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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春愁(96)+番外

作者: 岚山雀 阅读记录

“沈肃容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沈远却面色如常,连眼波都不曾动一下,“待过些日子,风头过了——”

霜澶面露不耐,随即打断。

“你们主仆二人沆瀣一气,他说要关我,你便守在这院门口,当真是最听话的狗儿。”

霜澶说罢,倒似想起了什么,随即朝沈远嗤笑道。

“不对,我倒觉着你连当走狗原都不怎的称职,当日他让你害我下水再伺机救我,你却连这事都做不好,竟还劳你家主子亲自下水。”

“也不对,想来你们是商量好的,毕竟苦肉计,就得亲自演,才能教人信。如此说来,竟还是我瞧低了你们才是。”

“你前头竟还跟我来假痴不癫的那一套,看我被你们主仆玩弄于鼓掌,心里很是得意吧。”

霜澶说罢,随即转身,站在院门之内,讥诮道。

“他怎的没在那塘里直接淹死。”

继而拔腿便往内屋走去,只堪堪走出两三步,便又顿住,头也不回,疾言厉色颐指气使得大声喊道!

“他怎么不干脆教我淹死了事!还让我受昨日那烹煮之刑!”

说完,霜澶跑回屋内,反手将房门“哐”得一声关上,转身往床榻之上扑去,再不管那沈远是站是蹲,是走是留。

良久,待那凉被上都湿了一块,外头突然有人叩门。

“霜澶,可醒了?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霜澶忙兀自抹了泪,跑去开门。

果然是燕归,手中还提着食盒。

燕归进屋,把食盒置于桌上,又将吃食摆了出来,霜澶一瞧,里头竟还有一碗药。

燕归见罢,向霜澶解释道。

“昨儿你可是呕血了的,前头大夫虽说你无大碍,可还是开了补气的方子的。”

霜澶坐着不言语,也不动。

燕归只当她心绪不好,也不催促。

良久,霜澶轻声喃喃道。

“我眼下还不想用,姐姐先放着罢,劳姐姐跑一趟了,待晚些我若觉着饿时再用。”

燕归暗自叹了口气,也不见怪,只道让霜澶记着趁热喝药,便出门去了。

待燕归走了,霜澶依旧沉静地坐在桌边,就看着桌上的物件发呆。

良久,霜澶抬头朝窗外看去,想来都快晌午了。

一应吃食早就凉透了的,霜澶端起那晚冰凉的药盏,一饮而尽。

随即便又去床榻之上躺着了。

燕归午后又来了一回,在外头叩门霜澶不曾应,燕归想许是霜澶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却见吃食都未动,只药盏是喝了个精光。

燕归朝床榻之上去瞧,见霜澶面朝内蜷缩着,便也不好打扰,放下吃食,轻声提醒要记着用些,便出门去了。

这几日燕归时常来,倘或有时委实脱不开身,便也是沈远来送,除此之外,霜澶再未见过旁人了。

拿来的吃食,霜澶也用的极少,有时甚至就不用了。

倒不是刻意想去绝食,而是霜澶委实不想去用,总是一整日一整日地躺在床榻之上,发呆。

大概过了两三日,这天午间,霜澶照例不曾起。

沈远在外头叩门,霜澶也不想搭理。

近来霜澶的行径沈远也清楚,遂不待霜澶来开,径自便进屋了。

不想来人竟不是沈远一人,后头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是个脸生的大夫。

霜澶一瞬间有些愕然,好好的做什么又要叫大夫呢。

那大夫至霜澶床榻边,只道一声冒犯了。便将巾帕至于霜澶手腕之上。

霜澶心下抗拒,却终归没有抬手。

良久,那大夫号完了脉,便出门去了,沈远随即放下吃食,也跟着大夫一道出去了。

第二日,燕归又来给霜澶送吃食,竟连青徊也跟着一道来了。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霜澶头回看见青徊,心下似悲似喜,随即起了身,青徊也立刻将霜澶从床榻之上搀扶了起来。

乍然起身,霜澶有半瞬的眩晕,随即站定,缓了又缓,才好些。

燕归正将食盒里头的吃食摆出来,又拿出一碗药盏,道是昨日大夫新开的方子,补气血最好不过了。

“夫人面前如今没有人,今日青徊硬说要来瞧你,我也没法子,只能带她来。我先回夫人的小院了。”

青徊忙道。

“燕归姐姐放心去吧,我与霜澶姐姐说会儿子话便来。”

燕归颔首,推开门便出去了。

青徊将霜澶带至桌边坐下,拉着霜澶的手,口中不停。

“我听燕归姐姐说,你眼下不怎的吃东西,想来是胃口不好。我还说呢,这般只用吃不用干活的好事怎的就轮不到我头上呢。”

霜澶自然知晓青徊是在开解自己,默然不语。

半晌,霜澶抬起头,细细瞧着青徊,抬起手,手掌轻抚着她的脸颊,拇指稍稍按住那依旧破裂的唇角,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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