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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230)+番外

……

丁慈如今可谓是一肚子的怨气。

也是太过冲动,被孙景一撺掇,二话不说把人给绑了,等人带到自己面前,发热的大脑终于冷静了下来,又一阵后悔兼之后怕。

望着风雪中的柴屋,丁慈心一横,终于下了狠心,咬牙道:“算了,趁现在你们把她给套了,有多远扔多远,给我扔到坊曲娼馆给卖了。”

“这么一来孙景那儿也有交代。交代好的王后没了,有孙英这厮好受的。”

另有人迟疑道:“可陛下那儿……”

“什么陛下?不过就是个废帝。”丁慈不耐道,“哼,不是情比金坚吗?我倒要看看妻妇没了,牧临川这小儿究竟是何反应。”

“这兵荒马乱的,他这个皇帝但凡要脸,都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妻妇跑了!”

“依我看不过是难受个几天,过几天还是该纳新人纳新人。”

“总之处理得干净一点儿。”

……

“坊曲……”

“娼馆……”

几个模糊的关键词从风雪中漏出,拂拂脑子有点儿发懵,浑身发冷。

忽然,“砰”一声巨响,本就岌岌可危的门板被人从门口撞开!

拂拂怔了一下,牵着裙子,突然发了疯一般地拼命往外跑,然而还没跑出几步远,就被人像拎小鸡仔一般拎了起来,后颈又传来了一阵剧痛。

卧槽。

脑子里立时蹦出两个国骂。

剧痛袭来,她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

冀州,治安平信都(今隶属河北省衡水市),统郡国十三,有滹沱河作为天然屏障,易守难攻。

湍急的大河,阻挡了骑兵的攻势。

大军陈兵于滹沱河外,正忙着搭设浮桥。

冀州刺史尹黟据滹沱河之险,派兵骚扰浮桥的搭建,此时此刻滹沱河上星火横流,波光如鳞,势必要阻挡大军的步伐。

“尹黟这厮早在月余前就坚壁清野,收拢了各大小船只。”中军大帐内,孙循望河兴叹:“害得我等只能弃骑兵之利,在这儿浮马过河。”

大帐内另立着一个姿容雄伟的将军,闻言不怒反笑,其眉眼灼灼,凤眸含光,野心昭昭。

此人正是如今声势大振的关中焦涿,焦兼烛。

闻言,焦涿大笑:“将军莫急,陛下和龙纛都在这儿,尹黟这厮和他麾下兵众早就被打得没了士气,如今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我等砍伐木料做成浮桥,用不了一日的功夫,就能渡过滹沱河杀他个片甲不留。”

说着,不由莞尔看向了牧临川。

少年双腿尽断,以轮椅代步,可谓与战场格格不入,然而没有人敢说他不该出现在这儿。他的出现,反倒极大的振奋了士气,好生杀了一番冀州兵的威风。

这几日来,牧临川身上展现出来的杀伐果断的狠厉之意,让他这个一向心狠手辣的一方诸侯都忍不住微微侧目。

和孙循一样,焦涿本也存着几分孩视之心,只当牧临川不过是上京王城里养出来的骄奢淫逸的幼君,与那虽昏庸却颇有雄识的先帝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可没想到这少年天子倒颇有几分坚忍,这一路而来,与众人同锅而食,同寝共眠,毫无怨言。废了一双腿,轮椅不好走山路,就用拐杖,实在不行,就用板车拉着。

联军一日急行军数十里,牧临川一言不发,一声不吭,不过到晚间,脱下沾满血的假肢,着人端来清水重新将伤口再包扎一番。

每战必亲临战场边缘,坐帐指挥,临危不惧,面色平静,有谋略,颇多妙计。

此番联军能势如破竹般地攻破冀州,一路打到信都来,这个阴郁坚忍的少年天子居功甚伟。

牧临川闻言,原本没甚么表情的寡淡的脸上,扯出个笑来,倒是给足了焦涿的面子,“爱卿所言甚是,有两位爱卿助孤,此番定然能生擒尹黟这个反贼。”

果如焦涿所言,冀州军虽然划着小船渡水而来,企图放火烧浮桥,反倒被联军杀了个片甲不留,落入水中,争先恐后地泅水四散开来。

联军士气大振,一鼓作气,一举浮马过桥。

尹黟忙带兵退入了城内,俨然是一副闭门不出,据城死守的模样。

而就在这时,一道自上党传来的消息,一路被送入了中军大帐中。

……

拂拂是被颠醒的。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被打包塞进了一辆马车里,马车疾驰,连夜便出了上党地界。

摸着脖子后面的大包,拂拂“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发现嘴里被滑稽地塞了个布团,卡得死死的。

她像条鱼一样,鼓着腮帮子,舌尖拼命地往外顶,想要把布团“呸”出来,奈何布塞得死死的,陆拂拂她腮帮子又酸又痛,依然毫无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