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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741)

其余几名老者和对看一眼,也跟了进去。

进了内殿后,谢芳华一眼便看到秦钰和秦铮并排躺在c黄上,两个人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她急步走到近前,秦铮正好在窗边,她一把扣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刚触到他的手,顿时如触电一般,从秦铮手心处传出一团紫光,直击她的手,谢芳华遂不及防下,顷刻间被冲力弹得猛地后退。

因为太突然,谢芳华丝毫没准备,幸好李沐清站在她身后,顿时伸手托住了她,她才没被弹出屋外或跌倒。

谢芳华站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只见她碰触秦铮的手心处破了一个血洞,有血流出。

李沐清也看到了,面色一紧,立即问,“怎么回事儿?”

谢芳华摇摇头。

吴权从后面跟上前,一见之下,“哎呦

下,“哎呦”了一声,立即告罪,“老奴该死,刚刚竟然忘了提醒小王妃。自从太子殿下和小王爷昏迷后,就不准人碰,别人一碰,他的身体就会自动释放出大力,弹开碰触的人。”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他是怎么昏迷的?”

“小王爷先来的军营,太子殿下后来的军营,老奴陪太子殿下来到军营后,小王爷支持一个仵作的说法,要对范阳卢氏的卢艺剖尸验尸,范阳卢氏的人自然不准,剖尸而验,这样死者入土就会没有完整的尸首。左相也不同意。太子殿下也认为不可行。但是小王爷说若不剖尸的话,怕是验不出尸体的真正死因。总之,因为此事,二人言语不合,动了手,所以,就都昏迷了。”

“他们动手多久?过了多少招?”谢芳华问。

“没过几招,就齐齐昏迷了。”吴权也甚是不解,“老奴就在一旁站着,不知为何。”

“他们起争执的地方在哪里?”谢芳华问。

“在外殿。”吴权道。

“既然他们不容人碰触,怎么移动到c黄上来的。”谢芳华又问。

吴权立即道,“小王爷不让人碰,但是太子殿下能让人碰,不知为何,小王爷和太子殿下昏迷后,手掌吸在一起,难以分开。挪动太子,小王爷自然也跟着挪到c黄上了。”

谢芳华忽然上前一步,又去碰触秦铮。

吴权立即说,“小王妃,小心。”

李沐清伸手拦住谢芳华,“他如今十分奇怪,眉目处隐隐有气流滚动,整个身体内似乎经络真气乱窜,像是走火入魔。”

谢芳华摇摇头,“他不是走火入魔。”话落,她停了手,对身后看了一眼,“除了吴公公,李公子外,都请出去。”

左相面色顿时不善,“小王妃,这是何意?”

“救人!”谢芳华道,“我救人时,不喜欢人在一旁看着。”话落,她看向永康侯,“侯爷应该知道,我救侯爷夫人时,便不准人围观。”

永康侯点点头,“左相,咱们出去等着吧。”

“小王妃确定能救太子和小王爷?”左相站着不动,“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这就要问太子了。”谢芳华冷笑了一声,“左相若是好奇,等太子殿下醒来,你问他。”

左相一噎。

谢芳华不再多言,摆明了让他们出去。

左相一拂袖,转身走了出去,随着他出去,众人也都出了内殿,不多时,只剩下吴权和李沐清在了。

谢芳华对李沐清说,“不是走火入魔,是秦钰曾经对我下同心咒,被秦铮给挡了。如今这是同心咒发作。”

李沐清一怔,“竟有这事儿?”

谢芳华想着当日在平阳城,秦钰行事诡秘,她救七星不成,虽然伤了他,但也被他算计。若不是秦铮将咒引到自己身上,她便中咒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事情当然隐秘,被秦铮、秦钰合力给瞒下了,李沐清不知道也不奇怪。但是如今他需要他的帮忙。

“我能做什么?”李沐清惊讶之后,看着c黄上并排躺的二人,对他询问。

“我虽然不知道同心咒的解法,但是觉得,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即便解不开同心咒,但是也能分开他们,一旦分开,他们自然就会醒来了。”谢芳华道。

“什么办法?”李沐清问。

“秦钰心口的血。”谢芳华道,“你帮我放些。”

李沐清一愣。

吴权大惊失色,“小王妃,这可舍不得啊!这可是太子,身体发肤,受之圣上和皇后……”

“吴公公!”谢芳华打断他,“皇上这些日子,其实是在装病吧?”

