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个马甲都名动四方(177)

月光温柔了加尔德的神色，他脸上的冷漠犹在，可是又和宴会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那一刻，科弗斯特知道了加尔德宴会的冷漠是厌烦，是不喜，是抗拒。

庭院中的他才是他平常的状态。

或许是稍稍窥得了加尔德的内心，所以后来，在课堂上看到加尔德大杀四方的投影时，那如宴会面对众人的眼神，让他看出了他对杀人的厌烦。

再后来加尔德推翻实验室，威胁联邦不准再做试验，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了解加尔德的身世后，他们一家还在暗地中帮助了他不少。

在他印象中，加尔德即使杀人无数，仍是心中有底线，有原则的人。

可是现在，科弗斯特发现加尔德的眼神变了。

他杀人时的眼神不再是以前的冷漠，毫无感情，而愉悦明。

这样的眼神，是他高兴的模样，他不再是因为任务而战斗，而是沉浸在杀戮之中，真真切切，满含杀意，从内心深处的想要杀死他们。

“为什么？加尔德你忘记厄修拉了吗？”迎上加尔德的攻击，科弗斯特忍不住问道。

他以为就算他和加尔德两个人走上不同的道路，也是为了厄修拉，也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奋斗。

现在算什么，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种沉溺于杀戮的模样？

突然而来的质问让加尔德专注战斗的微微抬起眼眸，有几分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他想起了科弗斯特的身份。

“啊，是你啊！”加尔德眼神陡然锐利起来，朝着科弗斯特攻击得更加迅猛起来。

“是我。”科弗斯特咬牙，与众人一起抵御住加尔德的攻击，愤怒地质问道：“为什么沉溺在杀戮之中？”

这样的加尔德，简直是对厄修拉的背叛。

而科弗斯特的话彻底激怒了加尔德，他眼神蒙上晦暗，难得一见的在战斗中露出愤怒之色，手中异能幻化的黑色镰刀突然变作成无数剑刃，冲着科弗斯特袭击而去。

“你才不配提她。”

在科弗斯特眼中，沉溺于杀戮之中的加尔德是对厄修拉的背叛。

可是在加尔德眼中，帮助害死厄修拉联邦的科弗斯特，何尝不是叛徒。

加尔德发丝凌乱，在众人抵挡黑色剑刃时，一个瞬身，来到了众人背后，一剑劈下。

“我是没有为厄修拉复仇，但是厄修拉不需要复仇，我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只是在完成她的梦想而已。”科弗斯特一边抵抗一边冷静道。

加尔德也冷冷道：“这样的和平是虚伪的，我能为厄修拉创造一个真正平和的世界。”

“即使手染鲜血？”

“是的。”

一句句的交谈下，他们手下的攻击从没有停止过。

随着加尔德最后一句回答，带着杀意与愤怒的攻击击碎了科弗斯特众人的防护，激起尘土万丈，众位s级异能者口吐鲜血，纷纷从半空坠落。

加尔德乘胜追击，黑色的能量从他劲瘦的身后蔓延，一一追踪着掉落的敌人，墨发下，灰色的瞳孔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腥红。

一个闪身，他来到了科弗斯特面前，想要亲自取他性命。

“死吧！”加尔德的黑色剑刃挥下。

差距太大了，科弗斯特根本来不及反抗，冷酷的言语传入耳中，他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加尔德的模样。

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苍白的肌肤，血红的眼眸，邪恶冷酷地眼神混在他眼中，他由一个杀人机器真正地变成了杀人魔。

黑色的剑刃狠狠捅入科弗斯特腹中，拖着他的身躯，重重坠刺入地面。

鲜血不断从他的口中溢出，剧痛传遍四肢五骸。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盯着半空中的身影。

一身黑衣的加尔德打败了所有人，站在半空中，黑色的衣角翻飞，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补上最后一击，似乎在欣赏他最后痛苦死去的狼狈模样。

科弗斯特对上他的眼眸，却怜悯地看着他。

他捂住自己的伤口，混着口中的血液，他挣扎地说道：“加尔德，终有一天……你会发现……”你错了！

加尔德再也不想听他说一句话，带着寒芒的黑色利刃飞来，直直地刺入他的身体。

噗嗤一声，利刃刺入腹中。

鲜血不断从科弗斯特喉咙内涌出，刺眼的血红覆盖住洁白的脸颊，科弗斯特再也无法吐出一个字，只能从喉咙内发出临死前最后的气音。

解决完这些s级异能者，加尔德落到战舰之上，目光看向依旧端坐在指挥位置上的弗朗西斯。

这就是联邦的元首，只要杀了他，他们摧毁联邦的计划就会前进一大步。

黑色的能量在加尔德手中凝聚，他紧紧地盯着弗朗西斯，一步一步向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