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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127)+番外

牧临川表现得对陆拂拂爱答不理。

但陆拂拂一走开,顾清辉就敏锐地察觉到,少年目光忍不住老往陆拂拂那儿瞟,神情既复杂又恼怒。

在陆拂拂看过来之前,又迅速别过头去。虽然在软着语气,在同她撒娇,然而猩红的眼里明显有点儿心不在焉,心思明显就不在这儿。

看了看陆拂拂,又看了看牧临川。

顾清辉心下微微一沉。

文殊和陆拂拂这是

……

春风拂碧瓦而过,吹动黄金殿内流苏轻颤。

金鸭微温,龙涎香袅袅散入空中。

淡淡的芳润甜香,馨雅动人。

顾清辉坐在床畔,看着半靠在床头的少年,有些无奈道:“这几日你且安心休养罢,日后千万莫要这般莽撞了。”

牧临川面色苍白:“文殊知晓。”

待顾清辉离开之后。

牧临川心不在焉,面无表情地数着帐子里的流苏。

一、二、三、四,待数到第二百五十根的时候,面色一变再变,终于没忍住,抬手唤来张嵩,神情迷之从容镇定,“王后可来探望过孤?”

张嵩一愣:“陛下,你不是将王后禁足了吗?从马场回来后,王后就自去禁闭了。”

牧临川:……

头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虽然禁了她足不假,可陆拂拂她竟然真的不曾来探望自己?!

来看他一眼再去关禁闭不行吗?

牧临川睁大了眼,惊怒交加地脸都红了,眼里盛满了不可思议。

她就没想过她来这儿看看他,哪怕……哪怕做个样子……

说不定他心情一好,就饶了她呢?

她难道连这都不懂吗?

张嵩看着少年像赌气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掀开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隔着被子,传来了少年阴阳怪气的讥诮:“她不是喜欢关禁闭吗?那就继续关!没孤的允许,谁也不能放王后出来。”

她不是喜欢关禁闭吗?

哪天等她反悔了,他也绝不会放她出来。

或许是真的有些累了。

他阖上眼,沉沉睡去。

……

少女正坐在水晶帘前梳头。

眉眼间落了蝴蝶般水样的光。

水样的青丝自臀际垂落,腰肢窈窕,乌发如云。

他像小孩子找到了新奇的玩具,好奇地把玩着她的头发。一遍一遍穿过,看着发丝如水一样自指尖滑落。

又或是垂着眼,从容而娴熟地亲吻她。

一下,又一下,如蜻蜓点水。

自打他玩她头发的时候,陆拂拂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等他黏糊糊地亲她的时候,更是去推他的脸,气笑了,几乎是出言不逊道:“牧临川你是属狗的吗?”

他非但没动怒,反倒还漫不经心地继续骚扰她。

“是。”

陆拂拂:“……”

少女有些遭不住了:“那你帮你我去把矮柜里那只发簪拿来。”

他去了。

拂拂惊讶地睁大了眼。

回到妆案前,他拿着发簪在她发间比划,要替她带上。

被她拒绝。

他兴致勃勃,言笑晏晏:“我帮你画眉吧。”

少女嫌弃得直皱眉:“不要,你画得丑死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少女又试探着说了一句:“冻死了,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吧。”

语气温和耐心地仿佛在和一只小狗玩巡回游戏。

他非但去拿了衣服,还去关上了窗,拨热了炭火。想了想又去拿了个小暖手炉,塞到了她手里。

“这下不冷了?”他一压眉梢,笑着问。

“嗯。”她正专注地画着眉,手笨画得歪歪扭扭的,心不在焉地敷衍他,“不冷了,谢谢你。”

他坐了一会儿,似乎是闲不住,又去给她倒了杯茶。

金鸭熏炉中最后一星火光暗下,香灰积郁了厚厚一层。

牧临川睡梦中猛然惊醒了。

坐在床上,少年神情莫辨地盯着玄色床帐上的金线龙纹。

面色一变再变,惊疑不定地想。

他怎么会梦到陆拂拂?梦到陆拂拂这也就算了,还在梦里对她言听计从的。

哪怕面对顾清辉,他都绝无这般乖巧听话。她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梦里指使他?

而梦里,他好像还挺自得其乐的??

阴郁地盯着床帐看了一会儿,牧临川再招来张嵩。

“王后可有悔意?”

这才时隔多久啊。

张嵩有些哭笑不得:“并无。”

到了傍晚,少年明显焦躁了。

再度招来张嵩,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王后可有认错的意思。”

张嵩给了个委婉含蓄的回答。

牧临川神情漠然:那不就是没吗。

这一夜,他并未睡好。

翻来覆去地想着陆拂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