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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1030)

容景落下帘幕,嘴角挂了一丝笑意。

云浅月嫉妒地看着容景,“我也受伤了,怎么就没有人问问我好了没有?”

她话音刚落,又有一人忽然大声道:“那景世子妃的伤是否也好了?”

云浅月一怔。

容景轻笑,“这是哪个人如此解语,听到了你的心声?”

云浅月一怔过后也失笑,嗔了容景一眼,挑开帘幕,扬起笑脸,对着人群清声道:“我自然……也好了!”话落,她落下了帘幕。

人群顿时爆发出欢呼声,有卖花的姑娘欢喜中不由自主地扔了花砸在了马车上。

很多人都被容景和云浅月两张含笑的容颜惹得目眩,一时间呆呆地看着马车走远。

云浅月收回身子,见容景含笑望着她,也觉得好笑,心情因为这小小的cha曲,莫名地好了起来,伸手一把拽过容景的胳膊,脑袋躺进他怀里,语气轻快地道:“古有潘安掷果盈车,今有容景一花独放。”

容景失笑,“才收了一株花,到底是差了许多。”

云浅月对他瞪眼,“那是因为我在你车上,若我不在,那些姑娘们的荷包香囊早就对着你扔过来了。”

“以前我独来独往的时候,也未曾受到这等礼遇,你说的该是南梁王,小睿哥哥才是。”容景笑道。

云浅月撇嘴,“他那是假风流,不算。你以前没受到礼遇是人人不敢惹高不可攀的景世子,如今嘛,景世子竟然当众打开车帘卖笑,那以后自然大不同了。”

容景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不赞同地道:“我那是卖笑?”

云浅月哼唧了一声,嘟囔道:“你没看那些花楼里的姑娘们吗?日日倚栏,红袖飘摆,笑容艳艳,你刚刚那个模样,差不多的……唔……”

她话未说完,容景低头,惩罚地吻了下来。

云浅月被吻得气喘吁吁,不能呼吸,伸手推他,却被他钳固得不能动弹。

好半响,直到她身子软得无力,容景才放开她,声音暗哑低沉,“好你个云浅月,竟然拿我比作那倚栏卖笑之人。我这几日没有累你,对你太好了是不是?”

云浅月胸脯微鼓,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喘息着理直气壮地道:“我吃醋了,不准啊?”

容景眸光闪了闪,低下头,唇角贴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道:“今夜饶不了你。”

云浅月脸色本来就红,此时更红了,却不想败阵,仰着雪白的脖颈道:“谁怕谁?晚上谁饶不了谁还不一定呢。”

“嘴硬,等晚上要你求饶。”容景低低地道。

云浅月想起上次的教训,心尖儿颤了颤,闭上嘴不再说话,心中却暗暗打着注意,想着晚上怎么样才能扳回一局,让他求饶。

容景眸光幽深地看着云浅月眼珠子滴溜溜转,心中自然明白她想什么,也不点破。

不多时,马车来到皇宫,缓缓停下。

云浅月起身坐了起来,拿过镜子照了一下,因为想了一路少儿不宜的事情,此时脸若桃花,就跟被春水滋润了一般,她看着都觉得刺眼得艳色,回头看向容景,见他面如春风,比她好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她恼道:“被人看到你我的样子,指不定会乱想什么?”

容景看了她一眼,环抱着她笑得温柔,“我们是夫妻,别人乱想又能如何?”

云浅月用力地揉揉脸,“我脸皮薄。”

容景轻笑,“将我的厚脸皮匀给你些。”

云浅月伸手捶他,“不知羞,你还好意思说,下车了!”

容景放开他,伸手挑开帘子,缓缓探身下了车,回身对云浅月伸出手。云浅月将手搭在他手上,轻轻跳下了车。

一阵春风吹来,微微凉慡,吹散了她脸上的几分热度。

宫门口已经停了数量马车,不少朝中官员携带着家眷也刚下了车,见容景和云浅月来到,连忙过来见礼寒暄。

容景含笑还礼,云浅月站在他身边,从来没有今日这一刻,让她觉得站在他身边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以前没大婚时,赶上这样的宴席,别人都会颇具意味地打量他和容景,毕竟那时未婚,公然不顾礼数待在一起,不止令一些老学究们颇有微词不赞同,一些清流官员也觉得有伤风化,只不过是碍于容景和她的身份不敢明说而已,如今却是不同了,他们看见二人拉着手,人人面色除了恭敬谨慎外还有羡慕。

