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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春色无双(70)

姬瑶说:我看赵云深皮开肉绽的,伤的也不轻,你怎么就不敢在他面前说这些?就知道奚落女人。

陈太医悻悻地说:是不轻,但也没她这么重。

他说头是要害部位,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我肯定比赵云深先一步升天。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放心:没我这么重是多重?那一板一板打的,声音钝重,做不了假。

陈太医高深莫测的笑:到底有多重,端看他三殿下的心情了。

我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笑而不答。

陈太医给我扎完针,提着药箱走了。

姬瑶望着我头上包的布,第一百零一次祈祷:可千万别给撞傻了。

我却抓着姬瑶的衣袖哭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女儿的身体撞出一个洞来的!姬瑶一愣,拍了拍我的脸说: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我现在只有一个女儿,就是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含着眼泪睡过去了。

到了半夜,我饿醒了,守在床边的海棠喂了我几勺瘦肉粥,安慰我说:双双,你弟弟刚走,皇上派我来照顾你,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

弟弟?

原来是把姬瑶当我弟弟了。

这样也好。我问海棠:海棠,皇上他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海棠摇头:事情闹成这样,皇上还能说什么呢?毕竟这件事情好做不好说呀……现在,外面只传说三王爷忤逆皇上,被皇上责打了几十大板,至于为的什么,这不是一般人敢胡乱猜测的。

呵,家丑不外扬么?

算了,不要去想了。

我往床里面挪了挪,腾出了一个人的位置:海棠,守了这么久的夜,你陪我睡一会儿吧。海棠慌忙说:饶了我吧双双,现在谁不知道你是王爷心里的人,我要是敢爬上你的床,王爷二话不说把我拖出去宰了。

你又不是男的,他宰什么宰?

嘿哟,不管我是男的女的,我宁可在这里坐一夜。双双,快别说话了,陈太医说,你起码要静养一个月,你就安心静养好了,别到时候一个月好不了,王爷怪罪下来,倒霉的可是我。海棠双手合十,做阿弥陀佛状。

我闭上嘴,乖乖地听话了。

陈太医隔几天来一次,我头上的伤口渐渐的好了起来。

一天,他给我上过药以后,问:夜里疼得厉害吧?

我说:是。

活该。陈太医竟然还在我伤口上刻意揉了一把。

我哭爹喊娘:你娘的!

我娘?我娘挺无辜的。要骂就骂皇上。本来有镇痛的药可以用,但他说要让你长教训,知道痛就不要乱来,所以我恭敬不如从命喽。

老混蛋老混蛋老混蛋!我在床上打滚,姓陈的,你也不是什么好定西,你根本和他是一伙的!

陈太医一针扎在我肩膀上,我鬼叫:杀人啦!

他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从今天开始,加针。

我愤怒捶床:庸医!庸医!

又一针扎下来,他辩解道:怎么会呢,人人都说我医术好,就是医德差了点,不然早升上去了,不至于天天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病。

乱……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吗?

看到蹲在那边的那条狗没?陈太医指了指公子,它的腿就是我给看的。

我绝望了。

又是半夜,我睡不着,想着头痛是赵云深他爹一手造成的,我心里就憋屈。

我让海棠给我拿了笔墨过来,在纸上画了一只狐狸,再在上面画了个叉,让她给赵云深送去。

不一会儿,海棠就笑着过来了。

赵云深也画了一只狐狸,只不过那只狐狸趴在床上,两只爪子按住眼睛,做出一副哇哇大哭的样子,委屈的不得了。

我想了想,在大哭的狐狸旁边画一只母狐狸,穿着带花边的裙子,头上贴了一大块狗皮膏药,正一脚踹在公狐狸翘着的屁股上。

海棠蹬蹬地跑走,再蹬蹬地跑回来。

纸上两行蝇头小楷:

女儿常笑眉有梦,公子多情笔通灵。

古人有吟诗作对的爱好,我没有,所以我把纸揉成一团,扔到床底下去了。

清晨,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我瞪大眼睛,赫然是一个人。怎么是你?!海棠呢?

赵云深笑道:听说昨夜有人想我想到睡不着觉,我就只好带伤来看看了。

胡扯!我坚决不承认。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额头:听说你撞头自杀?

