一向和她不太亲近,但是那天她很生气,说感情是年轻人的事情,即使再不乐意
也轮不到我这老头子来蛮横干涉!”
“后来,我终于静下来心来,和儿子长谈后才知道,这段感情让他也挣扎了
太多年,到头来,即使换得重重叠叠的无奈和悲伤,却还是逃不开,所以,他没
办法和温家丫头结婚。”
陆法官咳了一下,生硬地继续道,“看着儿子这么痛苦……我和爱人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