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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75)+番外

穆老四关门的手顿住,警惕道:“还要说什么?”

穆老七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不久前,他哥就站在这个院子里,把一个什么人搂在怀里亲。

对啊,他哥有相好的了,怎么会故意摸郁声的屁股蛋儿呢?

穆博天觉得自己什么都想通了,高兴地搓着手,真诚道喜:“四哥,你……你早日成婚吧。”

穆闻天:“……?”

穆闻天扭头看了眼团在炕上的郁声,虽不知弟弟为何忽然道贺,却也真情实意地颔首:“快了。”

等穆老爷子回来,他就会将婚事提上日程。

说起婚事,穆闻天有些头疼。

先前,他拍了电报给老爷子,老爷子却一直没有回音,想是事务繁忙,或是舟车劳顿,至今未看。

“声。”穆闻天一边想,一边将门关好,走回炕边拍了拍团在棉被下的人,“不嫌热啊?”

郁声在被子底下闷闷道:“四哥不害臊。”

得,还想着方才被摸屁股的事儿呢。

“是,四哥不害臊。”穆闻天脸不红心不跳地将郁声从被子底下刨出来,稀罕地抱在怀里,亲亲他羞红的面颊,又吻吻他湿软的唇,“四哥喜欢你。”

这声“喜欢”直落在郁声的心窝里,轻飘飘地带起一串涟漪。

郁声久违地想到了那些在申城的日子。

他娘活着的时候,总担心他未来嫁得不好。那时的郁声还不知欧米伽的未来几乎全数系在阿尔法身上,懵懵懂懂,成日拿着书卷,文绉绉地嘀咕:“但求一心人。”

他娘苦笑着摇头:“世上有几对人,可以白首不相离?”

郁声不信:“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呀。”

“书里也有梁山伯与祝英台!”他娘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弹他的脑门,“你呀……真是。”

后来,他娘去了。

他也被骨肉至亲塞到了拍花子的手里。

年少既苦,颠沛流离。

郁声被下药抬上火车,昏昏沉沉之际,心想,原来娘说的是对的。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白首不相离呢?

他爹在他娘尚未离世时,身边就有了新人。

他不是孤儿胜似孤儿。

直到他阴差阳错地进了穆家的门,碰到穆四哥,才忽然又想起了这句话。

白首不相离,白首不相离……

“怎么哭了啊?”穆闻天抱着软绵绵的欧米伽,满心雀跃,还想再亲一亲,忽见郁声眼角浮现出晶莹的泪珠,登时吓了一跳,但还不等阿尔法伸手去擦,更多的泪就接二连三地从他的眼睛里涌了出来。

“四……四哥……”郁声哭得梨花带雨,眼尾的红像烧起的一团晚霞,“四哥!”

穆闻天心疼地应着:“四哥不摸你的屁股了啊,别哭。”

郁声没想到穆闻天嘴里会冒出这么一句话,破涕为笑,伸手把穆老四缩回去的手又扯了回来。

穆闻天心中一动:“声?”

郁声哼哼唧唧地将泪蹭在阿尔法的脸上:“摸……摸吧。”

他不介意被穆四哥摸。

“那你哭什么?”穆闻天没继续摸,反而替他擦去脸上的泪,神情格外认真,“和四哥说说。”

郁声难为情地仰起头,隔着朦胧的泪,可怜兮兮地注视着穆四哥的脸。窗外灯火阑珊,斑驳的光映亮了男人半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但再怎么棱角分明,望向他的目光也是柔软的。

“四哥。”郁声垂头,脸颊烧得通红,短暂地忘了心里的愁绪,一门心思盯着穆闻天的裤裆,小小地咽了一口口水,“你……你能和我成结吗?”

穆闻天眉心一跳:“我自然要和你成结。”

郁声听了这话,却不像是高兴的模样,湿漉漉的眼睛里溢出了担忧:“要……要成结呀……”

四哥硬不起来,怎么成结?

穆闻天只当他害怕,伸手捧住他满是泪痕的脸颊,无奈道:“我不能骗你,说成结不疼,但……但我会轻些,好吗?”

郁声眨巴眨巴眼睛,狐疑道:“四哥怎么知道痛不痛?”

穆老四:“……”

穆老四没好气地用手指刮他的鼻子。

郁声实在是忒会招惹人了,该在意的时候不在意,不该在意的时候瞎在意。就拿疼不疼这事儿来说,再没经验的阿尔法,也不会对成结一无所知,有什么好问的?

但郁声酸溜溜的质问恰好问到了点子上。

穆闻天心弦骤响,心痒难耐,恨不能立刻将他揉进怀里。

“四哥……”郁声噘着嘴,扭头偷偷揉鼻子。

“不逗你。”穆闻天见他不哭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饿了吗?”

郁声点头,说饿。穆闻天就把炉子上温着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招呼他一块吃。郁声含着筷子挑挑拣拣地吃,吃到一半,目光落在放在炕头的药包上,心念微动:“四哥,我去把药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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