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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695)

云浅月哼了一声,打断凌莲的话,恼道:“别人不知道他我还不知道?他是谁?他和我一样。我能追一只狐狸追三天三夜不带休息的,他也一样。我能守一个月在天雪山抱回一只小老虎,他也能。累?这根本就不是累的事儿。是他不见我的事儿。若是想见我,昨日就来了。”

伊雪扑哧一声笑了,“小姐,有景世子在呢!玉太子若是来了就急着见您,景世子还不打翻了醋缸?他大约想见您,也得克制着。这也不能怪玉太子。”

云浅月闻言怒意退去了一般,想了想道:“你说得也对。”话落,她伸手揉揉额头,有些抑郁地道:“容景这个大醋缸。风烬、莫离、三公子都先后被他赶走了。小七好不容易来了,可不能让他这么快就给赶走了。”

二人对看一眼,都忍着笑意不说话。

云浅月摆摆手,有些无奈地道:“算了,反正他已经来了京城了!早见晚见都是见。我就忍忍吧!急急跑去宫里的话,容景又该拿那双黑眼睛瞅我了。怕了他了!”

二人见她不再气,笑着退出了门外。

这一日,老皇帝卧病在c黄,照样宴请东海国太子,宴席摆在皇宫御花园。

虽然是深秋,御花园被呵护得极好,还是有秋季的花在盛开,芬芳一片。

老皇帝不能下c黄,被人抬着半躺在软椅上,这场宴席不是国宴,未曾召见满朝文武作陪。而是小范围地选了几名有资格的人作陪。

皇上的几位成年皇子,夜天逸、夜天倾、夜天煜等皇子、孝亲王、德亲王、云王爷、容景、夜轻染、冷邵卓、云离等人。不是皇族,就是四大王爷老少两辈的王族。彰显对东海国玉太子的慎重对待。

席间,老皇帝以残病之躯畅快谈笑,对玉子书一一介绍了他的爱子们。似乎月前在四皇子府发生的险些砍杀亲子,血染四皇子府,半丝父子之情也无的情形从来没出现过。

玉子书含笑点头,温和亲近,行止有礼,气度尊然。“玉质盖华”四个字当之无愧。

老皇帝将容景和玉子书做比较,开玩笑地笑言,“放眼天下,景世子和玉太子外,再无人能出其右者。不知若是两者相较的话,非要论出一个第一来,哪一个才当得举世无双?”

容景含笑不语。

玉子书眸光温和,没有半分不悦,闻言含笑道:“自然是景世子!”

“哦?”老皇帝一怔,对玉子书挑眉,“玉太子何故妄自菲薄?在朕看来,你二人真是难分秋色!”

玉子书摇摇头,笑道:“是景世子当得第一,举世无双。”

老皇帝更是不解,“玉太子怎能如此肯定?”

“因为有一个人觉得他是举世无双,他就是举世无双。那个人所觉,便是我所觉。”玉子书道。

容景眸光微闪,如玉的手轻轻地敲了一下杯壁,杯中的美酒晃荡了一下,荡起涟漪。

老皇帝闻声看了容景一眼,见他依然没说话,面色也看不出情绪,他心中迷惑,疑问地看着玉子书,笑问,“玉太子这话朕就听不懂了!可否解惑一二?”

“本宫私事,皇上不懂,也是应当!”玉子书笑笑,避而不答。

老皇帝见玉子书以一句私事唐拓了,不欲再说,自然也不好强问,便哈哈一笑,“这事情可真是奇了!居然有人能左右玉太子的想法?朕一直以为玉太子在东海国一言九鼎。连东海皇也莫能左右。”

“皇上说笑了,一言九鼎虚夸了,那是父皇爱我。”玉子书温和笑对。

老皇帝直道,“玉太子谦虚”,又连忙让酒,此话就此接过。

席间其余人被这一场小风波左右心思,纷纷猜测玉子书的那一句隐晦之语,心思各异。没人发现夜天逸握紧的酒杯和他眸中那被压制得极深的一望无际的黑色。

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宴席很快地又被挑起气氛,和乐融融。

宴席进行到一半,老皇帝忽然对文莱吩咐,“文莱,你去喊六公主前来弹奏一曲!朕听说那个丫头这一段日子的琴艺又见长了,不仅琴艺长了,还学了新曲目。让朕和玉太子以及众位爱卿一起听听。”

“是,皇上!”文莱应声连忙走了下去。

不多时,六公主一身盛装出现在御花园,给老皇帝见礼后,对玉子书道了声“万福!”,便优雅端庄而坐,抚起琴来。她所弹奏的正是一曲《春江花月夜》。

玉子书微愣,眸光闪过一丝讶异,不过转瞬即逝。

席间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琴声飘响。琴弹到一半时,夜天逸忽然侧过身对玉子书询问,“玉太子,你可是会背诵共产党宣言?”

