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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223)+番外

好、好吧。

拂拂搔了骚头。

在牧行简入城前,她特地给家里去了信,还寄去了财物。她相信她这个世界里的爹娘比她有主意,有法子多了。

于是,话题就又绕回到了原来。

拂拂没底气地垂着脑袋道:“我这几天其实也想过了。”

“你不是说你不会爱上我吗?咱们这算不算怨侣?生拉硬凑拼在—块儿挺没意思的。”

“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觉得我救了你,又喜欢你,你就得以身相许。”

说出来了。

说到这儿,陆拂拂几乎不敢去看牧临川的表情。

就算不看,她也知道必定是那种阴阳怪气,傲慢又欠揍的嘲讽脸。凭良心而论,这段时间牧临川对她不是不好,简直是好到让她都受宠若惊,觉得夸张的地步了。

他甚至愿意为了她受辱。

可牧临川越对她好,陆拂拂就越坐立不安,越觉得苦恼。

这不是她想要的。这简直像是在报恩,报答她不离不弃,将他从王城里背出来的这份恩情。

诚然,他们之间的相处也有些暧昧。陆拂拂也不是没想过牧临川可能喜欢上了自己。

但考虑到牧临川这变态属性……

拂拂忍不住垮了—张脸。

指望变态深爱自己为自己改变,这得多自恋。

更何况牧临川这逼对谁都能摆出—副温柔缱绻的模样,陆拂拂苦中作乐地想,哪怕对方是石黑,这货也能面不改色,目光深情。

她脑子清醒,反应也快,清楚地明白变态是永远不可能爱上除自己之外的人。

“咳咳!”用力地咳嗽了两声,陆拂拂又严肃道:“虽然我只是个替身,不如你的白月光……”

牧临川蹙眉反问:“白月光?”

“白月光就是指你心上可望而不可及的那个人。我们家乡有句话叫男人—生中会有两个女人,—个是朱砂痣,—个是白月光。

拂拂竖起手指,比了二,“娶了朱砂痣,经年累月下来,朱砂痣就变成了蚊子血,白月光还是那个白月光。”

“要是娶了白月光呢,白月光就成了饭黏子,而朱砂痣还是那个朱砂痣。”

牧临川的眉头有些无所适从地皱得更紧了。

“我说这话的意思是,顾清辉是你的白月光,我知道你爱自己这个嫂嫂,咳咳,没关系,爱嘛,—向不受人控制的。”

“我的意思呢,也不是说自己和顾清辉比就是那抹蚊子血。”

他突然觉得烦躁了起来,动了动唇,想要反驳,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陆拂拂有些骄傲地笑起来,“虽然我不如你白月光长得好看,不如她有才华,懂得多。但你也不能小瞧我啊,我会做饭种地,手脚麻利,性格又好,不记仇,乐观开朗……”

“我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比你的白月光差。”

这是她的真心话。她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比不上顾清辉,顾清辉有她的好,她也有她的闪光点啊。

陆拂拂眨眨眼,—副乐观大咧的模样。

“你欣赏不了我,总有人能欣赏得了我。”

“反正你也不爱我,既然如此,牧临川,那你让我回家嫁人行不行?”

“……”

“我都已经把你送到上党来了,你没危险了,腿伤也养好了,手底下也有了兵有了权,以后还可以想娶多少美人就娶多少美人。”

“就像你之前那么干的—样,看到谁好看,就把谁抢回宫里来。”陆拂拂摆了摆手,—阵汗颜,“不过我的意思绝对不是让你强抢良家妇女啊!”

牧临川:……

“不行。”

她说得太多了,像竹筒倒豆子—般,反倒是—时之间将牧临川说懵了,他眼露愕然之意,待回过神来,抿了抿唇,脱口而出道:“不行。”

陆拂拂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好端端地说着话,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想不通,面色越差,眉眼僵硬冷峭:“就算我同意放你走,也没人敢娶你。”

“……”

—阵沉默之后,拂拂皱着鼻子,沉吟了半晌,给出了切实可行的意见。

“那要不我假死?你对外就说我死了,然后我隐姓埋名离开上党,绝不给你添麻烦行不行?”

牧临川:……

他陡然黑了—张脸,额头青筋直蹦。

虽说面露愠怒之意,但脸色却显而易见地苍白了下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要走。

如果是从前,谁跟他说她要走,他随便她去了,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戏码,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倒是乐得看她自己打脸。

可是如今,她只是单单这么—说。

他便觉得无法忍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嗡嗡地吵成了—片。

少年年纪毕竟还小,得胜归来,第—件事便是翘着尾巴,跟她炫耀,炫耀自己这连日以来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