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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567)

“然后呢?”云浅月问。

“他逃脱的时候外面侍卫才发现,但还是没抓住他,之后娘娘开始肚子痛,惊动了皇上,皇上带着太医来到,但娘娘说等您来……后来就是您来到见到的情形了,是老奴失职……”关嬷嬷自责地道。

“这事情也不怪你。荣华宫内外层层守护,不止是皇上的人,还有我和容景的人。在这等防护中居然还能进来害姑姑,之后又安全逃脱,只能说明这个人的武功十分高,不止对皇宫极为熟悉,而且对荣华宫也极为熟悉。”云浅月道。

“是极为熟悉,荣华宫如此多的隐卫还被那人给逃脱了。”关嬷嬷点头道。

“那人长得什么样?穿什么衣服?你可看清了?”云浅月又问。

“看身形样貌很像……二皇子。”关嬷嬷道。

云浅月心思一动,立即摇头否认,“不会是他,他没有这等功力!即便当时情况紧急,夜天倾的身手也不是你的对手。”

“会不会是二皇子一直伪装武功不好?那人功力的确很是高深。”关嬷嬷道。

云浅月摇摇头,“我跟在夜天倾身后十年,他若说为人心机深沉到也对,但独独伪装这一点他从来就做不到,他其实是个喜恶很敏感的人。若说在别人面前可以伪装,但在我面前他若是伪装十年不可能不被我发现。肯定不是他。”

“那就是有人假冒二皇子了!”关嬷嬷道。

“嗯!”云浅月点头。

“会不会是……七皇子派的人?”关嬷嬷看着云浅月脸色,说得小心翼翼。

云浅月摇头,“也不是他。夜天逸对于皇位不能说得上唾手可得,但也差不多,他不会用这件事情触我眉头,况且伤害一个才三个月对他没什么危害的婴儿,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做。他的骄傲也不屑他如此做。”

关嬷嬷点点头,疑惑地道:“总不能是四皇子的人吧?”

“夜天煜也不太可能,他还驾驭不了这样的能人。”云浅月摇摇头,淡淡道:“这件事情说明有人想借此事将夜天倾、夜天煜、夜天逸三人拖下水。姑姑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这个身份太敏感。何况这两日夜天倾和夜天煜背地里有小动作,很容易让人疑心今日之事是他们所为,借以转移视线。另外我来救姑姑时刚出云王府便遇到了埋伏的杀手,时间掐得准确无比,显然知道我听到姑姑出事儿的消息就会立即赶来皇宫,说明埋伏我的杀手不是和害姑姑的人是一人,就是同伙。目的一举三得,一,杀了姑姑肚子里的孩子;二,让夜天倾、夜天煜背黑锅,进而排除二人害姑姑的可能牵连出夜天逸;三,杀我。”

“月儿,你来我这里之前遇到刺杀了?”皇后闻言一惊。

“嗯!”云浅月点头,对上皇后惊骇的神色立即道:“我没受伤!被他跑掉了。”

皇后松了一口气,“你没伤到就好!”

“他没那么容易伤到我。”云浅月想起灰袍老者,脸色冰寒一闪而逝。看着皇后道:“姑姑,你想想这一举三得的法子对什么人最有利?”

“皇上?”皇后立即道。

“如今天圣遍地水患,他应该不希望你这个时候出事,增加他的麻烦。”云浅月道。

“难道不是皇上?”皇后皱眉,向殿外看了一眼,透过帘幕fèng隙可以清晰地看到老皇帝依然不停地走动的身影,她摇摇头,“我只知道他不想我要这个孩子,再就是二皇子和四皇子,虽然教导在我名下,你也知道,和我不亲,毕竟不是亲生的。即便是亲生的,关于皇位都会没了人性,但你说不是他们,那我就再不知道了。”

“除了他们外,谁最不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活着?”云浅月又问。

“谁不想我肚子里的孩子活着?除了他们大约就是后宫那些妃嫔吧!”皇后道。

云浅月眼睛眯了眯,对关嬷嬷又问,“你看着那个人像二皇子?仔细再想想他的身形,有没有可能是女子易容的?毕竟男子和女子的身形还是有区别的。即便易容也会看出不同。除非易容术极其精湛。”

关嬷嬷闻言低头细想,半响有些不确定地道:“照您这么说似乎是有些像!”

