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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295)

谢芳华见他睡得沉,手下用力,拧了他一下。

秦铮才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睛处于半睁开半不睁开的状态,疲惫、乏力、困倦地看着她,“你拧我做什么?”

“起c黄了!”谢芳华瞅着他,以着她高超的医术,自然知道秦铮是怎么回事儿。他昨日强行地运功抵抗了两三次药力,药力反噬他,吞了他一些功力,虽然吞得少,但到底加重了药性,依照正常来说,下了药之后,六个时辰可解。但解了之后,人会有段时间内的乏力,但是他运功抵抗就不行,六个时辰后,药力还是没过去。所以,他如今这般起不来塌,才是最对他的症状。

“昨日你好好睡了大半夜,可是我呢?我一夜未睡。”秦铮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再说,如今我浑身酸软,药力显然还没过去,我怎么起得来c黄?”

“起不来也得起!王妃派兰姨来喊了。”谢芳华看着他眼底的青影,想着原来他一夜没睡吗?若是这样,她才觉得更是解恨了些。

“不是只来喊你一个吗?”秦铮摇摇头,“没喊我,你既然能起来,你就去吧!再让我睡会儿。”

“不行!你陪着我去!”谢芳华伸手掐他,“快点儿起!”

秦铮被她掐得疼,睁开眼睛,瞪着她,“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儿?你不是看着爷碍眼吗?如今干嘛还要我陪着你?我就不信我不去你还没法面对她们那群女人和那群和尚了,你自己怕什么?”

谢芳华看着他,“我自然是不怕的,谁也不怕。但是既然你是我未婚夫,又陪着我来了这里。你是不是该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看着我照顾我?哪有我去祈福,你在房中睡觉的道理?”

秦铮攸地笑了,“你这是从心里承认我是你的未婚夫了?”

谢芳华轻轻哼了一声。

“既然你如今这般郑重地承认了。以后就不要再说跟我没关系的话了。也别只嘴上说着玩儿了。”秦铮认真地看着她,“谢芳华,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可记住了。一直都记住了。知道了吗?”

谢芳华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把你是我未婚妻的话再跟我说一遍,让我知道你心里彻底地认识到你我的关系了。我就算是挣扎着,也起来寸步不离地陪着你。”秦铮道。

谢芳华偏开头,“你现在这副样子,起得来吗?”

“自然起得来。”秦铮看着她。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记住了,你放心,我会不遗余力地利用这个身份压榨你的。直到你受不了,跑去皇上那里,取消婚约为止。”谢芳华恶狠狠地道。

秦铮眨眨眼睛,顿时笑了,暖暖的,懒洋洋地道,“你放心地利用这个身份压榨我,爷就怕你不利用这个身份压榨。我跑去皇上那里的话,也不会是为了取消婚约,顶多是去抗下你利用这个身份指不定会给我将来捅出的什么篓子。”

谢芳华眸光微闪。

“不过,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妻,将来的妻子,是我认定了要明媒正娶的女人。那么,不管你捅出什么篓子,也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自然是要护着的,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欺负了你。”秦铮说着话,挣扎着坐起身。

他刚起了一半,额头便用了细微的汗。

谢芳华其实也没真想将他拽着拖走去陪她祈福,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他这副样子,连起塌都困难,是不可能跟她祈福的。只不过她是有心想要折腾他一番罢了。但是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挣扎得费力,于是伸出一根指头在他胸前轻轻点了一下,他顿时受不住地重新跌回了c黄上。

“你做什么?爷好不容易起来了?”秦铮不满地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忍不住好笑,摆摆手,“行了,我也就说说,你这种样子,怎么能跟着我去祈福?还是别起了。我自己去吧!”