第九十章 早就相识

此言一出,将席间众人倾听琴曲的心思拉回,都看向夜天逸。

夜天逸则眸光自然地看着玉子书,似乎这样的话是他随口一问而已。

容景眸光微眯了一下,不过一瞬,便自然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晃荡着杯中美酒。

玉子书微微一怔,心中惊起了一片涛浪,脑中忽然想起关于云王府浅月小姐和天圣七皇子的传言,再细看夜天逸的面相,便恍然明白了几分。他心下一叹,面上却不动声色,对夜天逸淡淡一笑,疑惑地问,“七皇子何出此言?”

夜天逸盯着玉子书的脸看,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与他无半分相似,他敛住眸光,不答。

气氛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

“是啊,天逸,你何出此言?什么叫做共产党宣言?”老皇帝也疑惑地看着夜天逸。

“玉太子真不知道?”夜天逸不答老皇帝的话,继续盯着玉子书。

玉子书有些迷惑地摇摇头,笑道:“七皇子将本宫弄糊涂了!这话闻所未闻。”

夜天倾、夜天煜、德亲王、孝亲王、云王爷、夜轻染、冷邵卓、云离等人都心中明白夜天逸自然不会随口一说,他既然问了这样的话,这其中必然有某种目的,但他们都猜解不到这背后是何目的,什么叫做共产党宣言?

“呵,据说是一个地方的方言,很是特别。天逸以为玉太子博学古今,应该知晓。故有此一问。”夜天逸忽然一笑,不再纠缠,随意地道:“既然玉太子不知,就不必在意了!”

“原来是某个地方的方言。”玉子书也笑了笑,“本宫是知道天圣有许多种族,每一个小种族的语言不一样。大约七皇子说的就是那种令人听不懂的言语吧?”

“正是!”夜天逸颔首,“的确是听不懂的言语。”

“本宫虽然读的书多,但论见识大约是不及七皇子。这种方言天圣国土下就有十几种,东海也有十几种,本宫不识也是正常。”玉子书温和地道。

夜天逸眸中的某种情绪隐去,“天逸也是不识得那些言语,玉太子说得极是。”

玉子书不再说话,这一番话说来,他面色自始至终不见丝毫异常。

这一则小cha曲再次告一段落。

众人都虽然心里疑惑,但摸不着头绪,也都不再探究。

容景不动声色地晃着酒杯,似乎没听见二人这一番谈话。

六公主一曲落,宴席静寂无声,整个御花园似乎都透着静谧。

“玉太子,可听过这一首曲子?”夜天逸再次开口询问。

“这曲子以前听过一次!”玉子书笑了一下。

“哦?玉太子竟然听过?”夜天逸挑眉,“不知道是何人所谈?这样的曲子,放眼天下,会的人可是不多。”

“的确会的人不多,我听的时候大约几年前吧!”玉子书似是回忆,“六公主弹得极好,但我认为不及我认识的那人。那人能诠释出这首曲子里面的意境。”

“天逸认为六妹妹已经谈得极好了,不知道玉太子认识的人是何人?居然还能比六妹妹谈得好?”夜天逸看着玉子书的眼睛。

玉子书眸色清澈,如一汪温暖的水,和他的人一样,玉质天成。他笑道:“这个人七皇子和众位也识得,正是云王府的浅月小姐。”

“月丫头?”老皇帝似乎十分讶异,声音都高扬了几分,“玉太子认识月丫头?”

“自然认识的!”玉子书浅浅一笑,对上众人的视线,他话音一转道:“不过认识她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是云王府的浅月小姐,也是最近才得知。”

“哦?玉太子是怎样认识月丫头的?”老皇帝不解地问。

“大约是几年前吧!她追一只狐狸,跑到了东海的地界,我正巧外出狩猎,险些猎杀了她要的狐狸,她恼了,和我翻了脸,后来就认识了。相谈甚欢。临别她送了我一曲,就是这个曲子。叫做《春江花月夜》。”玉子书含笑道。似乎在回味当年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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