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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686)

“朝中有七皇子,用不到我多少。”容景淡淡道。

云浅月见容景的声音顷刻间转淡,不用想也知道夜天逸监国,他辅政,二人表面和气,实则势同水火。老皇帝利用他卧病在c黄就这样将二人绑在了一条直线上,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虽然她不入朝,不知道朝中是何情形,但也能想象得到,如今的朝局就如在刀锋上碎了一层冰雪。

容景不再说话。

云浅月想到如今如危楼一般的天圣皇朝,不知道哪一日突然就倾塌,便也不再言语。

过了片刻,容景忽然道:“玉太子今日与我传来书信,不日将来京。”

“小七?”云浅月抬起头,讶异地看着容景。

“嗯!玉子书!”容景也看着她,缓缓点头。

“他与你传信?你们两个一直有书信往来?”云浅月挑眉。

容景眸光闪了闪,不答话。

云浅月见他不答话,但神情是等于默认了,她皱眉,想着什么时候二人如此好了?小七回国之后,如今两个月,一封信也没有给她,却和容景书信往来,她心里顿时不舒服,用手捶了容景一下,怒道:“容景,你勾引小七!”

容景闷哼一声,清泉般的眸子黑了一下,磨牙道:“云浅月,你真是什么都敢说!”云浅月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撤回手,但还是有些不舒服,“小七为什么要和你传信,不和我传信?”

“因为我不让!”容景答得理所当然,脸不红,气不喘。

云浅月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对她挑眉,一副我就如此的架势,她撇撇嘴,忽然好笑道:“你真是……有你这么防狼的么?我这片桃花林,早晚得变成荒山。”

“那更好!”容景说着,又低头,覆上了云浅月的唇瓣。

云浅月一惊,躲开,他扣住她的身子,她躲不开,急道:“刚上了药呢!”

“一会儿再上一遍……”容景却不理会,径自低声呢喃,准确地覆上了她的唇。

云浅月无语,想着上好的凝脂露照这样浪费的话,简直就是败家。

第二日,宫中传来消息,老皇帝昏迷醒来第一时间要杀了夜天煜,被夜天逸给拦住了。夜天逸不知道说了什么,老皇帝怒意退去,安心躺在龙c黄上养伤。

朝中文武百官照样上朝,夜天逸监国,容景辅政,不见丝毫混乱,朝中一切秩序井然。

夜天煜以要大婚为由,和夜天逸告了假,夜天逸准奏,他再不上朝,一心准备一个月后的大婚。

夜天倾则部就班上下朝,自从夜天逸任命了自己的亲信为兵部侍郎他阻止不能之后,再不质疑或者阻止夜天逸的一切决定,听之任之。

容枫依然被派去了西山军机大营。

夜轻染掌管京城内外兵马,照常上下朝,却是一连数日,和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朝中进入了太平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太平,连言论官的话语都少了。整个京城除了大肆筹备大婚的四皇子府外,也出乎寻常地平静。

云浅月每日在浅月阁里阅览红阁从天下各地传回的消息。天下各国也是一样太平无事。

这样一连过了半个月,其间连一滴雨也没有下。

这一日,三公子传回消息,已经迎接到了前来西延的使者,那人是西延王的亲近重臣。见了他之后,据说惊得从马上掉了下来,之后连忙带着他原路返回西延。

云浅月得到消息的时候笑了一下,想着“金鲤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三公子从今以后扶摇直上了。会当凌云志,将来的历史,有他一页是肯定的。

三日后,果然西延传出国诏,昭告天下:“流落民间的大皇子还朝,即日起,册封为西延太子。赐名:西延玥。”

玥通悦字,说明西延王因太子归来,龙心甚悦。

西延这些年一直未立太子,西延朝中各皇子同样一直暗潮涌动,你争我斗,但西延王作壁上观,没有半分立太子的表示。西延国的朝臣屡次觐见,谏言,却是无功而返。于是太子之位一直空悬。各国对西延太子之位花落谁家,也一直持观望状态。这些年各小国日渐强大,纷纷脱离纳贡,天圣的老皇帝想要cha手西延内政也有心无力,便也静观其变。

如今大约谁也没有料到西延国的太子是一只空降兵。

册封西延太子的昭告一出,平静了许久的天下再起波澜,一时间纷纷猜测这西延太子如何流落民间,又是如何回国,联想西延王数年不立太子,看来是一直寻找流落在外的大皇子。总之,一时间天下的舆论被西延太子四个字覆盖。

