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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750)

不多时,容景抬步向c黄前走来,须臾,上了c黄,缓缓躺下,将云浅月抱进了怀里。

云浅月翻了身,将脑袋枕在容景的胳膊上,自动地调整姿势躺下,偎依着他迷迷糊糊地问,“第三局还是和棋?”

“不是!”容景摇头。

不是?云浅月睡虫驱散了些,懒洋洋地问,“那谁赢了?”

“我!”

云浅月睡虫顿时跑远了些,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问,“子书输了?怎么会?你们的棋艺不是相当吗?”

容景默然,不答话。

“嗯?”云浅月用胳膊撞撞容景,“难道他最后一局棋失利了?”

容景依然不说话。

云浅月等了半响,见他不吭声,想着估计有什么隐情,也就不再问了,打算继续睡去。

不多时,容景的声音响起,隐隐带着一丝笑意道:“他若是不输的话,今夜就不必睡了。”

云浅月大脑有些短路,睁开眼睛,额头在隐隐烛光中挂了几个问号看着容景。

容景伸手拍拍她的头,声音极其好听地道:“笨蛋!”

云浅月不明白她哪里笨蛋了?当然,和他比的话,她的确不够聪明,再聪明的人在他面前也都黯然失色,这人生来就是打击人的。她哼了一声,愤道:“你才笨蛋,不说拉倒。”

容景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轻轻一吻就离开,慢悠悠带着丝蛊惑的声音响起,“云浅月,以后你画的画里,不准没有我。听到没有?”

云浅月恍然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子书问他“还用不用来第四局?”,怪不得他说“采药到是不辛苦,和景世子下棋还是比较辛苦。”怪不得容景说“他若是不输的话,今夜就不必睡了。”她心里挂了个大大的叹号,有些无语地想着,容公子,你吃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这么的有格调!

在感叹声中,云浅月继续睡了过去。

容景看着她的睡颜,娇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的,半边脸埋在他胸前,他嘴角微微勾起,须臾,无声而笑,大约是笑得有些大了,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才伸手挥灭了灯,闭上眼睛。

第二日,容景、云浅月、玉子书三人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西风崖底。

出了暗道之后,她吩咐铁老,让他将军机营通往西风崖的这条暗道机关全部破坏,封死了这条路。夜天逸和夜轻染显然已经统一战线,夜轻染不管对于她基于什么样的矛盾心理,但他毕竟是德亲王府的小王爷,她不能拿西风崖下数百人的性命来赌他对于她的那片情意。

铁老对于云浅月的吩咐半丝疑问也没有,照着云浅月说的做了。

三人离开了军机大营。

大雪过后,天地依然一片银装素裹,满目雪白。外面的大雪比西风崖底的大雪还要大,足足有几尺身。回城的路上,看不到一丝人迹。人勉强能走,车马难行。

三人徒步而行,步履到没有多快,雪后无风,只是透入骨髓的冷。

走了一段路后,云浅月偏头看向容景,见他面色正常,不见潮红,寒热之症好了,丝毫看不出生了一场病的模样。暗暗想着男人这个生物,一般时候下其实都是很强大的,只有特殊情况下,才会偶然来一次虚弱的特别。

“怎么了?”容景感觉到云浅月的目光,偏头对她柔声询问。

云浅月摇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容景挑眉。

云浅月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就想着子书采的药效果就是好,才一日夜你就好了。”

容景闻言煞有介事地点头,神色认真,“玉太子医术真是极好。”

玉子书扫了二人一眼,笑道:“医者医病,医治不了病人的心。病人心里配合,病才好的快。不是子书医术好,是景世子配合的好。”

容景闻言点点头,很是认同,“嗯,玉太子说得对。有人让我赶快好起来回去骑玉雪飞龙,我怎么敢不快好起来?这次病的确是心病,有人解除了我心病,自然好的快。”

云浅月闻言白了容景一眼,本来想嘲笑他两句,但想到玉雪飞龙,立即转了话对玉子书道:“子书,我们回去骑玉雪飞龙,再来一场赛马吧?”

玉子书失笑,“云儿,你骑玉雪飞龙,赢了我也不光彩吧?”

云浅月轻咳一声,转回头对容景问,“喂,除了玉雪飞龙外,你马厩里还有好马没?”