众人寒暄了片刻后,一起走进皇宫。

今日的宴席摆在御花园,一众人径直向御花园走去。

不多时来到御花园,只见御花园水榭最大的一座亭台内早已经摆好了宴席,先来的不少官员和家眷都已经入座。没看到夜轻染的身影,只看到夜天逸端坐在那里。

除了夜天逸外,还有德亲王、孝亲王、容枫、冷邵卓、沈昭等。

众人见容景来到,除了夜天逸和德亲王外,都纷纷起身。又是一番寒暄问候,容景拉着云浅月入了坐。席位自然是早就准备好的,他的席位在夜天逸对面,位于皇坐下首。

“景世子今日可要管好景世子妃的剑。”德亲王依然记恨云浅月刺伤夜轻染之事。

“德王叔宽心,只要别人不惹她,她手中的剑就不会出销。别人若是惹她,那就没办法了,景也拦不住。”容景淡淡一笑。

德亲王轻哼一声,看着云浅月道:“景世子妃越来越本事了,连皇上也敢杀。云王府为女儿时不懂得礼数教术,如今嫁入了荣王府依然不懂吗?两府可都是百年王族,莫要rǔ没了门风。”

群臣本来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此时都感觉气氛有些僵,纷纷息了声。

云浅月挑了挑眉,“德亲王今日是想与我算旧账?当日皇上登基,我救他受伤的事情你怎么不算?他杀了夜天赐,我找他是算了账没错,但是容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回了他。已经两两抵消了。您如今这是作何?还是想提醒我那日不够狠,今日的剑应该拔得准一些快一些吗?”

德亲王脸色一变,顿时一噎。

“德王叔,过去的事情就算了!皇上若是不想受伤,能伤他的人寥寥无几。”夜天逸看了云浅月的桃花容貌一眼,淡淡开口:“今日是给蓝家主和三位少主接风洗尘的好日子,莫要伤了气氛,想来不是皇上所愿。”

德亲王刚想好反驳的话,顿时收了回去,脸色难看地不再开口。

云浅月不置可否,眸光转了一圈,没看到蓝漪和所为的三大世家少主,想着夜轻染刚刚将人请进宫,如今大约在御书房召见呢。会谈些什么呢?无非是好处和条件,以及对四人的收复和重用。

“太后驾到!”远远传来一声尖着嗓子的高喊。

云浅月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身穿紫段烫金宫袍,头盘云鬓,发钗cha的是九尾金凤的明太后由一众人簇拥着走了来,陪在她身边一左一右搀扶的是六公主和七公主。六公主比以往的公主张扬华丽做派素雅了很多,也清瘦了很多,七公主没穿宫鞋,还与帝师被杀那日陪着明太后去荣王府没多大区别,她蹙了蹙眉,看向云离。

云离此时听到太后驾到的声音,也向那边看去,脸上有什么情绪变幻了一瞬,便紧紧抿了唇。手似乎无意识地攥住了椅子扶手。

云浅月的眉头更是蹙紧,偏头低声问容景,“七公主怎么又跟在太后身边?”

“奉旨入宫吧!”容景看了云离一眼,低声道:“以前皇上驾崩,明太后失踪,七公主可以不必尊崇礼数进宫请安问礼,但是如今明太后回来了,就坐在宫中,她身上担了一个孝子。总归是不同。”

云浅月面色微沉,“母不母,女不女,还压个孝字岂不可笑?”

容景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她身份摆在那里,毕竟也不是你,她也做不来你做的那些事情,也没有你的本事,又能如何?不要忧心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夫妻也是如此。”

这话是劝她不必担心云离了。云浅月又向云离看去,不想云离也向她看来,视线对个正着,云浅月愣了一下,抛除脑中的想法对他一笑,云离眸光一暖,也对她笑了一下,脸上有些情绪顷刻间散了去,仿佛没出现过。

云浅月心下感叹,云离到底不是以前的云离了,这个天圣的大染缸还是磨没了他曾经的模样,或许只有在她面前还能看到些昔日的影子,不过已经很浅薄。

短短片刻,明太后来到了近前,群臣都连忙起身见礼,“太后金安!”

“哀家一个老婆子,本来不想来扫诸位的兴,但是皇上派人去请,说今日各府大人都带了女眷前来,让我也来热闹热闹。众位爱卿不必多礼,哀家也就是应个景的人。”明太后笑着对众人摆摆手。

“太后还年轻,哪里就成老婆子了?您要这么说,妾身和这些夫人们都会觉得老了。”德亲王妃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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