“我先给姑姑开个药方,你亲自煎。”云浅月不再纠葛此事,觉得恢复了些力气,起身下了c黄,来到桌前,提笔开始开药方。

“是!”关嬷嬷跟着云浅月来到桌前。

云浅月很快就开出了一张药方,递给孙嬷嬷,孙嬷嬷立即接过,拿着药方出了房门。

房门打开,老皇帝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见皇后躺在c黄上,几步走到窗前,急声问,“怎么样?孩子是不是保住了?”

皇后当没听见,闭上眼睛不理他。

“月丫头?”老皇帝问向站在桌前的云浅月。

云浅月这一刻觉得他也就是个垂垂老矣紧张孩子的父亲而已,摆脱皇帝的身份,他是否私心里也担忧孩子?不过他孩子那么多,这种担心能有几分?她也没了找他不痛快的兴趣,点点头,“保住了!”

老皇帝一喜,“保住了就好!”

云浅月见老皇帝喜色溢于言表,她看了皇后一眼,不再说话,抬步出了内殿。刚迈出内殿,一眼就看到荣华宫院外站在太医前面的夜天倾和夜天煜。她停住脚步,将身子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对二人挑了挑眉。

“月妹妹!母后怎么样了?”夜天倾见云浅月出来,立即走了过来。

夜天煜也走了过来,二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锦袍上有一层清霜,显然早就来了,在外面和老皇帝一起守了半夜。

“孩子保住了!”云浅月淡淡道。

“不是我们动的手!”夜天倾压低声音道:“我们虽然背后里使些小动作,但不会做这等直接伤害母后的事情,也不过是想逼迫得七弟出手而已。”

“月妹妹,你爱信不信。不是我们。”夜天煜也郑重地道。

二人的声音都压得极低,自然不会传入内殿里老皇帝的耳朵里。

“我又没说不相信你们!”云浅月笑意有些冷,“只不过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们和夜天逸爱怎么斗怎么斗,别再将主意打到姑姑身上。你们虽然未对她直接出手,但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们而伤。若没有你们前两日的动作,有些人也不会借这个势头而对姑姑下手,借以将罪名试图背在你们身上,若我今日就说是你们动的手,你们也百口莫辩。”

夜天倾和夜天煜苍白的脸色闻言有些灰暗,夜天煜道:“定然是七弟,想要我们背这个黑锅!嫁祸我们。”

“夜天逸不会!”云浅月道。

“月妹妹,到如今你还袒护七弟吗?”夜天煜有些恼怒。

云浅月正色道:“我不是袒护,而是事实就是如此。有些人想要隔岸观火,看你们斗个你死我活。我不管以前和今后你们明里暗里如何斗,但这件事我敢肯定不是他。无关我和他曾经以及如今斩断了的交情。你们若是觉得我袒护,就用事实证明我说错了!否则以后行事就长点儿智,别狗急了跳墙,什么都利用。到头来反被别人利用。对你们没好处!”

夜天煜张了张嘴,想反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天倾面色沉暗,压低声音道:“月妹妹教训得是!我们以后谨记。”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说话,目光看向天空,清晨的天空碧空如洗,虽然还没出太阳,便可见是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内殿里听不到皇后的说话声,只隐隐有老皇帝的说话声,她心里想笑,天下最尊贵的夫妻做到这个份上,实在让人觉得是一场笑话。

夜天倾和夜天煜也不再说话,都看着云浅月,忽然觉得二人这几日所作所为在这个女子淡淡的眼神和一席简短的话面前都成了无用之功,没了意义,偷鸡不成啄把米,自惭形秽。

内殿有脚步声走出,云浅月不回头也知道是老皇帝。想着他威严扫地,大抵如此。

“月丫头,你保住了朕的太子有功,关于你私自出城去河谷县之事朕就既往不咎了!以后没有朕的允许,再不准私自出城。”老皇帝双手背负在身后,对云浅月沉声道。

云浅月回头看了老皇帝一眼,应付地“嗯”了一声。

“天倾,天煜,你二人可知罪!”老皇帝忽然对夜天倾和夜天煜大喝。

“儿臣不知罪!请父皇明示。”夜天倾和夜天煜闻言立即跪在了地上,齐声道。

“好一个不知罪!别以为朕病着就成了傻子,由得你们糊弄朕!这几日你们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的好事儿朕一清二楚。如今险些害了太子,你们敢说你们不知罪?”老皇帝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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