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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春色无双(46)

老狐狸但笑不语,忽然说了一句:也罢,桃花的债,他总是要还的。

我问:桃花的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情债最难偿还,一瓶天仙玉露,说起来,到底是抵不上的。老狐狸的语气神神道道的,我再三质问,结果什么都问不出来。这让我心底不安。他们说,赵云深去西夏是为了桃花,可是他是去救我,老狐狸说,他要天仙玉露是为了桃花,可他还是为了救我。

桃花和我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想不明白,却停在了半道上:我不要天仙玉露了。

老狐狸高兴还来不及:真的真的?

我就知道他和我说这些,就是想让我良心不安。但是我真的不能若无其事的要这东西:等会儿我们回去的时候,就告诉赵云深我已经把药喝了。

老狐狸叹气:算了,我不想做对不起小狐狸的事情,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天仙玉露就在不远的地方,可我是真的不想要。

不顾老狐狸的阻拦,我转身往回走。

出了棺材铺,我没怎么说话。

月亮像个钩,但很亮,把满天的星星勾在了一起,晃得人心慌。我明明没有吃药,却像吃错了药一样难受。

很多时候,难受是没有理由的。

赵云深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我分神之际,他迅速抓起了我的手腕,他神色微变:我就知道!他丢下我,消失在了夜色中。

很快,他回来了,咬牙切齿地说:老狐狸跑得倒快。

我忙说:不关你师父的事,是我没有要。

赵云深的声音带着薄怒: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觉得不该要的东西就不能要。你师父说过,天仙玉露并不是普通的药,那是很珍贵很珍贵的东西,如果你喝下去了,可增添十年的功力,我可喝不起那样贵重的药。我说,无缘无故,我收了你师姐一件衣服,我要是再收你师父一瓶药……我没有东西可以还。

他问:我要你还了?

狐狸是不肯吃亏的生物,你现在不要我还,以后可不一定。我没有什么可以给的,所以我刚才在想,我在接受你的施舍前,有必要考虑一下我是不是还得起,结论是还不起。那我就只好……

双双,觉得自己很聪明是吧?他觉得我可笑,我要的东西,你不会不知道。

狐狸想用漂亮的衣服和甜美的糖水换人的感情。

和赵云深在一起,气氛永远都不会太尴尬,因为他最不会钻牛角尖,他最不会逼着你问,逼得你走投无路。他说:看来是我错了,原本以为是只母狐狸,没想到是只母猪,害我一起变猪。走着瞧好了,笨猪。

我有气无力,不想反驳。

洛阳算是白来了,我想,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吧。

客栈里漆黑漆黑的,看来大家都入睡了,原本想各自回房,我们却在回廊的转角处听到了暧昧的声音。

深夜里适合干的事情,杀人、放火、装神、弄鬼……还有偷情。

他们已经达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所以我和赵云深实在是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扰。

锦瑟不见了平日的彪悍,而像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样,羞涩地亲吻凤羽淡粉色的嘴唇。如果她腰间没有系着鞭子,我一定认不出来那是锦瑟,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温柔的她。她似乎很隐忍,很想再深入一点,可又很害怕,害怕到什么都不敢做。

她一点一点地吻着凤羽,凤羽半眯着眼,手搭上了她纤细的腰。

我压低声音说:国师真乃牛人也。连赵云深都畏惧三分的女人,竟被他收得服服帖帖。

赵云深挑眉,无话可说。

我幸灾乐祸地撞他:喂,那是你嫂子,你真的不去管一下?

他嘀咕:我管好自己就很好。

他不管,我自然更不能多嘴。尤其是,我看到了锦瑟的眼泪。

平心而论,锦瑟不发火的时候,是一个绝色美人,晶莹的泪水滑过她娇美的脸蛋,凤羽凑上去,把它们都亲了个干净。

她推开他,带着哭腔说:滚开,我们不能这样。

凤羽淡淡地说:那你要我怎么样?

