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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266)+番外

娄良不答反问:“那陛下可后悔?”

牧行简眉眼沉静如昔,扭脸看向殿外檐脚下的雨幕。

“尽人事听天命,堂堂正正地输给了牧临川,孤有何可后悔的?”

娄良大笑:“陛下不悔,臣又何悔?”

建武十年的一月,双方终于在徐州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自古以来,徐州就是南北军事战略要地,“彭城之得失,辄关南北之盛衰”,有“若失徐州,是失江淮,守江必守淮、守淮必守徐”之语。

其地处交通要冲,为关洛、幽燕、江南等重要割据政权的交叉地区,是南北咽喉所在,更是金陵门户之地。往北,可北上华北平原,往南可直入江淮,往西可进图关洛中原腹地。

牧临川出征前,拂拂急得唇边都燎了个大泡。

能不急吗?这可是牧行简,有男主光环的男人啊。

牧临川能跟他南北分治已经够不可思议了,虽说他目前这个成就一大部分来源于焦涿……这焦涿就跟曹操似的,是个正儿八经的枭雄、权臣,在北方根深叶茂。

估计解决了牧行简,又得想办法解决焦涿了。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最重要的是,心上人出征,拂拂蔫巴巴地想,能不担心吗?更别提她这位心上人还是个残障人士。

还有石将军、姚将军、曹九……

每一个都是她朋友,她都担心。

小姑娘爱俏,见唇边起了个脓泡,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地想把这泡给挑了。

牧临川一进屋,就看到陆拂拂拿着根针,死活都下不去手。

“别动。”

一双冰冷的手算得上温柔地扶住了她的下颔。

拂拂愣愣地眨眨眼。

牧临川那张俊脸就凑在眼前,他低垂着眼睫,捻着针。

拂拂忽道:“像容嬷嬷。”

牧临川早已习惯了陆拂拂她嘴里经常冒出点儿谁都听不懂的词,淡淡地问:“容嬷嬷谁?”

拂拂:“一个老爱拿针戳人的反派。”

牧临川:“反派?”

“不对,”拂拂盯着牧临川看了又看,抿着嘴直乐,“不像容嬷嬷,像东方不败。”

这一乐牵动唇角的脓泡,疼地拂拂直抽抽。

“别动。”牧临川扶着她脑袋,固定了她下巴,继续问话,“东方不败又是谁?”

“一个……咳咳,自宫了的。”

“……”

牧临没有吭声,手上使劲儿快准狠地刺破了她唇边的脓泡。

拂拂“嗷”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这是在报复!”

“是谁以前得意洋洋地说自己不举来着?怎么一朝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后,就不准人说了。”

他没搭理她,抄起桌上干净的布帛,摁在了她唇边,揩去了她唇角冒出来的脓水。

拂拂捂着唇角,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恶心吗?”

牧临川冷嗤:“恶心。”

可那双红瞳却静静地看着她。

陆拂拂被牧临川他看得汗毛炸起。他却突然低下脸来去亲她,当然小心地避开了那戳破了的脓泡部位。

牧临川不着痕迹地,嫌弃地皱了下眉,苍白的手指却还是挑起了她下巴,在她脸上、唇上、脖颈烙下了一个又一个吻。

蜻蜓点水般,细细摩挲着。

这、这么不在乎了??

拂拂有点儿气又有点儿好笑,眨着眼,回应他的亲吻,心里却像是喝了蜜一样的甜呐。

斜阳落在屋里那扇白鹤屏风上。

红日西斜,斜阳穿过窗棂打落在绢面上,鹤影像走马灯一样飞过云雾缭绕的山峦,在他眉眼间历历走过。

在烂烂融融的暖光照耀下,眉眼显得尤为温驯。

拂拂心脏砰砰直跳,大着胆子反攥紧了牧临川的手,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垂。

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牧临川的反应。

牧临川果不其然浑身一颤,又若无其事地绷直了身子,耳垂下面有红晕渐渐漫开。

又脸红了!

拂拂被传染得脸上也火辣辣的,强撑着,硬着头皮问道:“我开始了?”

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之后,拂拂这才面红耳赤地发现,原来男人其实不靠腿,主要靠腰。

虽然她在上面,但当牧临川切换成S属性的时候,她经常都会被颠散了架。

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占据了主动权,山里的小姑娘,胆子大,也不害臊,又是见过世面的。好几次鼓起勇气,竟然把牧临川给折腾哭了!

是真哭了。

他眼睛睁得溜圆,红瞳蒙上了点儿薄薄的雾气,泛着点儿灰,那灰红色的眼里满是无助和迷惘,眼里失了焦距,一串泪珠就滚落了下来。

于是她热血沸腾,忍不住折腾得更起劲了。

他眉头皱得紧紧的,浑身直哆嗦,咬着牙叫她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