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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1248)

“你可知我想你想得有多苦?等你等得有多苦?幸好……”容景声音低哑,似乎胸腹中有无限情绪积压不得散出,他眼前已经模糊不清,他将头低下,深深地埋入她颈窝,“幸好上天厚待我,幸好你回来了。”

云浅月感觉他颈窝一抹潮湿,克制的感情轰然崩塌。

这是容景啊,世人眼中云端高阳,王侯无双的景世子,她和他闹过无数脾气,最折磨的人时候无非是他在马坡岭再她面前血祭精魂,刀剑刺破心脉,掉下沟壑,她回到他身边,那个时候,只见他浅浅笑对着她,却不曾见过这般,这般……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云浅月再也受不住,忽然用力,一把推开他,对他大怒,“不许你……”

容景不等她话落,忽然低下头,将她吻住。

云浅月话音戛然而止,眼前瞬间空白,一切的话语和感情被他堪堪挡住,如汹涌奔泻的潮水瞬间被关了闸,如此的淬不及防又理所当然。

唇上传来细微的刺痛,云浅月心神一醒,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起军营内外的士兵和跟随她回来的队伍,想起……

她用力推他,却推不动,刚要发急,他忽然放开她,将她拦腰抱起,瞬间离开了原地。

云浅月怔了一下,回过神来,他已经抱着她进了军营,飘身落在了中军主帐门口。

“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来打扰。谁来打扰,军规处置,不必过问我。”容景低哑的声音对守在门口的人吩咐。

“是!”军营门口传来两声铿锵有力的声音。

容景不再说话,抱着云浅月进了中军营帐内。

云浅月还没来得及看清中军营帐内的情形,一阵眩晕,人已经被他放在了大c黄上。

帘幕垂下,罗裳轻解。

云浅月想说什么,却被他吻住,任狂潮淹没,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情天幻海,帷幔摇摇。

情潮起,一发不可收拾。

云浅月迷迷糊糊地想着她还没告诉他容凌的事情,但又想着不是她不说,是他不给她说的机会,等见到容凌可别怪她不说。

一夜情浓,任何语言都苍白不抵帷幔内深深缠绵。

云浅月最后累得没力气昏睡过去。

容景拥着她,眼睛一刻也不离她,似乎生怕一眨眼他又是在做梦一般身边不见她。

午夜,外面传来孩童的啼哭声,极具响亮。

容景皱了皱眉,并未理会。

不多时,啼哭声止住了,他闭上眼睛,慢慢卷起睡意。

这一睡便是一日夜。

军营里从午夜的时候传来孩童的哭声后再未传出丝毫动静,分外宁静。军营内的士兵各守其职,哨兵,巡逻,井然有序,分毫不曾懈怠。

云浅月这一觉睡得沉,从离开容景身边,她从来没有一夜睡得如此踏实。感受她在他身边的气息,便从心底深处升起归属和满足。

容景这一年来,更是没有一日好眠,哪怕是在得知她平安无事的时候,也是心不安稳。如今和云浅月一样,睡得极沉。

云浅月悠悠醒转,睁开眼睛,帷幔地光线昏暗,她怔了怔,微微偏转头,便看到容景正看着她,眼睛是那种永远看不够的眸光,一眨不眨。她心下被暖意和柔情填满,不禁对他露出笑意,嗔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想看着你。”容景眸光沉浸上一丝笑意。

云浅月动了动身子,伸手抚上他眉眼,手下的触感菱角分明,她心疼地道:“我离开的时候你的纹理可没这么深刻。”

容景伸手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一年了,总会有些变化。”

云浅月想着是啊,他们分离从没有如此长过,一年的时间到如今,想想都不敢回首。她艰难解毒,他等待得煎熬,她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总归我还是活着回来找你了,比起一生一世在一起,这一年也不算什么。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上天厚待你我。”容景微微倾身上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云浅月身子微微颤了颤,想起情天幻海的缠绵,脸不由潮红,轻声埋怨道:“你也真是,如今军营内外的人怕都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容景笑看着她。

“明知故问。”云浅月美眸流转,瞪了他一眼。

容景心神一荡,将她抱紧,轻轻叹息一声,有一种压抑的克制,“云浅月,你再如此神态,我又忍不住了,你可别怪我不知节制。”

云浅月偏转头,用手捶了他一下,恼道:“上官茗玥说对了,果然你就会欺负我。”

“不许说他。”容景忽然板起脸。

云浅月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许说他?他为了我辛苦解毒,灵术都耗尽没了,如此可是大功,怎么得罪你了?”