明知故问,我快要气死了。

可是不能表现出来,表现出来我就输了。我轻描淡写地说:是啊,看到一大堆人在那里哭呀闹呀的,好像在玩游戏。所以我也撞撞脑袋玩玩。

赵云深用力拍了下去,怒道:怎么没撞死!

我回他一句:你怎么不被皇上打死?

别人情侣见面相亲相爱,为什么我们开口闭口咒对方死?

如果我当时不装死,就真的要被打死了。

我目瞪口呆:你装的?

没错。他答得理所当然。

我的头,白撞了?其实本来就是白撞的,因为那个该死的太监语文不好,滥用表转折关系的可是,害我以为赵云深真的死了。他拖拖拉拉半天说不完整一句话,等他一说完,我就知道我白撞了。可是那和这不一样。

白撞了。他点头。

我心里有想哭的冲动。

是了,他多聪明,什么都是安排好的,哪里会知道我是这么笨的人。看到我为你去死,你肯定很开心吧?赵云深,还有什么东西,是你没有算计过的?为什么你连别人的感情都要算计?

他的手拧住了我的下巴,不让我扭过头去:双双,如果我不装死,父皇还会打多少下?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就真的死了。没错,我是故意顶撞父皇,故意惹怒他,只要我死过一回,父皇再不敢逼我做什么——这才是我的目的。但是,你以为你撞死了,我真的会很开心吗?

我将信将疑:你不开心?

他青筋暴起:蠢女人,你撞死了我去娶顾相的女儿,再捎上夏国的第一美女吗?

我看向他的背,想起当时的血肉模糊,依旧感到心悸,他这些天应该都不能仰着睡觉吧?我顿时觉得我才是坏人。

我刚才不该钻牛角尖的。

如果有一个人,他被打成这样是因为我,我撞一下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安抚道:我听说了,顾小姐长得国色天香的,娶回来挺好。

赵云深眼一眯:你什么意思?

就是说,顾小姐很漂亮,夏国的美女也不错。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他问:那你自己呢?

我?我做侧妃也可以的。我故作轻松地说,你记得要时常宠爱我就可以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双,这世上能骗过我赵云深的人,还没有几个。大概在我和那两个女人成亲的那一天,你就会永远从我面前消失。

我强作镇定:我不会的。

你会的,你撇下李承安,就是因为他是皇帝,你远离我大哥,就是因为他是东宫。赵云深面不改色地说,你放心,无论是顾小姐,还是夏美人,我都会处理干净。

我愣住了。

我知道赵云深讲话精辟,但没有想到他这么精辟。

我固执地认为皇帝,以及将来要做皇帝的男人是不可靠的,他们会有很多女人,他们身上压着江山社稷四个字,就算他们再爱你,又能怎样?

千秋霸业,万载江山,女人从来都不值得一提,值得一提的女人,大多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忍不住问他:你真不想做皇帝?

为什么要做皇帝?他反而奇怪地问我。

呃……做了皇帝,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大概是这样,皇权是至高无上的。

李承安做了皇帝,你老老实实地嫁给他吗?

当然不会。

既然皇帝也有做不到的事,那我为什么要做皇帝?

啊?很怪异的逻辑。可是,男人都想做皇帝。

凡事总有例外。比如我和明轩。他不耐烦地说。

可是,皇上说最适合做储君的人是你,你不想想这么大个国家以后该怎么办吗?

让爱想的人去想好了。他一把搂住我说,天塌下来,让我先睡一睡再说。

可是……

他闭上眼睛不理我,我自动消声。

我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就算要说也不一定说得过他。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我也伸手抱住他。

我抱着的是一只狐狸,他散漫,狡猾,风流成性。狐狸笑起来很漂亮,一旦他笑弯了眼睛,就得格外的小心。他这个人其实脾气很好,喝酒不上脸,吵架不上心,可他偏偏喜欢和我拌嘴,喜欢和我过不去。

我一直不承认我喜欢他。

不仅仅是不承认,而是想都不敢想。

这样的人,应该有多远躲多远,惹上了那是倒了十八辈子血霉。

第一次,我告诉自己,那是要帮他解那个该死的春 药,第二次我就没办法解释了。至于我脑子一热,撞向茶案,恐怕不是单纯的脑子发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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