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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借你一命可好(25)+番外

作者: 桃木盒 阅读记录

我在母亲常哼的调里,加入歌词:“睡吧,睡吧,我的小宝贝,姐姐在这里静静陪着你……”

“真难听!”花果一旁吐糟。

“好听。”花李半梦半醒,砸吧着嘴说,不一会沉沉睡去。

花果轻声叹气:“唉,我这个哥哥,当得好苦啊!两个妹妹,一个对我大呼小叫、直呼其名;一个贴心小棉袄,贴的却不是我的心。”说着他用手轻捶胸口,痛心疾首样。

“你还敢说,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想起花果一条条罪状:在花李洗澡水放假蜘蛛,吓得她哇哇大哭;在地上挖小坑,假意带花李散步,却在花李一只脚陷入小坑动弹不得时,在旁边笑得狼心狗肺;更过分是,小女孩引以为傲的辫子,花果竟偷偷将它剪掉,美其名曰呵护发量从小做起,那是花李哭得最伤心一次;其它罪行更是罄竹难书,一言难尽。说完我不再理他。

晚些时候,母亲进来。花果忙扑到母亲怀里,假意认错。母亲温柔摸他头,说:“果果乖。”掏出药膏,帮花果擦了,又来帮我擦伤口,动作柔和,生怕弄疼我。擦完药,她抱过花李,“你们跟我来。”

来到后院,一魁梧大汉正在烧小土堆,传来阵阵肉香,走近,魁梧大汉是父亲,他忙着烤火,全然不觉脸上沾了灰。见到我们,他依旧一脸严肃,黑着脸,将烤鸡大卸八块,递给我们一人一块。

来的路上,听母亲说,父亲虽十分愤怒,还是好言安慰王伯,重金赔礼道歉,将他送走,我望着父亲背影,心里暖呼呼。

花李已经醒了,边吃着鸡块,边追着小黑鸡,问我:“这是瘦瘦吗?”

我蹲下,平视着她,肯定道:“是啊。”

“那肥肥呢?”她一脸天真。

望她手中鸡块,我不忍道破,撒谎道:“肥肥啊,它找到妈妈,跟着妈妈走了。”

“那瘦瘦怎么不走呢?”

我笑笑道:“因为它太瘦了呀,就交给你养了好不好?”

“好哇好哇!”她一脸兴奋。

我捏捏她小手,意有所指道:“养得肥肥的,送它去见野生的妈妈。”

小黑鸡听懂一般,围着我们咯咯直叫,凄厉异常。

花李忙问:“瘦瘦它怎么了?”

我摸摸她的头,若无其事说:“它这是高兴的。”

“哈哈哈。”父亲在旁边,终于笑出声。

花李也跟着嘿嘿傻笑。

小院,父亲母亲,花果花李和我,还有一只小黑鸡,夏夜炎炎,我们的内心却舒爽无比。画面延伸到夜空,数不清的星星一闪一闪,构成脑海中最美的画面。

如果,能一直这样子下去,该多好,宁静,和谐,偶有吵闹,但是我们一直在一起,这就够了。

可是,父亲,母亲,为什么!为什么要赶我走!一直这样子过下去,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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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花李五岁,依旧爱粘着我。

父亲魔鬼训练下,我和花果,一武刀,一弄剑,日渐娴熟。花果还在父亲的特训下练起箭法。射箭,我怎么都学不会,无论父亲怎么讲解,怎么示范,连靶子边都射不中,父亲无奈,我只得在刀剑方面拼命努力。

事情发生得突然,同两年前一样,炎炎夏夜,不同的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我像往常一样早早熄灯睡觉,听到重复一句话,“十里彧,杀了十里彧。”身体不受控制,眼睁睁看着“自己”拿了把短剑,藏进怀里,出门,朝一方向而去。将军府习惯早睡,没人发现“我”出去。我感到惊恐异常,我的手,我的脚,不是我的了。

“我”竟然来到皇宫,一路畅行。

来到一房间,里面堆满花花绿绿衣服,戏服?似是皇宫歌姬备衣间。“我”穿上一套粉色丝绸长裙,往外走,很多跟我一样的女孩,一样的粉色长裙,一样的茫然无助,十二三个,年龄高低不平,大的有十三四岁,小的七八岁;甚至我看到其中一个,个子特别小,应该才六岁,跟我妹妹一样,脸蛋嘟嘟,特别可爱。

还有女孩陆陆续续过来,估摸着,上二十人。

音乐响起,我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舞毕高呼:“圣上永康,圣上万寿无疆。”清一色女声,清亮极了。

这些都非自愿,我们是任人摆布的娃娃。

圣上,据我所知,叫桂小丙,三十五岁,登基第八年,有三个公主,七个皇子。他不留胡须,看起来还很年轻,容貌英岸,冷冽逼人。此时,他坐在高椅上,抚掌大笑道:“妙,妙哉!”

旁边一人,白帽白衣,看不清模样,俯身对桂小丙耳语。

桂小丙听罢,满脸笑意说:“好!”

旁边一人忙上前道:“王上,不可,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