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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1189)

罗玉听完后怀疑地道:“那如今的谢言这么说没那么老了?”

玉子书好笑地看着她,“你看他现在像是很老的样子吗?”罗玉脸一红,挠挠头发,“也不是啦,我一直觉得他当年被跟你赐了婚,后来又将我赐婚给他,你比我大五岁,他比你还大三岁,所以……”

玉子书失笑,“所以你就觉得大八岁太老了,一直躲着他。”

罗玉被戮中心事,不言声了。

玉子书看着她道:“如今的谢言,比我其实只大了一岁而已。不过是顶了真正谢府公子的名头,年岁上让他多长了两岁而已。”

“就没人发现吗?”罗玉觉得奇怪,当初谢府公子两岁死的,燕王府公子出生被送去谢府当公子的,一个两岁的孩子和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那些人眼睛都是瞎了吗?

“高门府邸,宫墙内院,哪家哪户没有些隐私的事情?况且这件事情又是父皇准许的。就算有人觉得奇怪想探究,又有谁敢去探究?而且皇室、燕王府、谢丞相府三方势力下,想隐瞒一两个孩子的年龄,还是能轻而易举瞒几年的,待孩子略微长大一些,哪里还能分辨出差个一两岁?”玉子书道。

“真是手眼通天!”罗玉嘟囔。

“所以,你以为父皇为什么后来将你和丞相府的公子定了婚约?”玉子书笑看着她,“那是因为他是燕王府的小王爷。父皇喜欢你,才将你许了他。谢府虽然尊贵,子嗣不差,但哪里能养出谢言那般的人物?”

罗玉恍然,“原来这样!”须臾,她骂道:“死老头子!早早就将我定了出去。”

玉子书伸手点了她一下,“身在福中不知福。谢言对你真是不错,如今你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若还是留着心在的话,考虑一下,及笄之后,就和他议婚吧!”

罗玉顿时怪叫一声,“我才不要这么早嫁人!”

“你是不想这么早嫁人,还是不想嫁给他?”玉子书挑眉。

罗玉皱眉,不答话。

“我听子夕说你喜欢容枫,可是如此?”玉子书看着她。

“别听他胡说!”罗玉瞪了玉子夕一眼。

玉子夕耸耸肩,“你一直躲着谢言,却救了容枫,什么人能让你这个小丫头伸出贵手?不是喜欢他是什么?”

“容枫喜欢二姐姐!二姐姐也在意他,我当时不救他,难道让他再死一次?”罗玉声音拔高。

玉子夕拉长音“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玉子书看了一眼云浅月,见她没什么情绪,他对罗玉道:“谢言这些年一直在等着你,若你不喜欢他,不想嫁给他,回去就告诉父皇,将你的婚约解除了吧!”顿了顿,他似乎无意地说道:“我看菱钰那小丫头似乎对谢言有些想法。”

“她想也别想!”罗玉顿时恼了,“整日里弱不禁风的,还胡乱肖想别人的人。”

玉子书笑了笑,看了她一眼,点到为止,不再说话。

罗玉磨了磨牙,也不探究上官茗玥了,唧唧咋咋的她终于住了嘴,开始想事情。她想什么,云浅月知道,玉子书知道,玉子夕知道,上官茗玥也知道,只不过无人点破而已。

车厢内安静下来。

马车走了一段路后,前方传来热热闹闹的人潮声,似乎许多人聚在一起,不少人大胆地嚷着想见回国的二公主。

云浅月看向玉子书。

玉子书含笑对她解释,“早就与你说了,东海风貌极好,人杰地灵,大多数人风姿特秀,名士云集,行止风流。类似于魏晋之风。所以,如今当街拦你观看,也不算意外。”

云浅月点点头,东海子民的善意和风土她自然要尊重,伸手挑开了车帘子,将头探出了车外。只见眼前是一座城池,约有数万百姓云集,不见天圣百姓大多数人的衣衫褴褛,只见到长袍广袖,衣袂明丽。男女老少,各个穿戴整齐,最好者,绫罗华裳,最次者也是布衣素衫,干干净净。一见音容姿貌,便知东海是一片乐土。

