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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414)

这半日浅月阁无人前来打扰,云浅月在房中静静看书,到也别样悠闲。

天色晚下来的时候,一只百灵鸟飞进浅月阁,在房檐上转了个圈,飞进了房间。凌莲和伊雪刚要去抓,云浅月出声阻止,“是风烬的信使!”

二人立即住了手。

百灵鸟落在云浅月肩膀上,歪着头看着凌莲和伊雪,一双鸟眼滴溜溜转了几转之后,便看向云浅月,对她啾啾叫了两声,然后用鸟嘴去叼绑在腿上的东西。

云浅月放下书本,将它捧在手里,见两只鸟腿上都绑着纸条,她伸手将纸条解下来,百灵鸟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跳出她的手,身子一软,软趴趴地躺在了她腿上闭上眼睛。

“这只鸟真有意思!”凌莲笑道。

“百灵最是难养,难为风烬用它来做信使。”伊雪也笑着道。

“它看来是累了!”云浅月也好笑地看了一眼在她腿上的鸟,“什么人养什么东西,风烬养的东西跟他一样,都很懒。以前出去的时候从来不骑马,都靠着我睡觉。一个大男人没见过这么不懂得怜惜女人的。你们看看,这只鸟也是。风家离这里也不是太远吧?就累成了这样。”

二人笑出声。

云浅月不再说话,伸手打开纸条。只见第一个纸条用她教的汉语拼音写着一切安好,第二个纸条写着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冰激凌。她有些无语地看着两张纸条。不过也说明风烬回风家应该一切很顺利。也算是宽了她的心。

“小姐要回信吗?”凌莲和伊雪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字迹,对云浅月询问。

她们并不认识写的是什么,想着这应该是一种传信符号吧?不过这种符号看起来半丝痕迹也不可循。一般的江湖各大门派和朝廷的暗使都会有各自的传信手法,各派的手法虽然不同,但还是可以看出是哪个门派的信使以及能从传信的信息中猜透一些讯息的。可是这个符号从来没见过。更不说猜测其中信息了。

“嗯,回信!”云浅月点头,对凌莲道:“你去北角墙壁的暗格里将我的羽毛笔和信纸便条取来两个。”

凌莲点头,走到北角墙壁轻轻一按,里面放着一个用羽毛做的笔,十分小巧精致,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又将里面的纸条拿出两个,来到云浅月面前道:“小姐,这种笔看起来真的很灵巧轻便,便于携带。您是怎么做的?”

“回头给你们两个!”云浅月笑着接过羽毛笔和信纸。

二人面带喜色地点点头。

云浅月提笔在小片信纸上用汉语拼音写道:“一切小心,行事切勿cao之过急。”写毕,又在另一张便条上写道:“你的冰激凌跑不了。”写完之后,她对上凌莲和伊雪二人疑惑好奇的视线解释道:“这叫做汉语拼音,你们若是想学的话,这两日我正好没事儿,可以教你们。”

“多谢小姐!”二人齐齐一礼。

云浅月笑了笑,刚要将两个便条绑在鸟腿上,便听到门外走轻缓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她停住手向外看去,只见容景进了浅月阁。月牙白的锦袍在夕阳余晖下洒了一层金光,缓步而来,浅月阁的玉兰花都似乎娇羞地垂下了头。

凌莲和伊雪见容景来到,对看一眼,向外走去,来到门口,齐齐对容景一礼。容景对二人点点头,挑开帘幕,举步进了房间。他刚一进入,凌莲很有眼力价地关上了房门,和伊雪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门外。“今日去了哪里?回府了?”云浅月看着容景。想着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养眼?

“没有,去了议事殿。”容景在云浅月面前站定,看了她手中的便条一眼,挑了挑眉。

“去议事殿?你如今身体不好,不是应该休息?”云浅月皱眉。

“这几日使者进京,皇上吩咐我处理接待事宜。如今使者虽然未曾进京,但也该准备了。”容景说话间目光不离云浅月手中的便条,问道:“这是什么字?”

“汉语拼音!”云浅月道。

容景挑眉,“谁的信?”

“风烬!”云浅月实话实说。

容景伸手拿起放在一旁风烬来的两个字条看了一眼,又从云浅月手里拿过她写的两个字条对比了一下,对她指着信条上几个一模一样的字母问道:“这说的是什么?”

