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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133)

“都没意见吧?没意见都来玩!”秦铮也走到桌案前,伸手抓了花团,在手中掂了掂。

谢云青、谢云继对看一眼,齐齐笑着道,“秦铮兄前来我们这里凑热闹,是抬举了。怎么能有意见?自然是没意见的。”

二人一开口,有几个人一起附和,连连说,“没意见!”

“什么规矩?谁来说说!”秦铮闲适地坐在椅子上,悠然地询问。

“姐夫,你难道没玩过?就是我们一直玩这个的规矩!”谢伊将刚才与谢芳华说过的规则对秦铮说了一遍。

秦铮听罢轻哼了一声,“总是玩这一种被玩烂了的规矩有什么意思?换一个!”

谢伊一愣,呐呐地问,“如何换啊?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玩的。”

秦铮偏头看向谢芳华,笑吟吟地道,“今日你可是这里的东道主。你来说说,既然要玩嘛,就玩大一点儿的,别来小儿科。”

谢芳华挑眉看着他,“什么样的玩法是大一点儿的?”

“比如杀人,放火!”秦铮道。

谢伊脸顿时白了,“姐夫,你别吓人,这样我可不敢玩。”

秦铮动了动眼皮,对她道,“今日的规矩由你姐姐定,你若是怕,就求她别定个太狠的。”

谢伊立即跑到谢芳华另一边,拽住她的袖子,紧张地道,“芳华姐姐!”

谢芳华好笑地看了谢伊一眼,“这样吧!旧也有旧的好处,新也有新的乐趣。不如就旧的加新的一起玩。”话落,她道,“早先你说的传到谁谁回答问题,必须是真心话,若是回答不上来,或者选择不回答,就表演才艺。回答真心话这个就留着,不回答或者回答不上来表演才艺就罢了。我们谢家,诗礼传家,在座诸位哪个人没有点儿才华本事?太简单了!不如给每个人做一个标号,我们实行抽号,由被抽中的人要求那个人做一件事情,只要是能做到,而且要求的事情不能太矿外。那个人必须做到,若是做不到,或者不去做,明日大年初一吧!就去城门上贴着标签站一天,算做惩罚。”

“哎呀,我可不想被贴着标签去城门上站一天,那多丢人!”谢伊立即惊呼。

谢芳华偏头看着谢伊笑,“那你就保佑自己手快点儿,别倒霉地将花团留在手中,或者是,即便留在手中,你也尽全力一定完成别人要求的事情。”

谢伊垮下脸,却又有些兴奋,“这个比我们以前的规定好玩,以前的规定因为大家都有几样拿手的才艺,反而一个说真话的人都没有,正如姐夫所说,确实是烂玩意儿没意思。”

“大家都觉得这个规则如何?有异议吗?”谢芳华看向秦铮。

秦铮勾了勾唇,摊摊手,“爷没异议,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我?”

谢芳华在面纱下撇撇嘴,他就自傲自娇吧!别到时候哭都没地方。

谢云青、谢云继对看一眼,笑着摇摇头,“芳华妹妹说的挺有意思的,就这样玩吧!”

“是啊,听着就很有意思!”不少人也出声附和,跃跃欲试。

“谢茵,你刚不是说要去找娘?去吧!”谢林溪对谢茵道。

谢茵看着谢芳华,又看向秦铮,之后又扫了一眼众人,摇摇头,倔强地道,“我不去找娘,我也要玩。”

谢林溪皱眉,低叱道,“你还想闹什么?”

“你放心,我这回当哑巴,什么也不说了,不给你丢脸。”谢伊扭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灯光下,一侧脸上有着淡淡的五个指印。

谢林溪见谢茵竟然还留下玩,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不看谢伊,面纱下,神色清淡,似乎对于她的去留不以为意。

谢林溪见谢芳华如此,收起情绪,也缓缓地坐回了自己的席位。

秦铮扫了谢林溪一眼,对谢芳华身后的侍墨问,“你叫什么?”