数万人早先叫嚷着,见云浅月探出头,顿时没了声音,都看着她。

第九十一章 独一无二

云浅月眸光扫了一圈,浅浅一笑,放下了帘幕。

这时,外面忽然爆发出一片欢呼声,紧接着,蓝颜花如雨点般地照着马车砸下。车棚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云浅月一怔。

玉子书看着她笑道,“马车若是被砸坏了的话,云儿要赔我。”

“看看二姐姐多受喜欢。”玉子夕啧啧了一声,“当初哥哥第一次出府,不过如此。”

“拈花惹糙!你别忘了在天圣孤枕难眠的姐夫!”罗玉从自己想事情中抽回魂来,提醒云浅月。

“你什么时候成了姐夫的奸细了?”玉子夕看着罗玉。

罗玉用鼻孔哼了一声,“我不过是看他一个人被扔在天圣可怜。”

玉子夕嗤了一声。

云浅月想起“掷果盈车”的典故。在天圣,即便是容景外出,也不会得到如此对待。这是一种真正的繁华,让东海生活的百姓民风开放,风流如许。她轻声道:“天圣有朝一日也会如此国富兵强,百姓安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玉子书一怔,须臾,微微一笑。

上官茗玥撇嘴,轻狂地道:“天圣如今那个乌七八糟的样子,要想如此繁华,还不得百年?”

“十年足矣。”云浅月道。

上官茗玥看着她,“那也要你能活着才行,你若是死了,估计一年繁华也没有。”

云浅月脸色一黯,沉默下来。

玉子书伸手拍拍云浅月肩膀,温声宽慰,“一定会有办法的,云儿,你要有信心。想想你以前,什么都难不倒你不是吗?”

“又活了一世,怎么能一样?”云浅月垂下眼睫,淡淡道:“希望吧!”

“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你必须要有信心,哪怕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解法,但也总会有解法的,你自己若是没有信心的话,又有谁能帮助得了你?这个道理你该是最懂得的那个人。”玉子书心疼地道。

云浅月点点头。

上官茗玥看着她提不起力的模样,板下脸,沉声道:“将你这副样子收起来!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尽在掌控吗?那个破东西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人做的而已。你也是人。还怕了它?”

“我的确是怕的,你有办法消除我的怕吗?”云浅月也看向他。

上官茗玥话语一堵,须臾,不可一世地道:“我就不信世间有什么解不了的东西。”

云浅月淡淡道:“我以前也觉得世间没什么是解不了的东西,可是如今……”

“如今你不过是太在乎姐夫了,才会害怕。”玉子夕道。

云浅月想着她的确太在乎容景了,在乎到真的怕。那是一种根植在骨髓,种植到骨血的感觉。就像容景所说,他不敢赌来世,她其实也不敢赌。活着总能在一起,慢慢长长的一世,可以一起渡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死了呢!便什么也没有了,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上官茗玥嫌恶地瞥了云浅月一眼,坐着的身子忽然起来,伸手去挑车帘子。

“喂,你要做什么?”罗玉拉住他。

“懒得看见她这副死样子!烦闷死人,不知道那个笨蛋怎么眼神不好找了这么个女人。”上官茗玥扒拉开罗玉的手,就要跳下车。

“你去哪里?”罗玉快速地抓住他不放,不满地道:“你既然和我姐夫是那什么兄弟……”她想说什么,忽然问,“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屁个兄弟,我和他没关系!”上官茗玥不客气地打向罗玉的手。罗玉受不住,立即将手松开了。他跳下了车。

罗玉瞪着上官茗玥,恼怒地道:“什么人啊这是,破脾气!哪有姐夫脾气好!”

“姐夫脾气好?”玉子夕翻了个白眼。

罗玉一噎,他们都领教过容景的脾气,不过这位是嚣张不可一世都在表面上,而那位藏得不显山不露水。她扁了扁嘴角,问玉子书,“子书哥哥,你说他干嘛去了?”

“去后面自己的车里坐了。”玉子书笑道。

“怪脾气!”罗玉骂了一句。

“他也是担心云儿!从他得到景世子的请求,下了云山之后,一直暗中想办法。好不容易被他想出一个办法,云儿却不买账,让他功亏一篑。回来东海这些时日,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了九仙山,几日前,他竟然为了给你试验,偷偷对自己下了云族禁术,若非九仙山的师祖和华王叔发现得及时,他如今怕是一条命都丢了。”玉子书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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