“那怎么行?这样的话,你那未婚夫的话也是说着玩的了,爷可不准许你拿这个开玩笑。”秦铮摇头,准备再次起来。

谢芳华拿了个枕头,往他身上一放,便将他压得纹丝不动了。她挑了挑眉,笑得温柔,“铮二公子,你就好好的躺着吧!我觉得,就算是你现在跟着我起来,也是个累赘。你想跟着,我还不想用呢。”

秦铮一噎。

“另外,我没跟你开玩笑!”谢芳华转过头,从他腿上迈了过去,轻轻地跳下了c黄。

她还没穿外衣,仅着里衣,有些曲线隐隐流露。

秦铮看着她,眸光细微地染上了些异色,想起昨日对她可着劲地亲吻许久,心神顿时一荡。知道如今是不可能再做什么了,为了免于自己难受,不敢再招惹她,费力地偏过了头,不再看她。

谢芳华下了c黄之后,才发现推开被子的自己只穿了里衣站在地上,她立即看秦铮,秦铮正巧偏过了头。她蹙了蹙眉,想着他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于是,拿过外衣,开始穿戴。

不多时,她穿戴妥当。

“小姐,您和铮二公子都起了吗?需要奴婢现在进去侍候您二人洗漱吗?”侍画听到里屋的动静,站在门外轻声问。

“我起了,他没起。”谢芳华走到门口,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在昨日她用药水黏合的地方用力地一划,黏合的胶济应声裂开,她伸手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侍画见她出来,向后退了一步。

“我去你的房间梳洗用膳。”谢芳华对侍画吩咐。

侍画点点头。

谢芳华来到时候房间,由侍画伺候着,快速地梳洗,不多时,便打点妥当。侍墨端来了饭菜,她赶紧用膳。

简单吃了早膳,侍画取来面纱,谢芳华盖在头上,出了房间。

来到院中,正看着林七、听言已经起来,站在院中。

谢芳华看了二人一眼,对他们吩咐,“二公子如今在房间还睡着,你们进去看一眼,若是他想继续睡,就让他继续睡。若是他想用膳,就侍候他用膳。”话落,补充强调,“不过别拿掉他身上的枕头。”

二人疑惑,为什么不拿掉他身上的枕头?

“听到我的话了吗?”谢芳华见二人不语,问了一遍。

“听到了!”二人连忙齐齐答话。

“走吧!”谢芳华偏头对侍画四人点点头。

两个人扶着她,两个人跟在身后,一行人离开了东跨院,前往英亲王妃所住的西跨院。

出了门扉处,便见到春兰已经扶着英亲王妃走出房间。

时间掐得正好。

“哎呦,你瞧这孩子这不起来了吗?”英亲王妃对春兰道,“你还担心她起不来塌!”话落,又道,“我看是那个臭小子起不来才是。就知道祈福指望不上他。”

“二公子不过是个作陪的,您让他一心跟着礼佛,他讨厌佛祖的很,比杀了他还难。他不起来就不起来吧!您就不要难为他了。只要芳华小姐这个正主儿起来了,不就好了吗?”春兰笑着道。

英亲王妃点点头,“你说得有理!”

二人说话间,谢芳华来到了近前,喊了一声,“王妃!”

英亲王妃笑着点点头,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低声问,“昨日那臭小子没欺负你吧?”

谢芳华闻言面色一红,怎样才算是真正的欺负?昨日他对她亲吻算不算?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她给自己和他都下了药,如今她起来了,躺在c黄上起不来塌的人是他。这样算起来,到底是谁欺负了谁?她低低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摇头,“没有。”

英亲王妃仔细地瞅着她,她毕竟是过来人,见她隔着面纱,气色隐隐不自然,顿时笑开了,也不再询问,拉着她向达摩堂走去,“走吧,林太妃和谢氏六房的老太太怕是早就到了。”

谢芳华点点头,见她不再询问,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行人向达摩堂走去。

后山的院落距离前山的寺院有一段距离。英亲王妃显然是顾及谢芳华的身子,一边与她闲话,一边走着,走得并不快。走到一半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从西边岔路口走过来的右相夫人和李沐清以及两个侍婢。

右相夫人由两个侍婢扶着,李沐清走在身边。

今日的李沐清身穿一身素淡的长衫,远远走来如这山寺中的一抹清风,处处透着温雅。

谢芳华看了右相夫人和李沐清一眼,右相夫人她不止是一次见,但是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除夕夜当日李沐清对还是听音的她说的那一番话。右相夫人为了她自己的地位和儿女的地位,双手沾染了右相府后院许多无辜婴儿的鲜血。

在这个以男人为天的皇权社会,不能说她做得不对,她做的是大多数女人都做的事情。

夫为天,妻为地,妾为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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