你去京城,不是为了我。她哽咽着说,你到时候还是要回去。

凤羽的眼里透着哀凉:我能怎么办,你不是路上的花花草草,你是宋国未来的皇后,天涯海角,我带不走你。

她不能和他走,他也不能留下来。

锦瑟的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凤羽轻轻地抱着她说:当初问你喜欢谁,你说喜欢赵明轩。

轻微的责备,又好像不带有责备的意思。他终于狠狠地吻上她,一向温和有礼的国师终于激烈了起来,他不肯放开挣扎着的锦瑟,要命地夺取她的嘴唇,直到把她弄到不能自己,发出兴奋的声音。

月光下的一对情人无法言喻地迷人。

风声,树叶声,□声,微弱的抽泣……我在看一场华丽的电影。我抓着赵云深的衣服说:我们能不能想办法帮帮他们?

他摇头:能帮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也许可以帮助他们逃走?只要不去京城,他们想逃到哪里去都可以的对吧?我满怀希望地问。

你当东宫妃是摆设?还是说,凤羽真的是去京城游玩?他一拂袖,从后边绕开了,人生难得几场大醉,能醉几天是几天。他走了,我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两个。

短暂的温存很快就过去了,凤羽和她贴得更紧密,想要彻底占有锦瑟的时候,却被她哭着拒绝了:凤羽,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我不能……

锦瑟。他深情地呼唤她,哀求里是说不尽的绝望。

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凌乱的发丝遮去了她的泪眼,她声嘶力竭地说,我是个坏女人,那些少爷公子们表面上怕我,其实背地里都叫我凶婆娘……他却愿意娶我,他说了会好好照顾我,就真的对我很好,我、我……她哭得几乎回不过气来。

凤羽说:可是他不爱你。

这不是我背叛他的理由!

锦瑟,你总是这样摇摆不定。你心里有他,还要来大夏找我,你有没有为我想过。凤羽苦涩地说。

暴雨过后又是风平浪静。

凤羽将锦瑟留在走廊里,他走过转角的时候,我没有躲,他正好擦着我离开,我没有试着安慰他,任何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在牡丹花完全盛开之前,我们匆匆地离开了洛阳。

路上休息的时候,锦瑟拿了削尖的树枝去溪里叉鱼,我好奇地跑到溪边去围观。她一叉一个准:走开,不然把你叉出一个洞来!

我抓起一条在岸上挣扎地小鱼说:好可怜。

锦瑟被我的无动于衷气笑了:真佩服你。

啊?佩服我什么?佩服我会吃鱼?

她有点羡慕地说:那么多男人,你是怎么摆平的。

我愣了一下,说:锦瑟,你想听真话?

嗯。她虽然很不屑,但又舍不得不听。

真话就是,我将不停挣扎的鱼往水里一扔,激起一个大大的水花,我一个也没摆平。

再没有比这更真的话了。锦瑟娘娘依然大怒,以为我耍她。我苦笑,有点明白赵云深的感受了,这年头,说个真话没人信。

四十六

马车行到太行山,遇上了另一支气派的车队。

赵云深说:我们让道吧。

锦瑟不答应:凭什么要我们让道?他们算什么东西,也太嚣张了!这点我比较同意锦瑟,此路不算窄,几辆车并排走不在话下,为什么他们要我们让我们就非让不可?

赵云深微微一笑:让他们走,有何不可?他一笑,笑得我们心里一阵寒冷。

嚣张的人马趾高气扬的插在我们前面,中途休息的时候,我和他们队伍末尾的小厮搭讪:小兄弟,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他说:自然是要进京。

进京?

是呀,我们这是送亲的队伍,我们家小姐要嫁到京城去,不免多带了些东西,还望姑娘海涵,不要介意。这孩子倒是很有礼貌。

我大度地说:原来你家小姐要嫁人啊,没关系,我们不赶路。

话音刚落,狂风就夹着尖叫声席卷而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活命去,留下买路财!

多么熟悉的台词!多么烂白的桥断!多么热血的山贼!多么闪亮的钢刀!

叫人遗憾的是,这么令人热血沸腾的架势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锦瑟正要拔她的鞭子,却被赵云深拦下:原本以为我们这车很危险,没想到有人愿意把金子贴在脸上替我们引开山贼,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前面有一队肥羊,那些山贼根本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那小厮立即说:这位公子,既然我们敢把金子贴在脸上,又怎么会惧怕区区草寇?

很拽嘛。

手持长刀的大胡子叔叔吼道:少废话!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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