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点点头，“对，很漂亮的女孩，很漂亮的羽绒服，不会记错的。”
柳恩淑看向顾洪林。
那时候顾洪林的脸色也有点白。
怎么都没想到，顾瑜馨竟然十岁时就来见过清风大师，她十岁去见清风大师干什么？
总不可能是为了去祈福吧？要是去祈福，清风大师不会不敢承认。
所以顾瑜馨十岁时候见过清风大师，然后让清风大师给他算命时提她是福星的事情吗？
单纯为巩固她在顾家的地位吗？
当初在福利院收养顾瑜馨时，她已经两岁多，都已经有些记忆的，所以顾瑜馨从小到大都知道自己养女的身份，他们也从来没瞒着，但他们自问对顾瑜馨是非常好的，她怎么会想过买通大师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这根本说不通。
顾洪林不解，更想不通的是，是顾瑜馨告诉清风大师他的公司会出事吧，那时候他的公司还没事的，顾瑜馨为什么能够知道？
牵扯出来的事情太过怪异，顾洪林一时也没头绪。
但他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顾瑜馨的，所以他恳请玄诚帮他一个忙，来跟顾瑜馨当面对峙。
玄诚同意下来。
…………
现在听见顾瑜馨这些蹩脚的借口，顾洪林真想她给一巴掌问她到底为什么。
但他忍了下来。
柳恩淑无法忍受，她几乎是怒吼出来的，“顾瑜馨，是不是你把之之的歌给了苏西元的？只有跟之之亲近的人才能听到拿到她的歌曲，还有是不是你买通清风大师，一直在我们和之之的感情上挑拨离间？”
她吼完却忍不住哭了，眼泪一滴滴往下落，她哀求说，“顾瑜馨，我们待你还不够好吗？虽然当初收养你是抱有目的，把你当成感情代替品，可我们从来都是真心疼你爱你，星辰和柏禹有的你绝对有，他们没有的你也有，你为什么要害得我们亲生骨肉之间这样啊？”
顾瑜馨也跟着哭，“妈妈，我没有，我爱你们，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们。”
是啊，她也爱顾家人，她希望顾家人只属于她，她没有做错。
柳恩淑也哭，“你不爱我们，你只是想要独占我们，你的心肠怎么能够这依華獨家么坏？我自幼教导你心善心正，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学到。”
顾瑜馨一直哭，“妈妈，我没有，我没有做这些事情。”
她怎么都不会承认的。
玄诚也一直没有说话，他的确是清风大师的徒弟，后来他知道师父很多时候拿钱办事，徒有虚名，他也渐渐不愿意待在玄学圈，退圈还俗，但偶尔还会来看看师父，劝他不要赚昧良心的钱，师父却说，人活一世，总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他就是喜欢名利和金钱。
顾稚之至始至终都没说话，好奇的看了玄诚一眼。
玄诚的目光跟顾稚之对上，他看了看顾稚之的面相，脑中思索一会儿，忽地震惊的看向对面的女孩。
顾稚之跟玄诚在旁边大眼瞪小眼的。
柳恩淑被气狠了，想骂顾瑜馨一顿，可她书香门第出生，脏话说不出口。
顾洪林拍桌道：“都别哭了。”
柳恩淑哭是心疼亲生女儿，顾瑜馨哭是她做的事情被揭穿。
顾洪林抬头问顾瑜馨，“你承认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吗？承认自己想要害之之？愿意给之之道歉吗？”
“爸爸……”
“别喊我，你承不承认，道不道歉？”
顾瑜馨已经哭道浑身发抖，“我，我不承认，我没有做错事，我也不会道歉，我没有做错事我为什么要道歉，错的是你们。”
“好。”顾洪林冷静道：“自此，你与我们顾家再无任何关系，这二十年，就当我们白养你了，就算如此，你今日也必须向之之道歉。”
这声道歉，他一定要顾瑜馨说出口。
顾瑜馨恨恨的瞪着顾洪林，“你们只是嘴上说着爱我，没有任何偏袒，可你们自己心里却清楚的很，你们把爱把心都给了顾稚之，我恨你们，我没有做错事情，亦不会跟她道歉！”说完，顾瑜馨拎起包冲出包厢。
包厢里一时寂静无声。
好在服务员很快推门而入，“客人们，需要上菜了吗？”
顾稚之说，“上菜吧。”
她已经饿了很久。
服务员退出去准备让厨房上菜。
顾洪林望着眼前的女儿，他的眼眶渐渐发红，这瞬间他整个人都好像苍老了几岁，精神气都耗散不少，他哽咽道：“之之，对不起，是爸爸错了。”
他没有求女儿的原谅，这种事情要怎么原谅？本就对女儿没有养育之恩，却在找回她又如此待她。
他没有脸求谅解，但他会加倍对女儿好。
柳恩淑也没有开口求原谅，她和顾洪林一样，懂得以后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