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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959)

用过午膳,秦钰又问谢芳华真的不去文武场看看,谢芳华摇头,秦钰便去了御书房。

谢芳华又在桌前沾了水,在桌案上写秦铮的名字。

侍画想着外面人人都觉得铮小王爷爱惨了小姐,可是只有亲近的人知道,小姐一样爱惨了小王爷。只是这份爱深重,寻常旁人不能体会到罢了。

谢芳华写了一会儿,对侍画轻声问,“秦铮去了漠北,没在漠北停留,如今应该是又与郑孝扬汇合了吧。”

“铮小王爷从在漠北露了一面,救了怜郡主外,便离开了,如今失去了踪迹,应该是暗中在做事情了。”侍画小声说,“怜郡主如今留在了漠北军营,据说侯爷很头疼,却拿她没办法。”

谢芳华笑笑,“被玉兆天挟持,也不怪秦怜。她从出生便被太后接到了宫里,在宫门待了十五年。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聚。谁都不能体会她心里的苦和憋闷。她离开京城,对于她来说,就是离开了困着她的网。漠北如今这个时节,正是秋高气慡,蓝天广阔,她见了,自然如放飞的小鸟,不乐意回来。”

“可是难为咱们侯爷了。”侍画说,“侯爷大约又瘦了。”

谢芳华笑看了一眼侍画,小声说,“侍画,你是不是也喜欢哥哥?”

侍画一惊,连忙摇头,“小姐,奴婢是喜欢侯爷,可不是那种……那种喜欢。”

谢芳华弹了她脑门一下,“看你吓的,我就问问,你若是没有最好,我这里可有个给你选中的人选。”

侍画脸顿时白了,“小姐,奴婢说了,要侍候小姐一辈子。”

“嗯,就是想让你侍候一辈子,才给你选了个我中意的。”谢芳华道。

侍画一怔,呆呆地看着谢芳华。

“秦铮身边的青岩,你看怎么样?”谢芳华笑着问。

侍画连连摇头,红着脸道,“奴婢可配不上小王爷身边的青岩公子,小姐,您还是别乱点了。”

谢芳华见她脸红,笑着又点了她脑门一下,“我们侍画又不差,怎么就配不上了?”

侍画跺脚,“小姐,您若是再胡说,奴婢可恼了,不理您了。”

“好,好,我不说了。”谢芳华笑笑,“反正我和秦铮的命还悬着,你们的事情,以后再说也不晚。”

侍画松了一口气。

谢芳华趴在桌案上,懒洋洋地说,“郑轶、郑诚、郑孝纯这三人如今还在京中吗?在做什么?”

侍画立即说,“自从右相府李小姐出了事儿,李公子也干脆地拒绝了郑孝纯的求娶,皇上也表了态,郑孝纯代弟顶罪求娶的事儿自然就黄了。如今郑孝扬被皇上关进了暗牢,荥阳郑氏的人没离开京城,在京城买了一处院子,暂且居住,这几日,据说日日往大长公主府跑求情呢。”

“求什么情?”谢芳华问。

“求大长公主去找皇上求情,放二公子出暗牢。”侍画小声道,“这荥阳郑氏看起来很重视二公子,没丢下他离京回荥阳。”

谢芳华笑了笑,“荥阳郑氏的人能将荥阳隐藏了多年,不是真傻子,怕是也觉出这中间有些不对味来了。不过,他们也不敢肯定哪里不对味,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关键点还在郑孝扬的身上。他们是想见见郑孝扬。”

侍画点点头。

“秦钰这几日对荥阳郑氏是不是没管没问?”谢芳华又问。

侍画想了想,点点头。

“不理就对了,若是秦钰让他们安心地住在京城,他们反而不敢再待了。这时候,只有他们待在京城,秦钰就能将京城明里暗里的风声掌控得滴水不漏。”谢芳华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荥阳郑氏暗桩被铲除之前,他们半丝风声也不能得到。”顿了顿,又笑道,“他们要见郑孝扬,就等秦铮和郑孝扬回来的时候吧,那时候,荥阳郑氏即便再想反叛,多年根基也已经毁于一旦了,也无力回天了。”

第五十二章兵部任职

谢芳华睡醒午觉后,刚起c黄喝了一杯水,侍画来禀告,大长公主来了。

谢芳华向外看了一眼,对侍画轻声问,“大长公主是进宫就来了我这里,还是先去了别处?”

