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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146)

作者: 宁寗 阅读记录

待呼延珊离开,她随意寻了个由头,将阿兰也遣了出去。

拨了拨步摇上的蓝宝石没有拨动,她干脆将步摇举高,旋即放手,任它坠落在地。

步摇上的珠玉碎了一地,蓝宝石也从步摇上摔落,露出藏在后头只手指粗细的纸条,温亭晚捡起来,上头只寥寥几个小字。

“封祭大典,必来相救。”

温亭晚将这八个字默默念了无数遍,眼泪在眼眶中盘旋打转,她用双手捂住胸口,这些日子以来的无助,恐惧与绝望如潮水一般悉数漫上心头。

就像是在水上挣扎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绝望逢生的欣悦令她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候在门外的阿兰有些烦躁地撇撇嘴,心道,有何好哭的,还不到真正该她哭的时候呢。

转瞬便到了圣女封祭大典那日,温亭晚以白纱遮面,穿上了繁复庄重的白衣白裙,几乎看不出她身怀有孕。

掌仪的是一位五六十岁的妇人,面容严肃刻薄,温亭晚先是被领着去了呼延珊口中所谓的祠堂,在那里,她见到了上一任圣女乐环的画像。

果真与她生得十分相像,若不是心里清楚,她怕也会误认为画中人是她。

可她知道,她们终究不一样。

在祠堂施了拜礼之后,温亭晚便被人扶上了马车,听说真正的封祭大典在京郊的祭坛。

马车缓缓驶出了夏国皇都,温亭晚将那支摔破的步摇揣在袖中,咬唇惴惴不安。这一队去往祭坛的仗仪少说也有几十人,其中不乏呼延卓安插的高手,太子该如何救她。

恰在此时,忽听外边一阵喧闹,温亭晚掀开车帘查看,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匹受惊的马,将整齐的仗仪队伍冲得四散逃亡。

“你们是……”阿兰喊到一半,就没了动静。

车帘被猛地一掀,温亭晚下意识攥紧了步摇,将尖锐的一头露出来。

“晚儿,是我。”

看到太子熟悉的面孔,温亭晚的脑中分明还一片空白,身子却快一步扑到了他的怀中。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她明明该说她没想过他会来,她以为他真的忘了她,下江南风流快活去了。可话到嘴边,只剩下饱含满腹委屈,抽抽噎噎的一句。

“你怎么才来。”

景詹心疼地紧紧搂住她,歉疚道:“是我来晚了。”

虽也有不尽的思念要抒发,可景詹知道如今不是时候,他双臂一使力一把将温亭晚抱出了马车。

四下的十数名暗卫还在厮杀,他将温亭晚抱上了马,护在了身前,一拉缰绳,调转马头,直直往南方而去。

“殿下,我们要去哪儿?”

这是夏国国土,太子这样直截了当地带走她未免太冒险,呼延卓要抓他们简直如瓮中捉鳖。

“别担心,我们要去的是夏国干涉不了的地方,只是路程有些远,马上颠簸,恐会让你吃些苦头。”

夏国干涉不了的地方?

温亭晚不言,只将身子贴近景詹的胸膛以作回应。景詹垂首看了温亭晚一眼,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身子前倾,令两人靠得更紧了一些。

不多时,只听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在追赶他们的脚步,温亭晚的心猛然一提。

“应当是我手下的几名暗卫赶上来了。”景詹解释道。

她回首后望,果见骑在马上追赶他们的是方才护在马车周围,掩护他们离开的人。

又策马疾行了半个时辰,身后一阵更大的动静渐近,似有万马奔腾,震得地动山摇,宋禹喊道:“殿下,他们追上来了!”

“还有多远?”景詹头也不回,只直直望着前路。

“穿过那片子便是。”

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温亭晚慌乱不已,努力咬唇都止不住身子微微颤抖,她索性闭上眼将头深深埋下去,便听景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安慰道。

“别怕,有我在,这次我死也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

他话音刚落,抱着温亭晚一个侧首,一支羽剑刷地擦耳而过,景詹拉紧缰绳,猛夹马腹,身下红缨如箭离弦穿林而过。一束耀眼的光迎面而来,光芒褪去,眼前便是一望无际的苍茫原野。

温亭晚突然发现身后的动静好像消失了,回头一看,却惊奇地发现呼延卓和其后的一众士兵都止于那片林子的出口,就像是林子和原野之间有什么阻挡的屏障一样。

“温亭晚,你跟那个男人走有什么好,他终究会负了你。”呼延卓高声吼道。

景詹勒马调头,锐利的双眸如利刃般凝视着呼延卓,似想当场将他千刀万剐,他讥笑一声,“呼延卓,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哄骗她。”

“什么哄骗!”呼延卓神色一慌,眸光都带着几分闪烁,他转而对温亭晚道,“别因为这个男人来救你就感动不已,当圣女有何不好,至高无上,受万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