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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267)

夜轻染皱眉,抬步跟上容景。

来到门口,容景不回头,连谦让也不,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夜轻染忽然停住脚步。

容景进了房间看了一眼c黄上依然熟睡的云浅月,眉眼温柔,他没听到夜轻染的脚步走近,回头看向门外,“怎么?不进来?你不是要看她吗?她就在我房间,如今睡了。”

夜轻染忽然转身向外走去,冷冷道:“明日本小王再来!”

容景挑了挑眉,并未说话,看着夜轻染离开,眸光平静如水。

夜轻染大踏步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足尖轻点,身影一闪,飘出了紫竹苑。

青裳感觉这一刻心跳都停了。她想着原来染小王爷也是喜欢浅月小姐的!那么那位南疆的叶公主呢?她有些疑惑,看向主屋,连忙走过来请罪,“世子,奴婢……”

“无事!你今日也累了一日,下去休息吧!”容景摆摆手,声音平静。

“是!”青裳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下去。

容景来到c黄前坐下,看着云浅月,将她散乱遮住半边脸的青丝拨开,捋顺,看着她静静沉睡的容色眸光微凝,许久,他俯身低头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语气喃喃,有些恼又有些抑郁地低声道:“不是该给我绣一株烂桃花,应该给你绣一株烂桃花才是!”

话落,他轻轻上了c黄,将她揽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云浅月一夜酣眠,容景却直到深夜才入睡。

第二日,云浅月早早醒来,她醒来之后,见容景依然沉睡。大约是她这一夜的睡姿又极其不好,所以将容景挤到最边沿的位置。她有些愧疚,想必他一夜未曾睡好。她想起来,但又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将他吵醒,便睁着眼睛看着他。

无论看多少遍,她依然只能用眉眼如画四个字来形容他,她觉得造物主真是神奇,竟然能造出容景这样的人!让人觉得嫉妒都是一种犯罪。不知不觉间有些痴然,侧过身子去吻容景的唇瓣。

唇还没贴到他,心便怦怦跳了起来,越是凑近他,心跳得越快。在接近他唇瓣一寸的距离终于放弃。像做了小偷一般猛地闭上眼睛。整张小脸红得像是火烧。心里暗骂,云浅月,你越来越废物了!不就是偷吻个男人?都做不到,没出息!

正当她暗骂自己,唇忽然被吻住。她一惊,睁开眼睛,见容景一双眸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脸顿时更红了。伸手去推他,容景却重重一吻才将她放开,初醒的声音微微暗哑,笑道:“原来你这般没胆!”

云浅月顿时一气,“我就是没胆了,又怎样?”

容景看着云浅月气鼓的小脸和羞恼的眸子,轻笑道:“你将我吵醒还有理了?”

云浅月立即住了嘴,但又不甘心地红着脸道:“天都大亮了,你居然还睡个没完没了。羞不羞?”

“不知道是谁半夜连踢带踹,我睡了几次都将我踹醒。后半夜我好不容易才睡着,却又来闹我。”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浅月立即噤了声,半响,红着脸强词夺理地嘟囔道:“那还不是为了给你绣香囊累的!你明知道我睡相不好还不去别处睡,能怪我吗?再说你明知道自己长得妖孽,偏偏让我早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你,闹醒你也不怪我,我是被你迷惑的。”

容景忍不住轻笑,偏头在云浅月的唇瓣又落下一吻,柔声笑道:“好,都怪我!能将你迷惑,证明我这副长相还有可取之处!”话落,他起身,就势将云浅月拉起来,温柔地道:“今日就别绣了,我说七夕想佩戴,也就是说说而已,将你累坏就是罪过了,一百个交颈鸳鸯也抵不过来。”

“今日初四了吧?还有三日!我不累,比这更累的活我干过多了去了。这个算什么!”云浅月寻思了一下,摇摇头,见容景眸光微动地看着她,她立即一改清澈的声音,从c黄上站起来,对她施了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礼,学着秦玉凝的样子,软声软语地矜持地笑着道:“能让景世子佩戴上小女子亲手所绣之物是福气,自然不能耽误的。”

容景愕然,随即低笑,起身下了c黄,穿上鞋子,站在c黄前,对云浅月一拱手,微还一礼,一本正经地温声道:“能得浅月小姐厚爱,也是景的福气!”

