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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爱(126)

卷五『命定的恋人』 二十章

他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每天白天,他一改“慵懒”,都在内阁处理公事,有时候做不完的公事,他甚至会带回房内继续完成。

回房间后,也不象以前的那个“他”一样,一回房就将自己甩在c黄上,邪魅的双目,含着孩子气的撒娇,东指挥我,西命令我。

现在的他,真的好安静好安静。

而我们之间,结婚至今,这两个月里,难得的平静。

办公桌前,他一页一页认真的阅读着公文,偶尔觉得房内寂静得太可怕,他会抬头,凝视一下端端正正坐在房里,等着他的我,怕我寂寞,他会温暖,抱歉的冲我一笑。

而,在那样的笑容下,我局促无措。

他累,阖眸休息的时候,我会在他的桌前放一杯浓郁香醇的咖啡。

夜深的时候,我会在他的旁边旋转一件薄衫。

这样的他,总让我的目光不停的停留在他身上。

思考着的他,专注着他,淡淡浅笑着的他,每一个他,都让我有种错觉,“他”回来了。

但是,是错觉吗?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愿不忍揭穿?只想让这样的平静,永远的蔓延下去。

现在,有时候晚上的时候,班达也会腻在我们的房里不肯离开,

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不再对班达避之不及,反而每次轻声细语的样子,总是很有耐心。

只是,班达要求留在房里和他一起睡的请示,他一次也没有答应。

“不可以,班达,爸爸已经和姑姑结婚了。”摸着班达不解的小脑袋,他一直不敢抬头望我。

即使抬头望着我,他的眸里,也充满了温柔的心虚。

有时候,班达会常常哭着找妈妈,眼泪鼻涕都胡乱的擦在他干净的衣裳,我以为他会发火,但是,他,只是深藏着浓浓的愧疚,将孩子搂在怀里,轻声的哄慰。

直到孩子睡着为止。

而他,那一夜粗暴以后,因为我们是夫妻,夜晚,我们中能依然同眠。但是像我和辰伊哥哥小时候一样,只是身贴着身,单纯的心灵取暖。

没有逾越半步。

而我,从起初的害怕,戒备,到慢慢放开心怀……

甚至,有时候清晨,会发现自己早已不知不觉得依偎在他的怀里。

有几次夜里醒来,发现他竟然并未入睡,只是支肘默默凝视着我,指尖细柔轻触我的颊畔,望着我的眼神,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珍视。

见我醒来,他总是低低的问了句:“以后,你会恨我吗?”

他惶然的眸底,总有一抹不确定,好象深藏着一个秘密,怕秘密揭穿的那一天,一切都会失去。

有时候,半夜,他会起c黄,细细碰触着房内的那株“英雄之花”。

“我知道,你不会开花,我知道,你不会祝福,但是,让我努力寻找一回幸福,可以吗?”他轻喃,对着“英雄之花”倾诉,更象是对着真主安拉忏悔。

执迷不悔的忏悔。

而有时候,白天的时候,他会坐在沙发上,怔怔的一回又一回听着以前沫姐姐留在房里的黑胶碟片,一直重复着,一首来自东方的老歌:

这一次,我执著着面对任性地沉醉,

我并不在乎,是错还是对,

就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

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

别说我应该放弃,应该睁开眼,

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觉,

你并不是我,又怎能了解,

就算是执迷,让我执迷不悔,

我不是你们,想得如此完美,

我承认有时也会辩不清真伪,

并非我不愿意,走出迷堆,

只是这一次,

这次是自己,而不是谁!

要我用谁的心去体会?

真真切切的感受周围,

就算痛苦,就算是泪,

也是属于我的伤悲……

我还能用谁的心去体会?

真真切切的感受周围,

就算疲倦就算是累。

只能执迷,而不悔……

……

我并不懂中文,只是,我常常能看见他,一边听着歌,一边默默凝神。

几日后,皇宫里出现了一批白袍的医生,进进出出。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皇宫里,从来没有“好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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