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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456)

“你要是能破了这个阵法,别说给你看,我将那一纸约定给你都成!”容老王爷道。

“这可是你说的?”云浅月看着容老王爷。

“嗯,我说的!”容老王爷点头。

“谁稀罕要拿破纸!我不过是看看而已!破解了我也不要。”云浅月撇撇嘴。

容老王爷似乎笑了一下,“你这个丫头!”

云浅月不再说话,开始看老王爷摆弄的阵法。刚刚她不过扫了一眼,就看到几根小木棍和小石头,如今才看到桌案上画了图,这是一幅阴阳乾坤九转的八卦图。枉她自认为对阵法研究颇深,乍一看到这个图也懵了一下。看了片刻,她不满地瞪着容老王爷,“你这个四面八方都是死角,无一处生门,明明就是个死阵,你要我如何破解?”

“若是不难的话,我也不用找你了!”容老王爷瞥了云浅月一眼,肯定地道:“从来都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个阵法必定是有一处生门。自古至今,就没有死路。死路只不过是人眼和人心看得到路而已。”

云浅月闻言觉得有理,定下心神,将那种乌七八糟的东西摒除,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始拿起小木棍和小石头细细地研究起来。

容老王爷见云浅月摆弄小木棍和小石头,专心研究,也坐下身,对她缓缓开口:“百年前荣王和贞婧皇后的事情你是知道吧?”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

“其实生死咒是贞婧皇后得知始祖皇帝要迎娶她时自己找南疆王下的。”容老王爷道。

云浅月眸光闪过一丝讶异,“自己下的?”

“嗯!贞婧皇后不想活了!”容老王爷声音平静,陈述道。

云浅月默然,荣王和贞婧皇后感情定然极深。在她看来应该是两个相爱的人不能长相厮守,不如死去。免得活着却生不如死。

“荣王明明知道贞婧皇后心思,却还是去了东海国寻回了辟邪珠,因为他想要贞婧皇后活下去。哪怕看不到,但只要她活着,他便觉得已经足够了。”容老王爷又道。

“为何不一起死?”云浅月挑眉。

“小丫头,死了哪里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去阴间做夫妻?会不会一起投胎转世再续姻缘?也许死了一切成灰,便什么都没有了!有时候活着比死要难很多。”容老王爷一叹。

“那为何不反了?”云浅月又挑眉。

“始祖皇帝征战天下时,那时候的天下已经大乱了几十年。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夺得了天下,当时天下初定,黎民百姓刚刚从水深火热中爬出来,是再也经受不了战争了。”容老王爷目光露出苍凉之色,“为了儿女私情而枉顾天下大义,黎民百姓再度生灵涂炭,遍布荒山尸骨,荣王做不到。”

云浅月不再说话,百年前与今日不同,百年前的天下已经是经过数年的征战遍地苍夷,而今日是天圣外表繁华实则里面暗生无数蛀虫。她或许能体会当初荣王和贞婧皇后的无奈,归根究底,那不过是两个善良的人而已。

“辟邪珠据说是东海国的镇国之宝。荣王想取来不容易,幸而东海国公主钟情荣王,随着他一起来了天圣。本来荣王已经答应迎娶她,但她见过贞婧皇后之后便改了主意。或许是知道这一辈子再也得不到荣王的心,所以便要求了这一桩关于子孙婚约的约定。”容老王爷又道:“当时也是无奈之举,否则她便不救贞婧皇后。”

云浅月点点头,说话间并没有停顿关于这个阵法的破解。

容老王爷不再说话,静静坐在一旁看着云浅月。

东方见白,一夜晃过,窗外的光透过珠帘射进房间,云浅月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将手中的小木棍和小石头快速地摆动了几下,站起身,对容老王爷道:“我破解了你这个阵法!”

容老王爷呵呵一笑,将一张泛黄的纸递给云浅月,“这是那个约定,给你!”

云浅月拿起纸看了一眼,又扔给容老王爷,抬步头也不回地出了容老王爷的院子。却并没有离开荣王府,而是重新回到了紫竹院。青裳见她回来一喜,刚要开口,她摆摆手,推开门,透过珠帘一眼就看到了窝在c黄上的容景,而此时他本来闭着的眼睛也睁开向她看来。

第三卷 倾天下

云王府唯一嫡女爱上荣王府唯一世子,大好姻缘,因为皇权压迫被掣肘。

她想清风明月只守住一心人,奈何刀锋利刃加身,让她不得不在天网下挣扎。

他想闲云袖手,奈何皇权阴暗,处处击杀,让他不得不精于算计,执手棋盘。

她忍无可忍,废除十年伪装,拔刀相向!

