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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832)

众人闻言面面相耽。

英亲王闻言出列,“皇上,谢氏忠心可鉴日月,临安城大危,谢芳华寻到黑紫糙,救了临安城,以至于重伤在c黄。此消息已经传得天下皆知,不是作假。况且谢侯爷一直和太子固守临安城,齐心合力,才解了临安城百姓危难。忠勇侯府老侯爷只不过是在京待得久了,外出游历散心。谢氏米粮和谢氏盐仓是为了找寻云澜云继两位公子。据臣所知,云继公子如今就在临安城。小女秦怜从里南城墙被歹人所害,正是云继公子及时接住,才保下性命。臣以为,谢氏忠心耿耿,无需再猜疑顾忌。”

“皇上,是啊。”左相上前,“太子既然亲笔所书,皇上就算不信任谢氏,当该信任太子。”

“太子?”皇帝冷哼一声,“太子见了谢芳华,便没了……”

“皇上!”英亲王忽然大喝一声,打断皇帝的话。

皇帝惊醒,也觉得不该当堂出此不适的言论,住了口。

群臣却是齐齐心神一醒,想着皇上下旨休了谢芳华,谢芳华不顾英亲王妃追赶,执意离开,临安城与太子汇合,如今联手解了临安城之危,难道她和太子期间有……太子才信任谢墨含,为了北齐兴兵,决定更改兵制?

一时间,满堂屏息,无人说话。

英亲王又气又怒,忽然一甩袖子,“臣忽然觉得身体不适,先告退回府了。”话落,第一次不等皇上应允,便出了御花园。

官袍如风,蟒似震怒,匆匆离去。

群臣人人噤声,悄悄打量皇帝神色。

皇帝脸色极其不好看,但也没震怒发作离去的英亲王,而是压制住怒气,“兵制是先皇崩逝前所定,断然不能轻易更改。不过,朕可以下一道旨意,一旦北齐大举进攻,漠北周边兵马即刻援助。八百里加急,即刻送往漠北周边各郡县。”

左相和右相对看一眼,知道这是皇上决意已定,虽然没有更改兵制,有这道圣旨,也能起到作用。便齐齐上前,“皇上万岁!”

皇帝一挥袖子,也出了御花园。

皇帝、英亲王都离开后,群臣面对面盘珍馐也没心再进食,都垂丧着脸出了皇宫。

南秦近来真是流年不利,连番出事儿,没有一日能真正让人安稳。他们这些官员,每日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甚是不易。

英亲王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英亲王府。

英亲王妃听闻了御花园之事,迎上英亲王,对他仔细询问,“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英亲王叹息一声,“想当年,七弟不曾坐上皇位时,饱读圣贤诗书,为人心胸豁达,通晓仁义。可是如今的皇上,真是和昔日天地之别。若是当年,他断然不会当众说出那等话。即便是华丫头已经不再是英亲王府的儿媳妇了,但事关太子声誉,他怎可随意乱说?难道皇位坐久了,真能改变一个人?”

“皇上的确已经不是昔日的皇上了。我早就深有体会,你偏偏对他还抱有希望。”英亲王妃嗔了他一眼,来到身后给他捶肩,“罢了,你也别气了,气又有什么用?铮儿和意芝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实在是担心,临安城之危解了,可是却没有听到他们的踪迹,不知在哪里。”

“唉,真是不叫人省心!”英亲王揉揉头。

英亲王妃也愁容满面,刚要再说什么,外面喜顺匆匆赶来,“王妃,有一封您的信函。”

“信函?”英亲王妃一愣,“谁送来的信函?”

“是右相府李公子的信函。”喜顺道。

英亲王妃一喜,“快拿进来。”

喜顺应声,连忙跑到门口,春兰迎出去,接过信函回屋,递给了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连忙打开信函,只见果然是李沐清来的信函。

英亲王立即问,“什么事儿?”

信函很简短,英亲王妃看了一遍后,半喜半忧地道,“右相府的李小子说他日前见到了华丫头,华丫头摆脱他独自离开了,他查询之下,没查到华丫头的踪影,却无意寻到了铮哥儿的下落。”

“秦铮现在哪里?”英亲王接过信,连忙看。

英亲王妃道,“被困在了魅族的密地。”

第九十八章退婚诚意

魅族的密地?

