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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146)+番外

郁声的小心思被点明,羞涩难耐,一个劲儿地笑。

“不成啊。”穆老四哪里不想射?可是阿尔法想爽,必得一整夜才行,而他们后半夜就要下车,此刻是万万不能纵情的。

“四哥……”郁声被拒绝,气鼓鼓地将手探进被褥,“四哥,我帮你揉。”

穆老四见他不能用嘴也要用手摸一摸,头疼得愈发厉害。

若是在平时,穆老四巴不得郁声主动,但今儿个情况特殊,他憋得心头火起,将人压在身下,乱摸一气,直把郁声折腾得疲累不堪,昏昏沉沉睡去,才翻身下床,灌了一大杯凉水。

寒冷的冬夜里,穆老四打着赤膊靠在车厢门边,呼出的热气里满满都是欲求不满的气恼。

在另一节车厢里打盹的双喜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他先是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便抱着胳膊想要再睡过去,不过他闭眼前,看了眼车厢外——

“哎哟我去。”双喜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厥过去。

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居然多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四……四爷?”受惊的双喜颤颤巍巍地推开车厢门,扯着嗓子喊,“您干吗呢?”

穆老四循声瞪了他一眼:“小点声,声在里头睡着呢。”

“您……不睡啊?”

“睡不着!”

“您……您哎哎哎,您流鼻血了啊!”

“……妈了个……操!”

***

后半夜,火车停在了江边。

穆闻天把睡迷糊了的郁声用棉被裹了抱在怀里,潇潇洒洒地跳下车。

穆老七吸着鼻涕跟上来,揣着手打喷嚏。

跟上来的双喜赶忙替穆七少爷披上大氅,又急吼吼地拿了个手炉递到穆闻天面前:“四爷,给小少爷的。”

“不用。”穆闻天风风火火地往前走,冷笑着将一行人撇在身后,“声有我呢,要什么手炉?”

穆闻天想得实在,若是郁声真的冷了,就把手往他的肚子上放呗,能冷到哪儿去?

可惜穆老四没等到郁声把手放到自己肚皮上的时候。

郁声睡得熟,被抱上船没醒,被抱上前往申城的火车也没醒,直到被穆老四扒了外衣,换上睡裙的时候,才迟钝地睁开眼睛:“四哥?”

“歇着吧,没到呢。”穆老四忙前忙后地整理着床铺,再一回头,就见郁声歪在床榻上,睡得四仰八叉,去见周公了。

“得,你最金贵。”穆老四无奈地勾起唇角,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尖。

对待金贵的人能怎么办?

宠着呗!

郁声真正清醒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申城的火车站。

他抱着被子,一歪一斜地爬下床,走了两步,忽然发现自己不在原先的火车上,差点吓晕过去。

郁声是被卖给过拍花子的人,此时孤零零地站在车厢里,所有的恐惧都涌到了心尖儿上,脸颊上也挂了冰凉的泪珠。

洗完脸的穆闻天走进车厢,瞧见这么一幕,心疼得眉头直皱:“傻站着干什么?光着脚站在地上,不冷啊?”

“四哥!”郁声恍惚抬头,披着被子扑过去,“四哥,你……你别丢下我。”

“乖乖,丢谁也不丢你啊。”穆老四托住他的屁股,把他抱回了床边,“快把衣裳穿好,天冷呢。”

其实申城比奉天暖和多了,天也没有下雪,但总归是冬天,风阴冷阴冷的,连在车厢里的郁声都觉得有寒气在往骨缝里钻。

他裹着被子在床上扭了一圈,发现自个儿放衣裳的包裹已经被放在了床头,连忙收了泪,揉着眼睛凑过去,仔仔细细地挑选起来。

他要回郁家接娘亲的牌位,还要面对郁荣和家里新的姨太太,输了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

于是乎,穆老四快吃上饭了,郁声才姗姗来迟。

他精挑细选了一条水蓝色的旗袍,肩头裹着雪白的狐皮坎肩,还戴了双白手套,抱着貂,要多贵气有多贵气。

偏偏穆老四瞧不出来他的良苦用心,只憋出“好看”二字,抬手就往他嘴里塞了个肉包子。

郁声气得直瞪眼,艰难地将包子咽下,头一甩,风风火火地下车去了。

“闹什么呢?”穆老四喝了口粥,暗自嘀咕。

常去玉春楼,成日与欧米伽们厮混在一起的穆老七倒是瞧出了端倪:“声这一身,花了心思。”

穆老四闻言,喉结一滚:“是啊,腿白得跟雪似的。”

穆老七刚喝到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四哥,声明显是为了接他娘的牌位才穿了这么一身衣服,你可千万别在他的面前胡说八道!”

“我怎么就胡说……”穆老四眼睛一瞪,到嘴的话却说不下去了。

穆老七连忙提醒:“四哥,你快去瞧瞧声,别让他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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