他退无可退,为爱挥剑问情,策马山河!

棋局推动,帝业飘摇。

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信仰与爱情孰先孰后?

尘梦三千,流光如许,你若不离,我亦不弃。

倾天下,天下倾,惟愿溺在你秋水瞳眸中长醉不醒!

墨染苍穹,孤月映狼烟。风舞赤雪,铁刃入骨寒。

天下江山,英雄红颜。情一动,冰火两重天。

一朝携手共百年,不羡鸳鸯不羡仙。

她紫衣阮烟罗,清丽脱俗。他月牙白锦袍,雅致风华。

她说一人之重,天下人之轻。他言除她之外,此生不娶。

红尘梦里三千景,眸光流转如许情。缱绻踌躇意难违,此情此生终不悔。

第一章 旖旎春色

云浅月并没进屋,而是倚在门框懒洋洋地看着容景。

容景虽然闭着眼睛,却是一夜未睡,见到云浅月先是一喜,随即眸光幽幽地看着她。

云浅月想着隔着珠帘看着容景,仿佛隔了一重重山,而那山云雾缭绕,但幸好她还能看得清容景的面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面容上的每一个表情。那么这样是否值得她跨跃千山万水走到他身边?一路刀枪箭雨荆棘密布也不怕?

“还算你有良心,知道回来!”容景忽然出声,声音有些暗哑。

云浅月不说话,眸光拢上了一层云雾,但云雾中却破碎出一丝光华,那丝光华凝聚成一面镜子,镜子中直直映着容景的容颜,如诗如画,雅致风华。

“过来!”容景再次开口,暗哑依旧。

“凭什么过去?我要回府!”云浅月忽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句,转身就走。但脚步还没迈出,珠帘清脆地响了一声,胳膊已经被人拽住,面前罩下一片阴影,她抬眼去看,腰身被一只手臂紧紧揽住,刚要开口,唇上一软,被清雅如莲的气息覆盖上。她睁大眼睛瞪着容景。

容景如玉的手覆下,将她双眼盖住,本来覆在她唇上的唇瓣改为轻轻啃咬,将她柔嫩的唇瓣含在口中。

云浅月眼前一暗,不曾试过这般亲吻,心忽然轻轻颤了起来,连带着身子也轻轻颤栗。

容景加深这个吻,唇齿间缱绻旖旎,不急迫,不狂热,却是该死的缠绵纠缠,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化成水,揉进他身体。

清风吹来,珠帘飘荡,发出清泠悦耳的响声,紫竹林清新的气息融合着药园飘来独有的药香,淡淡的浓烈,浅浅的深入骨髓。既矛盾又和谐。

云浅月在这样的气氛中,心中脑中一切一切都飘远,似乎天地间只剩下她自己和抱着她的这个人,她如大海中的一叶小舟,被一股大浪漩涡漩在漩涡的中心处,百转千回,将她一寸寸割裂,吞嗤殆尽,却又甘之如饴。

许久,直到云浅月几欲窒息,只能靠着容景度过来的气息呼吸时,容景才放过她,她身子一软,就要向地上滑去。

容景抱住她,又将她揽回怀里,低低轻笑,“瞧你这点儿出息!”

云浅月大口大口地喘息,闻言顿时恼怒地瞪着容景,愤声道:“登徒子!”

可惜她虽然愤懑,却无论是神态还是声音,都染上了情动的沙哑娇媚,那一嗔一怒,不但毫无半丝威慑,却更加令抱着她的人心神荡漾。

容景忽然低下头,唇瓣又落下。

云浅月立即偏头躲闪,却还是被他吻了个正着,她瞪着他,对上他雾蒙蒙的眸光里倒映着她粉面娇颜,红如烟霞的小脸,尤其是她自己的那一双眸子水波盈盈,在他的眸光里看得清清楚楚,她忽然闭上眼睛,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真栽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了。

这回一吻极深,深到无可自拔。

许久,容景忽然推开云浅月,将她拦腰抱起,向屋中走去。珠帘因为他急切的脚步晃动发出碰撞的声响。

云浅月有些晕乎乎找不到今夕是何夕之感,只觉得身体腾空,如处在一团云雾中,飘飘渺渺。直到她后背躺在了c黄上,她才拉回一丝神智,闭着的眼睛睁开,容景的身子已经俯了下来,压在了她的身上。

唇再次被吻住,裙带被扯开,绫罗衣衫从她双肩滑下,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如雪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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