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裂爱(33)

他是我心中,笑起来,永远干净得象溪水一样清澈的辰伊哥哥啊……

为什么,里面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里面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里面的人不是我!

一个又一个男人,亵玩着那具空洞没有灵魂的身体。

骨骼粉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那是……辰伊哥哥的灵魂。

为什么,明明是炙热的沙国,却感觉寒冬腊月睡在冰块上一样,寒彻心扉。

玻璃屋子里的那个人,涔涔的冷汗,从他额间痛苦的滴落,再也忍受不了痛楚的他僵夹起腿,却被那群畜生们双腿羞rǔ的抬起,发狂的冲刺……

有些人,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甚至硬生生掰开他流满血的唇,轮流将自己肮脏的硬物塞到他的嘴内……

他象破碎的木偶一般地随着他们的冲撞,在桌上晃荡、晃荡……

……

“滴哒、滴哒”,是他的股间源源不断滴落的鲜血,也是,我的心房汩汩的鲜血。

我睁着眼睛,目睹着那一幕。

“禽、兽……”原来,最痛苦的境界是,眼泪已经流干了,汩汩流徜的,只有心口的鲜血。

心,痛到一半的灵魂也跟着他去了,另一半的灵魂命令自己,必须坚强。

……

不知道,过了多久。

玻璃门,终于,开了……

呆呆的瘫软在地上,不会哭,不会激动,不会尖叫的我,怔怔的看着那一个又一个的禽兽,一个个带着惊恐却又满足的神情,尾出了玻璃屋,走出了这个房间。

所有人,都走光了

只剩下,我和他……

我想站起来,试了几下,却总是腿软,摔倒。

只能呆呆的一寸又一寸的爬行了过去。

……

终于,爬到他的身边……

发颤的手,颤得象落叶一样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摩着他。

他浑身好湿,就连头发,也象从水里刚刚打捞出来一样。

我抚摩着他的头发,他木然的脸,没有一丝的表情。

脸贴着桌面,睁着眼睛,但是,他却看不到。

“辰、伊……哥哥……”我颤着声音,哽咽着唤他,喉间象被烈火焚烧一样。

喊了几声。

终于,他苍白的脸转了过来,失焦的瞳,终于看到了我的存在。

但是,他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纱缦会开口说话了。

他努力、努力想挤出浅浅的笑容,但,却总是失败,淡淡的、淡淡的,他轻声说,“别、担心……只是被、疯狗……咬了几口……”话没有说完,他却一阵冷颤,腿间的血流得更急了,将他席卷进黑暗、冰冷的黑洞。

我捂着唇,抱住昏迷着他的头,忍不住“呜呜”的哽咽,却依然掉不下眼泪。

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流血吗?心肠绞碎,一滴滴的血泪融进心房,带走我身上每一分温度。

从此以后,纱缦没有眼泪了,纱缦再也不懂该怎样哭泣……

第八章

苏坦国王已经无暇顾虑其他,惊恐的坐专机去外国就医,而我和他,被软禁在了辰伊哥哥的房间里。

他一直昏睡,甚至,有一点轻微的发烧,应该是注射了药物的后遗症。

紧蹙着眉,抿着唇,不断冒着的冷汗,现在的他,不知道是陷入八岁那年的梦魇无法挣扎,还是陷入……

我褪却了他身上所有被汗水浸透了的湿衣服。

没有任何的羞涩和难为情。

他融在了我的骨髓里,凌驾于亲情,胜于爱情。

他皙白近似透明的修长、清瘦、结实的身体,完整的曝露在我面前。

那具原本以为应该尊贵无比的身体,其实,是伤痕累累的。

除了那些禽兽们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青紫痕迹,更多的是,一些很浅的白色,年代已经久远的象来自动物一样的爪痕,这样一道又一道的抓痕,不仅他的前胸,小腿,最严重的是背部……

我尽量不去注意那些代表他不快乐童年的伤口,帮他清理着身子,很认真、很认真。

当一点一点仔细拭去那些肮脏的浊白,我的心口,就剧烈的疼痛一分。

当一点一点仔细拭去他大腿上的斑斑血痕,我的心口,就象被刀剜一样。

上一篇:兽妃 下一篇:京门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