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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30)+番外

可穆老四万万没想到,郁声居然被他的味儿熏吐了。

稀奇了。

穆老四低头闻了闻,狐疑地蹙眉。

没味儿啊。

正疑惑着,趴在炕边的郁声哭唧唧地翻身:“四哥……我……我胃疼。”

穆老四恍然大悟。

嗐。

喝多了啊!

“你可真行。”穆闻天无奈地伸手,将郁声捞进怀里,“四哥给你揉揉肚子?”

郁声红着眼眶点头。

穆老四伸手要揉,胳膊刚抬起来,动作就顿住了。

吐了这么一地,还揉什么揉?

穆闻天任劳任怨地从炕上爬起来,把郁声用大氅裹了,细心地提溜起他的貂,不等怀里的人抗议,就快步走去了另一个院子。

这院子是穆老爷子专门指给郁声的。

院子里还有两个刚喝完酒,瞧着比郁声还迷糊的丫头。

穆闻天叹了口气,绕过她们进了屋。

黑漆漆的屋里阴冷无比。

郁声尚未搬来,所以屋里的暖炉没有点,炕也没有烧。

穆老四伸手摸了一把棉被,好家伙,压根不是能睡人的模样。

穆闻天忽然觉得挺憋屈。

大喜的日子,堂没拜成就罢了,现在连炕都是凉的。

他不仅自己憋屈,还替郁声憋屈。

不过事已至此,抱怨也没用。

穆闻天抖了抖肩膀,雪白的小貂跌在软绵绵的被褥上。

它费力地爬起来,四下张望,片刻后,又软叽叽地趴了回去。

解决完这只貂,穆闻天又开始与怀里的貂较劲儿。

喝了酒的郁声不讲道理。

他觉得冷,就缠在阿尔法的怀里不肯动,加上刚吐过,胃里不舒服,被穆闻天扒拉了几下,眼角瞬间多出两抹水灵灵的红晕。

穆闻天心尖一颤,清醒了。

这是要哭啊!

他赶忙放轻了动作,硬着头皮和郁声一起躺下:“舒服了?”

郁声不吭声。

穆闻天试探地撒手:“我去给你倒杯水?”

郁声捂着耳朵乱拱。

穆闻天一点一点地往炕边挪,出了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将自己从郁声身上“撕”了下来。可惜,他还来不及擦汗,就被突然蹦跶起来的小貂吓坏了。

雪白的貂在被褥上撒欢。

穆闻天眼疾手快地将小貂捞回来:“闹什么闹?”

小貂胡乱挣扎着,不断地蹬腿,看起来,还惦记着钻郁声的被子。

穆老四冷笑:“美得你。”

他把小貂团巴团巴,塞进衣领,抬腿走进了风雪中。

一阵混着雪粒子的风刮过,小貂瞬间安稳,老老实实地趴在穆闻天的衣领里,彻底消停了。

穆老四冒雪找了壶热水,又把在院子里犯迷糊的丫头叫醒,让她们把暖炉点上,然后进屋,托着睡得迷迷糊糊的郁声的腰,把半碗温水连哄带骗地喂了进去。

郁声第一次喝醉,眼皮子耷拉着,窝在有点熟悉的怀抱里,咂了咂嘴。

是真的有点熟悉。

淡淡的烟味夹杂着一点点燥热,萦绕在他的鼻间。

他虽然反应不过来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但是身体先于理智,信任地倒了过去。

“以后不会喝就别喝了。”穆闻天将碗放在一旁,抬手揉郁声的太阳穴,“吐了,心疼的是我。”

当然,揉太阳穴的时候,穆老四是不敢使劲儿的。

他怕郁声哭。

穆闻天一边揉,一边想歪心思:“衣服能脱吗?”

郁声乖巧道:“能。”

然后在穆闻天难以言喻的目光里,左扭扭,右扭扭,把肩头裹着的皮子扯下来,又蹬着腿,将裙子底下的……

“哎哎哎,这该我给你脱啊!”穆老四头疼地弯腰,捡起郁声丢在地上的短裤,“你把这脱了,我帮你脱什么?……我是让你把旗袍脱下来!”

郁声雾气蒙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

“你四哥没给人脱过旗袍!”穆闻天有点羞恼。

他说的是实话。

穆家老四凶名在外,压根没人钻被窝,加上没遇到合适的,所以从没研究过旗袍。

要是郁声穿的是别的什么,也就罢了,偏偏他穿着从申城来时穿着的裙子,穆老四不敢上手撕。

郁声就这么一个念想,撕坏了,该多难过啊。

这厢穆闻天纠结得满头大汗,那头郁声已经循着热源,开始往被窝外拱了。

他先是搂住了穆闻天的腰,然后蛇似的黏糊上来,将脸颊塞进四哥的颈窝,舒舒服服地喘了口气。

穆闻天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伸手装模作样地勾住郁声的腰,实际上脑子里想的是旗袍下软绵绵的臀瓣。

虽然什么礼数都没到……

但总归是他们俩大喜的日子啊!

穆闻天说服了自己,手指火急火燎地往淡蓝色的裙摆下钻,顺着滑腻的皮肤一路向上,最后跌进了湿湿滑滑的浅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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