云浅月笑开,随即哈哈大笑,碎道:“容景,你就装吧!我看你装到何年何月!”还“锦衣雪华玉颜色,回眸一笑天下倾。”呢?还景世子,景公子呢?在她看来这就是一头彻头彻尾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这天下没有几人认识到他的本质,夜轻染算是说对了!她看着容景,打击他道:“等哪日被世人揭发出了你的黑心黑肺恶性本质,你就等着撞墙去吧!我是不会解救你的。”

“我知道,你会跟着我一起撞墙的。”容景笑道。

云浅月无语,红着脸碎了一口,“臭美的你!”

容景笑着不再言语,对云浅月伸出手,云浅月将手放在他手里,就着他的力道轻轻跳下c黄。她脚刚落地,容景立即松开她的手,无奈叹道,“真是半丝淑女的样子也没有,我怎么就看上了你!”

“是啊,真是愁人!您堂堂荣王府景世子怎么会看上小女子呢?纨绔不化大字不识嚣张跋扈恶名昭彰。”云浅月弯身去穿鞋子,历数自己德行,也同样无奈叹道:“可惜就看上了,怎么办呢?要不你去撞墙?”

容景正要将c黄头的月牙白锦袍拿在手里,闻言手一顿,看向云浅月,见她开始拿衣服径自去穿,他挑眉笑道:“何时牙尖嘴利了?”

“跟你学的!”云浅月得意地瞥了他一眼,动作麻利地穿衣服。

容景看着她,半响,点点头,“嗯,不错。近朱者赤!”

云浅月手一顿,“您怎么不说近墨者黑?”跟他在一起还能叫做近朱者赤?

“不是一个意思吗?”容景拿过衣服,也开始穿戴。

云浅月无语望天。亏他还是天圣第一奇才呢!居然说出近朱者赤和近墨者黑是一个意思!不过他说的到也没错,她如今日夜对着他,近朱者赤是他,近墨者黑也是他。

接下来二人不再说话,各自穿衣,然后穿戴妥当之后和往常一样净面,容景给云浅月绾发之后,云浅月自动地拿起梳子为他梳头。一边梳头一边感叹,短短几日,她便熟悉了容景,融入了他的生活,也让他融入了她的生活。仿佛他们亘古便是如此。让她想到“举案齐眉”四个字。一时间感慨不已。不过让她更感慨的是她丝毫不反感不别扭,相反还乐在其中。她想着她果然中毒了!

中了一种叫做“容景”的毒!

青裳摆上早膳,二人一如往常一样吃饭。一人一碗鸡汤,一碗糙药做的汤品。

吃过饭后,云浅月并没有去青裳的院子,而是拿了针线按照昨日所学的记忆在房间绣交颈鸳鸯的香囊。她记忆极好,又有天赋,绣起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很快就打起了个底,容景也没有去书房,而是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绣了片刻,云浅月得意地对容景挑眉,“看!照这样的话,七夕前不止能给你绣个交颈鸳鸯的香囊,也可以绣一株烂桃花!”

“照你这个速度,可以绣两株桃花!”容景不置可否。

“你想要两株啊!那也行!”云浅月点头。

容景深深看了云浅月一眼,没说话。

“你就这样看着我?日日没事儿?你这荣王府的世子当得也太清闲了吧?”云浅月又绣了一会儿,见容景还看着她,挑眉问。

“你这云王府的嫡女还挂着掌家之职,不是也很清闲?”容景道。

“那怎么能一样!我将来又不用接管云王府做女王爷。”云浅月撇撇嘴。她想着从那日她接了掌家之权,将云王府的旁支安顿之后,又和玉镯、绿枝谈论了一下午弄出一个系统的方案之后,那二人就全权将云王府内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哪里还用得到她?

“女王爷吗?”容景扬眉,随即点点头,“的确是不用!做王妃还差不多。”

云浅月绣着香囊的手一顿,对容景挑了挑眉梢,“王妃?”

“嗯!”容景点头。

“据说四大王府的继承人要先大婚才能接替祖业。你一日不大婚,就入不了朝局,成不了王爷。又哪里来的王妃?”云浅月笑问。

“那就先做世子妃!”容景道。

“你到真会变通!”云浅月嗤之以鼻,嗔了他一眼,“你若是没事儿的话一边待着去,你在我身边看着我绣不好。”

“你就当我不存在!”容景坐着不动。

“你一个大活人,我怎么能当你不存在?”云浅月横了容景一眼,赶他,“还想不想要七夕佩戴上香囊?想的话就赶紧躲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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