侍画小声说,“先去见了皇上。”

“待了多久?”谢芳华又问。

“小半个时辰。”侍画道。

谢芳华了然,走出殿门,去迎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是自己进宫的,见谢芳华从内殿迎了出来,立即说,“小王妃身子好些了吗?大姑姑不是外人,不必迎出来,你身子要紧。”

谢芳华笑着说,“已经好多了,能走能动,不能总在屋子里闷着,c黄上躺着。走这几步,也累不到。”

大长公主笑着打量她,“气色是比那日见好多了。自从皇上传出话,不让人再打扰你养伤,都没人敢再进宫来看你了。今日我是迫于无奈,才来的,是不是打扰你了?”

谢芳华好笑,“皇上小题大做,他自己不喜人来去匆匆烦乱,却拿我养伤做由头。”话落,笑着请大长公主进内殿,“大姑姑是有什么急事儿找我?”

“正是。”大长公主点点头,进了内殿。

侍画给她倒了一杯水。

大长公主端起来,喝了一口,对谢芳华说,“为了不打扰你休息,我长话短说。”

谢芳华点头。

大长公主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喜郑孝扬,那日他逛青楼,我一怒之下,找了御史台的一帮大人,将他弹劾到了皇上面前,皇上一怒之下,处置了他,将他关进了暗牢里。如今也关了十多日了。”

谢芳华看着她,静待下文。

“那日,李如碧伤你,自己落得了那个下场,我也想开了,她看中了郑孝扬,选择了他,她自己要走的路,我总不能看顾她一辈子,总比李如碧最后落去那个下场强,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哪里会忍心?若是那样,非要了我的命不可。”大长公主道,“这样一想,我也就同意了。但是郑孝扬那个混账东西,竟然在有了婚约第二日就逛青楼,总不能轻饶了他,一定要让皇上多关他些日子,治治他的混账。”

谢芳华笑着点头,没说话。

“几日前,荥阳郑氏的郑公、大老爷、大公子从右相府那一糟心的事儿里抽身出来后,就想起了郑孝扬,生怕他身子骨差,给在暗牢里关废了,不敢进宫来求皇上,便跑去大长公主府找我了。”大长公主道,“我这几日,被他们磨得没办法,想着十多日也差不多了,暗牢比天牢折磨人,今日便进宫求皇上放了他。”

“皇上不放?”谢芳华问。

大长公主点头,“是啊,我嘴皮子都说干了,皇上也不放。说前两日他还在暗牢里闹腾着要美人了。看来还没关够,放出来的话,他还是改不了,难道我还来求他,还让御史台弹劾他?把他再弹劾关进去?”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

大长公主说着,生起气来,“你说说这郑孝扬,怎么这么混账,暗牢竟然都关不住他的脾气?磨不掉他的秉性。偏偏燕儿还死心眼了,说既然当时选了他,就是他了。”

“那就再关些日子。”谢芳华道。

大长公主叹气,“我倒是也想再关他些日子,可是荥阳郑氏那三人日日磨着我求情,我磨不过,已经答应了他们,说来向皇上求情,放了他。如今皇上不放,我岂不是食言了?”

谢芳华想着原来如此,笑着道,“您是没想到皇上不放他,是不是?怕回府后,没办法与荥阳郑氏的人交代。”

大长公主点头,“所以,我思来想去,便来求你了,你跟皇上说说,让他放了那混账吧。我将他接回大长公主府,亲自看着他,收拾他,磨着他改了混账的脾性。”

“关了十日暗牢,他竟然还没改了脾性,还要美人,那么,您带他回去,有什么好办法呢?”谢芳华看着大长公主,“再说,万一,您逼急了他,他一怒之下,跑出京城,跑回了荥阳郑氏,要毁与金燕的婚约,而金燕,又下了决心,非他不嫁,您怎么办?难道再追去荥阳郑氏?”

大长公主一噎,觉得谢芳华说得有理,“那怎么办?”

“依我看,就让皇上先关着他。”谢芳华道,“十天磨不掉一个人的坏脾性,半个月,二十天,三十天呢?”

“这……”大长公主看着谢芳华,“会不会太长了?荥阳郑氏的人难道一直在京中等着?他们毁同意?”

“他们不同意,就让他们进宫找皇上。”谢芳华想了想道,“如今京中正在文武考,大公子据说也是有才华之人,难道未曾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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