“冰激凌!”云浅月看着那三个一模一样的字,觉得好笑。

“他说了什么?你回了什么?”容景又问。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讲个风烬的来信和她的回信念了一遍。

容景点点头,缓缓坐下身,并不说话,伸手将云浅月写好的两个信条绑在了百灵鸟的腿上。他动作不快,却是很快就绑好,绑好后将百灵鸟依然躺在云浅月腿上大睡,它一把将它抓起,手腕轻轻一甩,顺着窗子扔了出去。

云浅月一怔,向窗外看去,只见百灵鸟如一道抛物线一般被扔远,先是睡得迷糊要向地上坠去,然后被惊醒了,抖着翅膀飞上了高空。她收回视线,看向容景。

容景用娟帕擦了擦手,对云浅月温声道:“我也想学汉语拼音。”

“你不用吧?这不过是风阁的传信工具而已。”云浅月好笑地看着容景。

“可是那里面有无关风阁的内容,我必须要知道。免得将来大婚之后一些宵小惦记着我的夫人,我还蒙在鼓里不知。”容景一本正经地道。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你放心,容公子,天下再挑不出来一个比你美的!我喜欢美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红杏出墙的。”

“你不出墙,可是有红杏来爬我家的墙怎么办?”容景问。

“剪掉!”云浅月吐出两个字。谁敢爬容景家的墙就是和她过不去,她不会饶了她的。

“嗯,为了更好的将红杏剪掉,必须找到红杏的根源。所以,你说我学还是不学?”容景似笑非笑地问。

云浅月想着感情此红杏非彼红杏,她看着容景认真的脸,笑了笑,“那还是学吧!”

“现在就学!”容景拉着云浅月站起身向桌前走去。

云浅月想着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当了一回容景的老师。跟着他来到桌前,见他铺开宣纸,挽起衣袖磨墨,动作优雅,她偏着头看着他,想着她该是多少次回眸才换得这个男人倾心爱她?有一句话说的好,珍惜眼前人。她愿意珍惜他。

“好了!&rrdquo;容景磨好墨,对云浅月一笑。

云浅月提笔,在宣纸上写下拼音字母,写完后,一个个指着念给容景。念罢后,开始交给他用法。半个时辰后,她讲解完,看向容景,“会了吗?”

“没想到就这些简单的字母却是如此博大精深的用处。”容景赞叹地道。

“当然,汉语自然是博大精深的!中华民族上下几千年的文化呢!源远流长。什么文字也不如汉字来得精妙。”云浅月得意地道。

容景挑挑眉,浅浅一笑,“这么说你还会别的文字了?”

云浅月眨眨眼睛,对上容景的视线,笑着点头,“怎么?我会十几种语言,难道你都要学?那些可没有这几个汉语拼音来得简单。”

“学!”容景缓缓点头,吐出一个字。

“那些都是无用的东西,你学了也不能起什么作用。还是算了!”云浅月摆手。

“凡是你会的,我都要学会。”容景看着云浅月,“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霸道!”云浅月笑着叱了他一句。

“教不教?”容景问。

“喊声老师来听听!”云浅月拿起乔来。这个时候不利用资源对他压榨还什么时候压榨?她最懂得的就是过期作废的道理。

“老师!”容景喊了一句。

“乖!孺子可教。”云浅月满意地点头,见容景笑看着她眸光深深,她撇开脸问,“又打什么鬼主意?”

“听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妇吗?”容景笑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嘴角抽了抽,更正道:“容公子,那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亲的父。”

“在我这里,就是这个。”容景伸手抱住云浅月纤腰,“你跑都跑不掉。”

“我根本也没想跑。”云浅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推开他,重新拿过宣纸铺开,对他问道:“英语、德语、法语、俄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满语、藏语、壮语、苗语、瑶语……这些,你先学哪个?”

容景眸光微闪,“满语、藏语、壮语、苗语、瑶语……这些是什么语言?”

“是民族语言!”云浅月想着果然不愧是容景。

“据说南疆和北疆以及南梁、西延的小边界处生活着不同于我们语言的人。那些你知道是什么人?”容景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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