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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1018)

容景笑了笑,“那你说怎么做?”

云浅月狡黠地道:“正如你说的,如今西南各个城池必定都十分有意思,西南的百姓也定然很有意思。我们何不让这把火彻底烧起来?将那些暗中观望的手都让他们伸出来,处处点燃星星之火,烧遍整个西南千里,才有看头。”

容景勾了勾嘴角,“这样的话,夜氏帝师,将万劫不复。”

云浅月笑着点头,声音冷冽,“对,就是让他们万劫不复,说的好听,真武大帝召唤,升登极乐,天神收骨,庇护天圣,哼,我就要让天下百姓看看,他们是如何庇护这天圣的,他们刚刚身死,天圣的大片河山就烧起了战火。到底是天运祥照,还是将要祸国。死也不让他们安生,这祸起萧墙,千古骂名,他们不背也得背。”

容景淡淡一笑,眸中无尽清凉,“也好,这一片江山,就用他们的尸骨点燃吧!”

第五卷 大结局

荣华宫,牡丹发芽,立后大典势在必行。

夜轻染要守住百年基业,守住夜氏天下。生死锁情便是他唯一的筹码!

凤凰关,桃花枝落,百万兵马蓄势待发。

容景要夺回他的女人,亦收服百年山河。生死相许便是他一生的执着!是以,夜氏新皇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慕容后主挥剑问情,血祭精魂。较量是开始,亦是终结。

层层伪装拨开,纨绔世子妃终究不纨绔,她装着一颗坚强坚韧坚毅之心。

远赴云山,求一线生机。十年磨一剑,双双凌厉出销。

生死锁情锁不住十年筹谋十年心。铁血马蹄挡不住一人温柔一心牵绊。

山河落幕,江山轻歌。一人与山河永寂,一片江山基业拉开荣华篇章。

第一章 调兵遣将

天火焚烧真武殿灵堂,夜氏帝师尸骨化为灰烬,一时间天下哗然。

新皇夜轻染昭告天下:帝师飞升,舍弃凡胎ròu骨,不能被凡尘泥土沾污,隧降天火收骨,上天指示,庇佑天圣,千秋万载。

帝京城惊慌的百姓们被安抚住了慌乱的心,当日数万人上街恭送帝师骨撒玉龙山。

那一日,被载人史册,千古盛景。当日,在坊间百姓们高谈阔论声中,一道密折由八百里加急送进了京城。

兵谋之事,乃是大事,即便鸿雁老鹰传书,飞高万丈,但也难免有被猎下,更何况暗中的各方势力和眼睛如此多。所以,行军用兵之事,全部是八百里加急,快马奔驰,一路沿途保护送信。

八百里加急当日夜子时来到城门,此时城门已关,十年来天圣太平,无战火掀起,八百里加急许久未曾用到。掌管南城的守城不敢轻易放人,于是速速派人去文伯侯府请世子容枫。容枫接管京兆尹,掌管东西南北四城,城门落锁之后,都要有他的授意,否则只能等第二日天亮打开城门,经过排查再进城。

南城城守派去文伯侯府的人敲开了文伯侯府的门,守门人立即通报容枫。

容枫得到消息,亲自起身,跟随去了南城门。他到达南城门后,打开城门,发现那八百里加急的一人一马倒在了南城门下,马死人亡。

容枫沉着脸询问城守,“怎么回事儿?”

城守白着脸哆嗦地道:“他派出的人刚走,这一人一马就轰然倒塌,死了。”

容枫命人点燃火把上前检查,火把照耀下,这才看清,八百里加急的这名士兵身负重伤,连番颠簸,失血过多身亡,身下马也受了重伤,同样失血累死。

容景看了片刻,对城守吩咐道:“派一个人去安王府请安王前来。”

夜天逸这些日子一直宿在宫里看顾夜轻染,如今夜轻染伤势稍好,他就回了安王府。

那城守连忙应诺,吩咐了一个士兵去请安王。

两盏茶时间,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安王夜天逸来到南城门,他来到之后,看了容枫一眼,翻身下马,问道:“怎么回事儿?”

“我来的时候就是如此。”容枫道。

“信呢?”夜天逸问。

“一直未给他查身,就等着你来,应该在他身上。”容枫为了避嫌,这等情形,自然不会动手去碰尸体。

夜天逸心中明白,点点头,亲自上前扯开了士兵血衣,在身前摸了一遍,并没有信函之类的东西,他站起身,沉声吩咐,“来两个人,给他换衣,身体各处连带那匹马都检查。看看哪里有信函。”

“是!”有两名士兵连忙上前,动手扒光了那名送信士兵的衣服。

一炷香之后,从那名士兵的鞋袜里拿出一封信件,呈到了夜天逸的手中。

夜天逸接过信件,也不看,对城守吩咐,“将这一人一马送去兵部,吩咐兵部安排厚葬。”

“是!”城守立即领命。

夜天逸对容枫道:“你随我进宫!”