英亲王不解地看着英亲王妃,“什么魅族的密地?”

“信函上是这么说,但也没具体的说清楚,给你看看吧。”英亲王妃将信函递给了英亲王。

英亲王接过信函,只见信函很简短,只简略地叙述了李沐清追到了谢芳华,但又被她甩开独自离开了,他追查之下,找到了秦铮的踪迹,就在魅族的密地,只不过他不懂魅族渊识,破解不了密地,进不去。据他揣测,秦铮是被困在了密地里,他正在想办法进入密地。

英亲王看吧信函后,皱眉,“这信函上也没说魅族的密地在哪儿啊?”

“李家小子应该是怕信函落入外人手中,以免此事泄露,引起别有用心者龊语。”英亲王妃叹了口气,“我儿子的本事我比谁都清楚,更何况吉人自有天相。”

英亲王放下信函,叹了口气,对外问,“喜顺,那送信的人可走了?”

“送信的人已经离开了,老奴说等王妃回信,那人说他家公子吩咐了,王妃得到信息就好,不必回信了。”喜顺在门外道。

英亲王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下去吧。”

喜顺退了下去。

英亲王妃转头看向英亲王,“听说华丫头为了黑紫糙,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据传来的消息是这样,如今在临安城。”英亲王点头。

“怜儿恰巧被谢云继所救,福大命大,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英亲王妃咬唇,对英亲王道,“王爷,我想去一趟临安城。”

“嗯?”英亲王看着她。

“我不放心这两个孩子,想去看华丫头和怜儿。”英亲王妃道。

“不行!”英亲王摇头,“临安城距离京城可不是小距离,八百里路遥,一路上万一遇到危险,你让本王怎么活?”

英亲王妃嗔了英亲王一眼,“都多大年岁了,王爷还说这等话?我带着护卫,八百里算什么?日夜兼程,两日夜总能到了。”

“那也不行,我不放心。”英亲王摇头。

“裕谦王弟媳从岭南一路来京城,不是照样来了?”英亲王妃不满,“她都能行,我如何不行?临安城比起岭南,不足三分远。”

“来了是来了,可是不是把孩子给弄丢了?”英亲王瞪眼。

“孩子真丢了吗?”英亲王妃看着英亲王,“你又不是不知,我那日冲去裕谦王府,弟媳在做什么?若是孩子真丢了,她还能有那等闲心做别的事儿?岂不是日日以泪洗面?王弟焉能饶得了她?如今你再看裕谦王府,孩子还是没找到吧?还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英亲王一噎,“那也不行。”

英亲王妃微恼,“你不能出京去看孩子,我还不能出京?日日困在这京城,担心得寝食难安,难过死了。”

“如今南秦上下,明里暗里,混沌一片。更何况,漠北边境还要兴兵,秦铮所在魅族密地,不知在何处,怜儿伤重不轻,险些丢了性命。内忧外患之际,我已经焦头烂额,两个孩子我管不了,你就别再让我cao心了。”英亲王拍拍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本来还想再执拗,但见英亲王鬓角的白发,只能作罢,“好啦,我依你不去就是了。”

“你听我的最好不过。”英亲王面色缓和地露出笑意。

英亲王妃忧心地叹息,“如今太子在临安城,华丫头也在临安城,铮儿不在临安城,谢墨含又去了漠北,我怕……”

“你是怕太子和华丫头?”英亲王闻言笑意收起。

“是啊。”英亲王妃点头,“太子本来就对华丫头倾慕,若不是铮儿力争,当初不一定能娶到。如今又再不是夫妻,难保太子不会……”

“怎么可能?华丫头毕竟是已嫁人妇,太子怎可娶被休弃的人为太子妃?储君之妻,将来可是一国之母。”英亲王摇头,“你想多了。”

“太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情看着表面规规矩矩,其实骨子里和铮儿一样,不羁世俗,全凭喜好。若他真一心求娶,谁又能拦住得了他?”英亲王妃道。

“既是储君,就该明白储君身上肩负的责任,岂能胡闹?”英亲王微怒,“更何况,堂兄弟之妻,焉能再娶?”

英亲王妃有些无言,“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先例,子继父业、父纳子妃,都能如此,更何况兄弟之妻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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