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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181)+番外

怎怎怎么这样看着她???

牧临川他眼神很淡漠,虽然生着一双红瞳,目光却很冷,看着人的时候觉得专注幽深,深邃得像是有莫大的吸引力。

嘴里的鸡翅突然就啃不下去了,拂拂面红耳赤地搁下筷子,尴尬地指了指面前这只缺胳膊断腿的鸡,“你不一起吃吗?”

好像自从出宫之后,牧临川这小暴君经常这样有事没事地盯着她看,血红的眸子幽深如血玉,看得她头发发麻,浑身汗毛直竖。

牧临川这才收回了视线,动了动唇,淡淡道:“不饿。在外面吃过了。”

拂拂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热切招呼:“我一个人也吃不掉,你拿双筷子一起吃吧。”

牧临川容色冷淡:“没胃口。”

“哦 ̄”拂拂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飞快地啃完了碗里的鸡腿。

将盘子往牧临川面前一推。

“我吃饱了。你也吃点儿吧。”

于是,那双令她心头乱跳的眼睛又看过来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撒谎。真没出息,一只鸡有什么好让的。

他轻嗤了一声,在她坚持之下,终于也动了筷子,吃了一点儿,但不多。

晚饭后,拂拂主动提出要洗碗,脚底抹油迅速开溜了。

冰冷的水淌过指间,稍微缓解了内心那点儿淡淡的燥热。拂拂如蒙大赦般地长舒了口气。

嗯……保持距离,保持距离。和这小暴君同居太危险了,她还要和离呢。别这么没出息。

陆拂拂一走,牧临川他长睫微垂,心里也烦躁得很,强行让目光定在桌子上,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屋外飘去。

女孩儿正蹲在院子里洗碗。

手腕纤巧白皙,水光薄薄。

牧临川面色阴沉得简直能滴出水来了,焦躁地扯了扯衣襟,露出了苍白却还算结实的胸口。

好热。

喉口不自觉滚了滚。

那抹白几乎燎痛了他的眼睛。

洗碗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截手腕罢了。

他当然也察觉出来了自己的不对劲,这几天总是忍不住盯着陆拂拂走神,一看就看大半天。

好像洗碗也好看,做家务好看,吃饭好看,喝醉了也好看。

比西子好看。

比他后宫里任何一个女人都好看。

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又不是没见过赤|身|裸|体,丰满珠润的女人,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单单露出一截手腕就让他心头忡忡乱跳,热得几乎快疯掉了。

这一晚上,陆拂拂敏锐地察觉到隔壁的牧临川没睡好。

翻来覆去了一晚上。

虽然名义上是夫妻,但在她强烈要求之下,他俩是分床睡的。

牧临川对她的要求嗤之以鼻,那欠扁的傲慢的神情,好像在说他才不屑于对她做点儿什么。

他也的确做到了,睡得一直很安分,明明身边就躺了个小家碧玉,黄花大闺女,硬生生毫无任何反应。

搞得拂拂大为郁闷。

这样也好,她和牧临川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虽然没到最后一步,可到底是有肌肤之亲,只不过之前那几次只有性没有爱罢了。

两个人的床铺以一面碎花蓝布分隔开。

牧临川黑夜中睁开眼,盯着这面碎花蓝布看了半晌,他垂下眼,忽然想起来这碎花还是陆拂拂选的,她说这料子好看。

陆拂拂,陆拂拂,陆拂拂……不知何时,满脑子全都塞满了陆拂拂。

他烦躁地闭上眼,太阳穴猛地抽动了一下。

好不容易昏沉沉地睡去,第二天他醒得很早,下意识地想要喊她一声。

然而对面却安安静静的。

牧临川面色一变,猛地掀开了帘子。

帘子那头的床铺叠得干干净净,手摸上去已经没有了余温。她不知何时已经出门了。

牧临川:……

于是,这一晚上的辗转反侧也成了笑话。

最近这段时间的牧临川实在是太奇怪了。

一大早就来到了欢伯楼打卡上班,拂拂压力山大地洗着衣服,冷汗涔涔地想。

他这几天都不对劲得过了头。

算了算了,姑且就当作他是断了腿之后脑子抽了吧。

就在此时,阿芬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

“阿陆,今日你别洗衣服了,快随我来。”

她神情焦急,不似作伪。

拂拂迷迷糊糊的站起身,双手在围裙上擦干了,狐疑地问,“怎么了?”

阿芬忙牵了她的手,苦笑道:“嗨呀,你问这么多作甚么?我路上再同你慢慢解释。”

就这样,拂拂被阿芬一路牵着走进了内室,摁在妆案前,打扮了一番。

阿芬捻起桌上一星耳珰,别在拂拂耳垂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唉,若不是人手不够,我也不会来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