容枫点点头,二人翻身上马,进了城门,向皇宫奔去。

深夜里,马蹄声踏踏而响,在静静中极为清晰。往常这个时候,子时虽然平民百姓已经都歇息,但是高门大院里的富家公子正是笙箫管弦金迷纸醉之时,各大青楼花楼也是客源滚滚之时,可是最近连番出事,还都是大事,高门大院的公子们自然不敢再笙歌曼舞,青楼花楼里也早早就关了门。于是稍微有些动静,便惊醒了无数睡不踏实的人。

两匹马一路来到宫门,陈绍见是安王和容枫世子,连忙打开宫门。

二人拿着信件急急前往帝寝殿。

整个皇宫都灯火通明,帝寝殿内外更是亮如白昼,夜轻染并没有睡,在批阅奏折。砚墨禀告二人来到,夜轻染放下奏折说了一声,“宣!”

二人进了帝寝殿。

夜天逸呈上密折,密折是用蜡封着的,夜轻染接过密折,眯起眼睛,“八百里加急?”

“嗯!一人一马身负重伤,到城门下都死了,只从鞋袜里拿出信件。”夜天逸点头。夜轻染立即打开密函,调出信件,只见是一封血书。他看到血书,面色瞬间阴沉,脸如寒霜,“好个李琦!”

夜天逸和夜轻染也看到了血书,白纸上字迹鲜红,笔锋狂乱仓促,显然写得急。

“你们看看!”夜轻染将血书递给夜天逸。

夜天逸伸手接过,看了一眼,眉头紧拧,须臾,递给容枫。

容枫伸手接过,只见血书上写:“臣乃西南岭泉郡守杜科恩,急秉吾皇,二月初一,李琦起兵,二月初五,攻陷安陵郡,二月初七,攻陷德阳郡,二月初十,攻陷怀闵郡,二月十五攻陷沸县、覃县、延县、当日,攻陷西南城。西南城失守,李琦进兵岭泉郡,臣忠心为主,立抗万军,奈何城小兵源有限,匪徒事态猖狂,臣恐不敌,臣不与其他三郡三县贪生怕死之辈相较,降顺乱臣贼子,臣愿死守岭泉郡,与岭泉郡共存亡。臣知岭泉郡即将不保,但臣虽死鼬不瞑目,求吾皇速速派兵,否则西南千里,怕是尽数要归乱臣贼子之手。西南及郡县驿站臣不敢用,特派亲信加急送信,望早解西南之急。杜科恩二月十二日血书拜上。”

“我天圣泱泱大国,乱臣贼子起势不过五百人尔,可是如今二月初一起兵,二月十二短短十来日,便攻陷了三郡三县一城。今日是二月十六,岭泉郡恐怕也已经失守。两三日便攻陷一郡一县,到底是李琦运兵如神,还是朕这天圣郡县官员窝囊废物?”夜轻染面色铁青,双眸沉怒,“苍亭呢?怎么还没到?”

夜天逸沉声道:“苍亭如今在一千里之外。距离岭泉郡还有一千里。他才出发四五日,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夜轻染脸色清寒,“即刻传旨,朝议。”

夜天逸回身对外面吩咐,“去敲钟,鸣鼓。”

“是!”有内侍连忙应了一声,跑去吩咐。

不多时,皇宫门外响起急促的钟声鼓声,钟鼓之说有许多种,夜间钟鼓响,全城能闻,文武百官听到钟鼓之声,就知道皇帝传召,即刻朝议。

大臣们匆匆穿衣,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坐车的坐车,纷纷进宫。

荣王府紫竹院自然也听到了钟鼓之声,云浅月被吵醒,唔哝道:“八百里加急?”

容景“嗯”了一声。

“看来西南比想象的严重啊!”云浅月道。

容景不置可否。

“你说他会不会来传旨让你进宫?”云浅月闭着眼睛不睁开,脑袋在容景胸前蹭了蹭。

“不会!他这个时候,没工夫想起我。”容景摇头,低头看着云浅月如猫儿一般地窝在他怀里,柔声道:“继续睡。”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说话。

满朝文武用最快的速度赶进宫,半个时辰后,金銮殿上已经站满了人。

夜轻染由人抬着玉辇从帝寝殿出来,到了金殿之上,坐在龙椅上,一脸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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