容景轻轻哼了一声,“为何你明明醒来了这么久不回来?”

云浅月想着她是想回来,恨不得cha翅飞回来,奈何当时怀着容凌,根本动不了身,这可怪不着人家上官茗玥,她立即解释道:“不是因为他,是因为……”

“不想你说他。”容景捂住她的嘴,对她柔声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好好说会儿话好不好,不提他。”

云浅月住了嘴,不能说话,只能点点头。

容景放开她,摸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得如化了的水,“真乖。”

云浅月忍住要踢他的情绪,拿掉他的手,看向外面,问道:“什么时候了?”

“我们睡了一日夜,如今已经申时了,再过两个时辰,天又会黑了。”容景话落,对她道:“不过黑了也好,我们再接着睡。”

“再睡的话更会让人看笑话。”云浅月嗔他一眼。

“他们只敢看着,没人敢笑。”容景看着她,如玉的指尖抚摸她的眉眼,“我日日盼着你回来,天下人都知道我想你得很。”

云浅月脸上染上了红霞,想着是没人敢当面笑,但是背后一定会笑。

“倒是比以前有很多变化,稍显丰腴。”容景的手从她脸上滑下,揽住她的腰,似乎丈量了一下,低声道。

云浅月想着生了孩子的女人与没生过孩子的女人哪里能一样?如今一日一夜了,不知道容凌怎么样了,想到此,她便躺不住了,推容景,“起来了!”

“不起!”容景摇头。

云浅月看着他,“你真不起?”

“不起!”容景手不动,紧紧揽住她,温声道:“你也不准起!”

云浅月想着他还不知道容凌吧?若是知道的话如何还能在这里躺得住?对他道:“起吧,我……”见容景对她挑眉,本来想说的话吞了回去,改成,“我饿了!”

容景当即对外面喊,“将饭菜端进来!”

“是!”外面立即有人应了一声。

云浅月嘴角微抽,立即道:“容景,你还嫌我们在帐子里待的时间不够长吗?饭菜也要端进来,你脸皮厚我,我可不及你。我要起来。”

“穿了衣服稍后还是会脱,不如不穿。”容景抱着她不让她动,“你乖一些,我今日晚上就让你好好休息。否则……”意思不言而喻。

云浅月无奈地看着他,心里忽然升起恶作剧,他都不急着见儿子,她急什么?不是她不告诉他,是他昨日没给她机会说,今日又太霸道不让她说,又不让她起c黄去找孩子。想到此,忽然不急了,反正有玉子夕在,有夜天逸在,有沈昭在,有墨菊、墨岚、凌莲、伊雪、青裳、弦歌等人在,十个容凌也能看得好好的。

容景见她安分下来,嘴角微微勾起。

“如今的战事什么样了?”云浅月看着他勾起的嘴角,想着她其实心里也和墨菊等人一样,也想看他见到容凌后的是什么模样,更何况如今已经过了一日一夜了,他如此黏着她,却不知道他的孩子就在这军营里,想想也有些好笑。

“昨日一战,夜轻染折损了帝师一脉在我手中,我攻下了云城,他退回了天圣京城。”容景轻描淡写地道。

云浅月一怔,“你用什么折损了帝师一脉?”夜轻染该不会如此轻易败北才是。

“南疆王室所有隐卫覆没的代价。”容景道。

云浅月看着他,“叶倩将南疆王室隐卫都给了你?”

容景摇摇头,“叶倩救活了云暮寒,醒来之后便来了云城,她找夜轻染算账,在我和夜轻染交战的时候,不声不响地动用了南疆所有隐卫,帝师一脉和自小训练的南疆隐卫对抗上,两相倾覆。因为这个先机,我赢了云城,夜轻染败走,叶倩以从今以后再不能开启咒术为代价,算是报了云暮寒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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