容景摇摇头,“马厩里还有一匹天山踏雪,但是天山踏雪虽好,还是及不上玉雪飞龙。那是天下最好的马,哪里还能有比之更好的马?”

云浅月看向玉子书,又问道:“子书,你们东海有好马没?”

“东海也有玉雪飞龙!”玉子书眨眨眼睛,“云儿,你那日不是说要与我一起回东海吗?如今还去吗?天圣遍布多山脉,而东海大部分是平原。那才是赛马的好去处。”

云浅月眼睛一亮,“是否就跟内蒙古呼伦贝尔大糙原一样?”

“差不多吧!有的地方是那样。”玉子书点点头,笑道:“东海有山有水有平原。且风土人情极好,人杰地灵,夜不闭户,名士风流。我想你会很喜欢那里的。”

“这么好啊!”云浅月露出向往之色,叹道:“天圣的土地让人活着真是太累了。”

容景瞟了玉子书一眼,忽然伸手摸摸云浅月的头,温声提醒道:“云浅月,别忘云爷爷,他可就你一个孙女。”

“那个糟老头子,栓了我这么些年,不过如今我爹不是回来了吗?他陪着他呗!”云浅月不以为然,“不妨碍我去东海。”

“荣王府那些人呢?你不是一直想保护他们不受伤害吗?云离和七公主。”容景又道。

云浅月摇摇头,“我爹不是在嘛!他神通着呢!还护不住这些人?”

“天圣的土地如今的确不好,前两年大旱,今年又有了水灾,可谓是遍布苍夷。流民失所,难以度日。而今先皇大丧,新皇未出生,摄政王揽政,二皇子和四皇子余党定是不平。未来朝野恐怕还有诸多大动荡,京城的贵子王孙自然不愁衣食,但是苦的却是天圣百姓。云浅月,你生于天圣,长于天圣,是天圣子民,自当为天圣为子多尽心力,你若是袖手跑去东海悠闲的话,是否太不仁善了?”容景吐出一大段话。

云浅月一噎,忽然被容景的话觉得她的形象很高大,高大到天圣没了她不行一般。

玉子书轻笑,看着容景道:“景世子真是比本太子还爱民啊!”

“那是自然,荣王府百年来以守护万千生灵为己任。尊的不是天圣的夜氏江山,尊的则是天下百姓。容景身为荣王府子孙,自当沿袭祖宗仁善,爱护百姓。不枉天下百姓对荣王府对容景的推崇。”容景慢慢地道。

玉子书点头,好笑地道:“景世子虽然是该如此,但云儿不必吧?她一个女子而已。”

“玉太子这是看不起女子?”容景斜睨着玉子书。

玉子书轻咳了一声,正色道:“东海有女官!这样说景世子还以为子书看不起女子?”

“既然如此,那就是了,你应该知道她对天圣的重要。”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浅月嘴里没有水,有的话听到这句话早喷了,她转过头,一脸无语地看着容景。

“他对天圣重不重要子书不知道,但对景世子来说很重要,子书是知道的。”玉子书也好笑地道。

“玉太子慧眼。”容景夸了玉子书一句。

云浅月抬眼望天,大雪后,天空也是一片白茫茫,她想着这个人真是……

三人一路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来到了城门。

因为大雪封山,寸步难行,城门口除了守城的士兵外,几乎寥寥无几人外出。守城的士兵看见三人,连忙见礼,三人向城内而去。

城内的街道早已经被士兵清扫,街道整齐,不见雪花。只有家家户户的房脊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雪白,其余门庭店面都早已经清扫干净开张。相比于城门内外的冷情,京城的大街上人声熙攘,车辆来往,倒是别有一番热闹。

“到底还是天圣繁华之地,皇上大限,未见恐慌。”玉子书笑着道。

“天圣上下,也就剩下这京城之地繁华了!”云浅月冷笑一声。

容景眸光淡淡扫了一眼两旁的店面,街上人流,并没有言语。

三人走了一段路,只见前方一辆马车从拐角出来,挂着丞相府的车牌,她挑了挑眉,偏头问容景,“那一道遗诏作废了?”

“没有!临时遗诏。”容景也看到了那辆车,淡淡道。

云浅月扬眉,“尊崇临时遗诏?找人彻查两道圣旨之事?之后再行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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