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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春色无双(23)

一缕湿透的头发垂到了他的唇边,他反问:“恩将仇报?”

红衣护法面色微微发白,她镇定了一会儿,道:“你不要忘了,当年你父母死在辽人手里,是大将军收留了你,是宫主把你留在身边,让人教你断水剑法。你忤逆她已是不该,更何况是要从她身边逃离。”

“她让锦仙破坏主子任务的那一刻起,我就什么都不欠她了。”

她们大声嘲笑:“碧水宫里我们最看不起的人就是你!如果你死心塌地地跟着宫主,我们就当你是一条衷心的狗,可惜你这条狗不知道得了谢无双什么好处,竟然反咬主人,连狗都做的不纯粹,还要摆出一副全天下都对不起你的表情,你真是连狗都不如!”

冰冷的雨水流了我一脸,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和姬瑶默默地站着,听见林晗淡然地说:“狗又如何,狗比人好多了。”

又一个闪电下来,我擦干净脸上的雨水,四周静静的,再没了任何声息。

四大护法战败而归。

忽明忽暗的光映着林晗的脸,殷红的血水从他的伤口绽开,染红了他的衣衫,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他回望了一眼她们离开的方向,将手里的剑扔到了地上。

“她给我一本断水秘籍,我如她所愿成为她的杀人工具;她要做宫主,我带走威胁在外流离两年成全她;她答应不为难无双,我自废武功抛下尊严做她男宠;她救我一命,毁我一生。从来,我都不欠她的,所以,不要逼我。”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

寒风刮过,我一哆嗦,打了一个喷嚏。

再不能躲着看了,我从草堆后面走了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伤口:“姬瑶,你真过分。你和林晗串通好了,让我趴在屋顶上看他和锦秀的奸情,好让断了我的念想对不对?”

姬瑶说:“他留在锦秀身边做男宠,换你一条性命,挺好。”

哈哈,真是好笑,我还道是自己口齿伶俐锦秀说不过我,才不得已放过我。

姬瑶知道我不高兴了,他朝林晗吹了个口哨:“这就叫好人难为,你看看,你两头不是人,我也没讨到好。”

林晗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们,然后,他撇过头去:“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问他:“要不要回春色无双?”

他冷笑:“真是有趣,刚刚成为了人尽皆知下堂货,竟然还来可怜我。我的武功不是因为你才没有的,是我自己不想再做暗了。还有,我让宫主放过你只是……”

“算了,林晗!”姬瑶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不要再说了!是谁跪在宫主面前苦苦哀求?是谁听到锦仙害无双被休跑来拜托我,让我看着她别做傻事?难道你就不能对她说一句真话吗?说你喜欢她……”

“姬长老,有你这么照顾她——”林晗说到一半没有再往下说,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至少那一刻,我以为他是朝我走来的,他从我身边经过,低声说:“我现在是废人一个,没办法扶你上位,也没办法做你的暗。反正你不记得以前发生了什么,那么,再也不要去想了。”

他和我擦身而过,说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话,把我丢在了倾盆大雨之中。

有没有人,可以一天失恋两次。

“有什么了不起,除了脸好看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在我面前那么拽?”我雇了路边的一辆马车,直奔春色无双,下车之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听到我的声音,海棠就欢呼着跑出来:“王爷王爷!双双回来了!双双回来了!”

紧接着是王爷懒洋洋的声音:“哦。活的?”

“王爷你这是什么话!”

我被海棠拉了进去,果然看见王爷一身朝服坐在掌柜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算盘玩:“居然是活的,唉。”

“……”

王爷肯定是觉得我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笑,他放下算盘:“海棠,不用擦了,带她回王府吧。”说罢,他冲我笑道:“就知道你不会死的。我在这里等了你半天,算是等对了。”

“我现在是千夫所指的淫女荡妇,王爷你也敢收留我?”