吴权身子一颤,惊骇地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笑了笑,转头对李沐清道,“你若是不敢动手,那么,只能我亲自来了。”

李沐清也惊了片刻,见吴权在谢芳华说了那一句话话立即垂下了头,不敢再阻拦了。他摇头,抽出匕首,跳到c黄里侧,对着秦钰的身后轻轻划了一道,他心口顿时有险些流了出来。

谢芳华没拿碗,催动功力,用气线困住流出的鲜血,牵引着鲜血,来到了秦铮眉心处。

秦铮的眉心处隐隐地凝聚成一个红豆般大小的颗粒,顷刻间吸着血收了进去。

大约般盏茶,秦钰的手忽然动了动。

谢芳华立即对李沐清道,“收手!”

李沐清撤回匕首入销,跳下了c黄。

谢芳华刚要撤回手,秦钰忽然睁开了眼睛,伸手去攥谢芳华的手,旁边伸出一只手比他快一步地攥住了她的手。

第三十七章死无对证

那只手正是秦铮的手,谢芳华被他握住,这回并没有被他弹开。

他身体乱窜的气流似乎一下子就隐匿平静了,再无波动。

谢芳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对他低声问,“能自己起来吗?”

“你拽我起来。”秦铮道。

谢芳华点点头,伸手将他拽了起来,他慢慢地下了c黄,回头看向c黄上。

秦钰的心口依旧在流血,被鲜血染红了一片,他伸出的手不知何时收了回去,垂放在身侧。安静地躺在c黄上,头偏着,目光看过来。

秦铮冷笑,“你催动同心咒,把自己也搭进来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秦钰眼睛眯了眯,没答他的话,定在谢芳华脸上,“你竟然用这种方法破除同心咒?”

“若是可以不伤他的话,我今天放的就不是你心口这一点儿血,而是剜出你的心,拿出那母咒碾死了。”谢芳华想起被他下同心咒当日的情形,冷冽地道。

秦钰忽然笑了,唇角微微嘲弄,“你对他就这么好?恨不得我死?”

谢芳华抿唇,“他是我丈夫,而你是太子。”

“你心中不是有大仁大义吗?我是储君,若是我死了,南秦岂不是要乱上一乱?”秦钰盯着她,“原来你用来教训我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只针对我,说给我听的?其实你自己心里是不以为然的。”

“你是太子,如何能与我一样?我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弱质女流,国家大义什么的,放在嘴边也就算了。真要如何,天下该都会笑话了。”谢芳华冷声道,“我如今只知道,谁若是伤我丈夫,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是弱智女流吗?”秦钰嗤笑,看向秦铮,“听她这样说,你心中是不是十分得意?”

秦铮看着他,不说话。

秦钰又道,“我早就说过,你未必比我做得好,心机筹谋手段心狠算计,一样都不少。只不过你是真的命好吧了。”话落,他对谢芳华道,“你放了我心口的血,就不管包扎了吗?我若是死了,他也活不成。”

“捅你一刀都没死,这么一点儿血能死了人?”谢芳华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了吴权,“这是止血药。”

吴权颤抖着接过,白着脸说,“老奴不会包扎啊!”

“军营里不是有大夫吗?”谢芳华拽着秦铮向外走去。

吴权看向秦钰,“这……若是喊大夫,太子殿下的伤可就会传出去了……”

“若是让人知道,为救他而伤我这个太子,传扬出去,你猜天下人会如何说你?”秦钰看着谢芳华。

“我有什么怕被人说的?”谢芳华不买账。

“那英亲王府呢?英亲王府就不怕被人说吗?”秦钰似笑非笑,“你们不怕,大伯父就不怕?他就算不心疼我,是否也要顾念着南秦江山,这么多年,他勤勤恳恳,不敢行将踏错一步。难道到头来,让人诟病?”

谢芳华脚步顿住,猛地转过头,“秦钰,你威胁起人来,可真是一套一套的。身为太子,你不觉得这样做无耻?”

“他背后也做了不少无耻之事,只不过都没拿到你面前罢了。有时候,他做的,甚至较我更甚。你说过他无耻吗?”秦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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