册封大典在十日后举行,那一日正是吉日,可兴一切喜事。也正是钦天监按照皇后的吩咐给夜天煜大婚择选的良辰吉日。

因为时间短,各国得到消息,都匆匆准备贺礼派使者前往西延。

在诏书昭告天下的三日后,天圣的皇室隐卫得到了一副西延太子的画像,拿进了皇宫的圣阳殿,交给老皇帝过目。

老皇帝的病情在夜天逸这些日子精心调养下稍微好转,拿着画像看了半响,将画像递给站在一旁的夜天逸,道:“西延王和护国神女的儿子!果然非同一般。”

夜天逸接过画像,看了一眼,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没说话。

老皇帝发现他神色不对,问道:“天逸,怎么了?有何不对?”

“儿臣依稀记得望春楼的娇娇似乎也是这般摸样。”夜天逸道。

老皇帝一愣,看着夜天逸,不解,“望春楼的娇娇?”

“父皇难道忘了?孝亲王府的冷小王爷喜欢望春楼的娇娇,后来望春楼着了大火,他因此找月儿拼命数次。”夜天逸看着画卷,提醒老皇帝。

老皇帝恍然,对外面喊了一声,“文莱!”

文莱应声而入,恭敬地立在门口,“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你去将望春楼娇娇的画像找来,朕记得当初陆公公在的时候给朕看过一副她的画像。”老皇帝对文莱吩咐。

文莱应声,连忙下去了。

老皇帝皱眉,再次看向夜天逸手里的画像,“看着是很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娇娇不是女子吗?不是被烧死了?难道没死?”

“没死!她被月儿给救了!”夜天逸道。

“又是这个月丫头!”老皇帝脸色沉了下来。

夜天逸不再说话,看着画像,眸光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下女子何其之多?你想要,朕下旨,多少女人都能送进你的府里,你怎么就偏偏非她不可了?”老皇帝看着夜天逸,沉着脸怒道。

“天下女子何其之多也不抵一个她。父皇,就像是在你心里有那个女人一样,无论如今过了多少年,她死了多少年,你不也一样忘不了?”夜天逸挑眉。

“朕忘不了,也不会让她影响到我什么!”老皇帝冷哼。

“以前你有多少次机会可以杀她,却不杀,还不是因为她有一张酷似你心中那个人的容貌?您如何说没影响到您?后来她威胁您了,您下狠心想杀了,她却羽翼丰满,能耐大了,您杀不了了。”夜天逸平静地道。

老皇帝一时哑口无言。

夜天逸也不再说话。

不多时,文莱匆匆走进来,对老皇帝恭敬地道:“秉皇上,当时陆公公被您乱棍打死后,他的遗物也随之烧了,那副画像当时您就看了一眼,陆公公自己收起来了,后来他一死,也随着遗物烧了。如今没有了!”

老皇帝皱眉,吩咐道:“出去找,找一副那娇娇的画像来!”

“是!”文莱应声,连忙又向外走去。

“不必了!你去孝亲王府将冷小王爷请进宫!冷小王爷是娇娇的入幕之宾,相熟甚久,还有什么人比他对娇娇更为熟悉的?”夜天逸阻止住文莱。

文莱看向老皇帝。

“就照七皇子说的办吧!”老皇帝满意文莱,即便如今他卧c黄不能动,全部朝务都交给了他这个等着接班的儿子,但文莱还是凡事先问过他,再听取夜天逸的。

文莱应声立即走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冷邵卓被传旨入宫。进了圣阳殿,夜天逸将手中的画像递给他,他疑惑地接过,看了一眼,惊呼,“娇娇?”

夜天逸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染小王爷看清楚了,他是你认识的那个娇娇吗?”

冷邵卓闻言又仔细地看了一眼,摇摇头,“似是而非!”

“好一个似是而非!”老皇帝冷哼一声。

冷邵卓手一颤,看着老皇帝,“皇上,娇娇早已经死了……这……”

“冷小王爷,娇娇并没有在火烧望春楼那日被烧死,而是被月儿救了!”夜天逸看着冷邵卓,见他一怔,他笑道:“你大约是想不到的,的确是被她给救了!你稍后出宫,可以去云王府问她一问,想必她如今对你应该是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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