趁着海棠去准备马车,王爷说:“本王已经收留过一个罪臣之女谢无双,再收留一个京城第一弃妇双双有什么关系?真是惊喜啊,你还能有什么更悲惨的身份呢?放心,本王抛弃谁都不会抛弃你的。”

“奴婢我真是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眯起桃花眼:“不用客气。”

见我还在犹豫,他推了我一把:“走了走了,小苏还红着眼睛在瑞王府等你。”

第二十四回:绝对不能失恋三次

王爷说,我走了之后,苏府门前闹成一锅粥,苏淮和苏夫人他们大干一场,小苏贤人一挑N,场面十分精彩,他满嘴的子曾经曰过而苏夫人说子曰过算个鸟苏容说老子曰了才算,我听得仰天大笑。

海棠嗔怪地说:“双双,亏你还笑得出来。”

王爷道:“让她笑,难为她笑得出。”傻子也知道他这是在讥讽我,我无谓地说:“双双有三好,脑残皮厚推不倒。如果有人想看我哭,我就哭给她看,那未免太不中用了。”

海棠愣愣的,王爷却说:“说得真好。”

一天被甩两次,这事搁谁身上谁都要骂娘,饶是我心理素质再好抗打击能力再强,心中仍有不忿。人一失恋就容易变诗人,我感慨万千地说:“我曾经听过一个说法,幸福就像一个花瓶,上天把花瓶从天上扔下来,摔成无数碎片,人们争先恐后去抢,有的人抢得多,有的人抢得少,虽然没有人能够抢到所有的幸福,但是如果你不努力去抢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女人在这个时代是弱者,有的女人遇到了好的男人,帮她把幸福的碎片捡起来,一片一片拼好。而我总是遇人不淑,没有人帮我,那就只有自己动手,自己去捡,然后拼好。”

我不笑,还能怎么样呢?

只有高高地昂起头来,才会让那些欺负你的人对你刮目相看,她们会以为你是一只高贵的花瓶,至于裂痕,要藏起来自己修补。

王爷突然停下脚步来瞧我,黑漆漆的眼睛深得探不到底,他一改不落井下石不罢休的风格,说:“总会遇到好人的。”

我多少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但愿。”

“本王就是那拯救万千少女于苦海之中,替她们捡起碎片细心粘贴的绝世好人。放心,京城里有很多少爷公子以本王为目标,正在努力学习中,总有学成的一天的……”

黑线,转头。

正说着,就遇上了飞扑而来的苏淮,王爷识趣地一侧身子,他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双双!”

他等我到这么晚,我心中不免有些感动。

他抱着我不肯松开:“你一直不回来,我以为你出事了。”

“小苏公子,”海棠轻咳一声,“双双淋了雨,需要马上去换衣服,还请公子避一避。”

“我帮她换。”苏淮话一出口,连王爷也免不了要咳了。

我才没好意思让个男人给我换衣服,我一个人进了房,把湿了的衣服丢一边,换上厚实的棉衣,用毛巾擦干净头发才把守在门口的苏淮叫了进来。我这一天很累,他也不轻松,照着昏暗的灯光,我发现他嘴角有淡淡的淤青:“打架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动完口还不能解气的话,那就只有动手了。”他毫不在意地说。

我吃吃地笑:“我一个下堂妻都没那么气,你倒要动手。小苏,你这样当面和苏夫人闹翻了不好,毕竟你以后还要在家里看她的脸色。”

苏淮往我的妆台上一坐:“闹都闹了,不过本少爷以后才不要看他们的脸色,反正我卷铺盖走人了。”

闹得别人家庭不和睦不是我的初衷,我沉下脸来:“小苏,离家出走是小孩子才干的事儿。”

他没给我笑脸,悠悠说道:“苏府固然好,我从前不求入士只图安逸,现在想想,终究是不行的。寒窗苦读十年,总要有个结果,难道我能一辈子在父亲的庇荫下安于一隅?况且就凭我的出身,苏府也容不下我,与其寄人篱下,不如考个功名,另立家门。”

他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我不好反驳,只得说:“你和王爷关系不错嘛,燕雀街上那么多客栈不住,偏你就跑到瑞王府来了。”

“那是,我和云深从小就……”苏淮话转过弯来,“不对,双双,我住这来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你呀。”

我不怎么抱希望地说:“小苏,快抬头看,今天天气真好。”

他伸手就拧我的脸:“又来这一套。”

我说:“我这是给你反悔的机会。”

“我没什么可反悔的。”他从妆台上跳下来,戏谑地说,“况且,我们现在可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奸夫淫妇哎,有名无实,太吃亏了。不如我们把它做实了吧。”

没见过做了奸夫还这么开心的。

我目露凶光:“我被人休了你很开心是不是?”

“绝对不是。”

“你在笑,你就是!”

“绝对没有。”

“你还笑,你就有!”

“绝对……”

“去死吧你!”我愤恨地拿毛巾扔他。

苏淮一把握住我的手,我惴惴不安地想要甩掉,可是他抓得很紧,我一时间懵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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