侍墨没想到秦铮突然问她的名字,看了谢芳华一眼,见她没说话,她垂下头,恭敬地道,“回铮二公子,奴婢叫侍墨。”

秦铮点点头,对她吩咐,“你去给每个人做个记号。”

侍墨站着不动,看向谢芳华,等着她吩咐。

秦铮“嗤”地一笑,拿着花团对着谢芳华敲了敲,懒洋洋地道,“开口吩咐啊!你的人爷指使不动。”

谢芳华瞅了秦铮一眼,对身后的侍墨点点头,心里对于哥哥训练的人是极其满意的。若是她和秦铮还没如何,她的人就先倒向了他,那么不留也罢。

侍墨得到谢芳华的指示,转身去取纸笔给每个人面前标注了一个号码。

不多时,在场所有人面前都有了一个号码。

“找一个人抽号,再找一个人蒙住眼睛击鼓。”秦铮目光扫了一圈,定在谢云青、谢云继、谢林溪他们所在的那一席,“你们来选这两个人吧!免得爷指定了人,到时候有人回答不上来问题或者被要求做了丢脸的事儿,背地里了不服,说我藏私。”

谢云青、谢云继对看一眼,看向谢林溪。

谢林溪被刚刚谢茵闹的那一场已经失了玩乐的心情,虽然谢芳华从头到尾没说谢茵一句,也没对她有什么态度,但是这件事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就今日的接触,他直觉,谢芳华不简单。若她简单,也不会让秦铮上赶着逼迫着结亲了,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于是,他站起身,对众人道,“我当击鼓的人,大家有没有意见?”

谢云青一怔,随即了然他此举,笑道,“林溪为人向来谦逊,待人平和,行事磊落。你来击鼓,我想没人有意见。”

谢云继笑着道,“我觉得也是。”话落,看向秦铮和谢芳华,“铮二公子、芳华妹妹,你们觉得如何?”

秦铮点点头。

谢芳华笑了笑,也点点头。

“那抽号的人呢?”谢伊见谢林溪出来击鼓,好奇地出声问。

谢云青见无人再站出来,显然除了谢林溪都想参与玩乐,而这里只有侍墨一个婢女,谢芳华没对她有什么指示,又想着她有病在身,身边不能没侍候的人,便对后方树荫下坐在一起悄声聊天的随从们指了指,“那边不是等着许多书童吗?随意叫进来一个吧!”

谢云继等人齐齐点头。

于是,有人对着树荫下喊了一声,一个小厮跑到了众人面前。

谢云青对那小厮吩咐了一句,那小厮连连点头。侍墨拿出一块面巾,谢林溪接过,走到鼓前蒙住了眼睛,那小厮抽了一个号,展开给众人看。

“7号,是我呢!那就由我这开始传了!姐夫,给我花团。”谢伊欢喜地道。

秦铮将花团扔给了谢伊。

那小厮喊了一声开口,谢伊将花团传了出去,与此同时,谢林溪开始击鼓。

别看谢林溪有些书生文弱,但是在他手下却鼓声雷动。花团一个人接着一个人地传了下去。转眼间便传了二十几个人,之后花团又传了十几个人的手,忽然停了。

这时,有一处席面忽然传出一声欢呼。

谢云青无奈地看着落在自己手里还没来得急传给谢云继的花团苦笑。

谢云继笑着对谢云青作了一揖。

“是云青哥哥啊!”谢伊笑着拍手,对谢林溪道,“林溪哥哥,你可真厉害,以往我们每次玩,都让云青哥哥逃脱过去了,这回总算临到他了。”

谢林溪摘掉面巾,对谢伊笑了笑,“我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赶巧了。”

“赶巧赶得好!”谢伊夸奖,然后对站在谢林溪旁边的小厮吩咐,“快抽号,看谁幸运出来拿一个问题为难云青哥哥。”

那小厮立即从箱子里面抽出一个号,展开众人面前。

“是三十号。”谢伊大眼睛看向众人的席面,“是谁啊?赶紧站出来!”

男席挨着谢云青不远处一个少年站了出来,“是我。”

“快出问题难为云青哥哥!”谢伊恨不得代替他。

谢芳华看着那少年,是谢氏五房的谢林炎。谢氏的族谱几百上千年来一直很有意思。每一代嫡系、庶出、旁支分得极其清楚。最具有这一特色的,便是名字的中间字排列不同,令人一目了然。比如,他哥哥中间的字是墨,谢氏长房、二房到六房这一辈中间都是林字。而谢氏族长和谢氏米粮、盐仓这三支谢氏的族力和经济支柱的子息中间的字是云字。其它较远的旁支自然也另有别姓。

谢林炎有些腼腆,不十分好意思,看了谢云青一眼,小声道,“云青哥哥,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吗?”

谢云青失笑,“问吧!既然是这个规矩,如今花团落在我手里,我理当做个表率。”

谢林炎点点头,低头寻思。

众人都看着林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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