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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757)

“你确定你还能睡得着?”容景看着云浅月。

“只要你进来,就能!”云浅月肯定地道。

她话落,容景走了进来,房门在他身后紧紧关上。他缓步来到c黄前,云浅月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他温润的手心里面的小手冰凉入骨。他皱了皱眉,轻浅的语气忽然染上一抹沉怒,“云浅月,你竟然……”

“唔,困死了,你快上来,我要睡了。”云浅月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容景忽然甩开她的手转身。

云浅月死死地拉住他的手,声音轻软带着一丝可怜兮兮的味道:“容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启动了寒冰破那一重的功力,如今化不回去了,你不管我的话,我真会冻死了,你不管我,没人管我的……”

“你……”容景转回头,一双眸子罕见的恼怒地看着她,“夜天逸就这么让你……不,或者是因为夜轻染,夜轻染就这么让你……”

“别提他们了好不好?我心里怒的都快想冻死了他们了。”云浅月打断他的话,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眸中居然有丝泪意,只不过那泪意化成了冰珠,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亮。

容景抿起嘴角,不再说话,掀开被子上了c黄。

他谱一上c黄,云浅月立即手脚并用地攀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跟冰块一般。

容景眸光中有什么东西涌动了片刻,伸手将她两只手攥在手里,温暖的气流顺着他手心传递入她的手心。

云浅月冰冷的手心顿时温暖,紧接着,一股温暖的气流熟悉地顺着她的经脉进入她身体,所过之处,皆温暖起来。

“下次若是再让我知道你用这种寒冰破的话,云浅月,你就冻死得了。”容景撤回手,语气依然残留着怒意。

云浅月往他怀里拱了拱,身体温暖起来,心也跟着温暖起来,嘻嘻一笑,软软地道:“你舍得吗?”

“舍得!”容景瞥了她一眼。

“骗鬼,你才不舍得。”云浅月将他手臂拿过来环住她的腰,用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

“你若是不想睡的话,我们可以做些别的来帮助你取暖。”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浅月立即停止了小动作,佯装打了哈欠,困意浓浓地道:“困死我了。”

容景看着她,不说话。

云浅月立即闭上眼睛,白日做了一日活,晚上夜轻染来了在院中站了半夜,夜天逸又对她砸来那些话,她早已经疲惫不堪,窝在温暖的怀里,什么也不想再去想,真的想睡了。

果然不出片刻,云浅月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容景看着她,即便寒冰破化解,她身体温暖起来,但脸上依然清透如明镜。似乎被冰雪洗过,容颜纯净,安安静静躺在他怀中放心地睡去,这样的她,居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孱弱和美。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吐了一口气,似乎在这一吞一吐中,有些东西消失殆尽。须臾,他将她往怀里紧紧地抱了抱,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天还未亮,外面便响起凌莲的声音,“小姐,宫里的文公公前来传话,说请小姐进宫,今日先皇大殡,您是一定要去的!”

“不去怎样?”云浅月不睁眼睛,问道。

“摄政王说,您今日若不去的话,也没人能奈何得了您。但不管如何,先皇除了先皇的身份外,还是您的姑父。”凌莲重复文莱的话。

云浅月轻哼一声,不以为然地道:“姑父又怎样?告诉他,我不去。”

凌莲应了一声,向外走去。

云浅月又闭着眼睛片刻,睁开眼睛看向容景,见他依然闭着眼睛,她想起昨日,心顿时暖了下来,这个男人一直在用他的方式爱她,虽然看起来是她每次受他欺负,但是真正的关键时刻,他从来都对她给予足够多的宽容和包容。

过了片刻,凌莲去而复返,站在门口轻声道:“小姐,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让小姐进宫,参加今日的殡天之礼。”

“姑姑?”云浅月眼睛眯了眯。

“是皇宫娘娘派人来传话!她说云王府的女儿是最有资格入皇陵敲响响钟的那个人。”凌莲轻声道:“皇后娘娘今日也去皇陵。”

云浅月偏头看向容景。

容景此时也睁开眼睛,对她一笑,雅致如莲,“不错,云王府的女儿是最有资格入皇陵敲响响钟的那个人。不为夜氏,只为云王府。去吧!”

“那就去吧!”云浅月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凌莲闻言下去回话了。

云浅月躺着的身子坐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躺了回去,趴在容景身上,在他嘴角落下一吻,须臾,又爬起来,跳下了c黄。

容景眸光动了动,看着她轻快的脚步,躺着的身子坐起,披上衣服,慢悠悠地下了c黄。

二人收拾妥当出了房门,外面天已微亮。

第十一章 三摔灵辇

云王府门口,容景那辆通体黑色的马车停在那里,弦歌坐在车前。

容景和云浅月上了车,帘幕落下,马车向皇宫而去。

街道上的雪早已经清扫干净,车厢内放了暖炉,厚厚的帘幕挡住清晨吹来的冷风,暖意融融。

云浅月懒洋洋没骨头一般地靠在容景的身上,浅浅地打着哈欠。

“没睡够?”容景低头看着她。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

“我一夜未睡,你睡得极沉,云浅月,这么不公平,你竟然还没睡够?”容景看着她。

云浅月抬眼,果然见容景眼瞎有着淡淡的青色眼圈,她好奇地道:“你怎么没睡?”容景瞥了她一眼,不答话,闭上眼睛。

云浅月眨眨眼睛,忽然恍然,拉长音道:“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容景声音微低。

“明白你为什么没睡了呗!”云浅月嘴角咧开,好笑道:“我们的容公子成人了嘛!”

容景耳根子染上一抹红晕,忽然俯下头,将云浅月唇瓣狠狠地吻住。

云浅月笑意还没收回,便被他吻了个正着,舌尖缠入口中,将她口中的甘甜席卷殆尽。

云浅月想说什么,声音被容景吞进了口中,只发出两声唔哝声,她伸手捶了容景一下,容景搂紧她,加深这个吻。她很快被这样的狂热挑起热情,闭上眼睛,轻轻回应。

片刻后,容景放开云浅月,如玉的手摸着她温滑的脸,轻声道:“我的确是成人了,你也成人了。若不是时机不对,昨日就……”说到一半,住了口,意思不言而喻。

云浅月气喘吁吁双眼迷离地看着容景,一时间说不上话。

容景忽然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自己也闭上眼睛,轻轻喘息,平复呼吸。

外面的风有些冷冽,吹得马车的帘幕沙沙而响,两人的呼吸声在车厢内盘旋缭绕,交织在一起,片刻后,归于平静。

接下来一路无话,马车来到宫门口。

弦歌的声音响起,“世子,皇宫到了!”

容景应了一声,见云浅月躺在他腿上不动,伸手推了推她。云浅月睁开眼睛,懒洋洋地伸了个腰,坐起身,磨蹭地挑开帘子,向外看去。

宫门口已经停了无数马车,以往花红柳绿,车辆鲜华,今日全部裹了素色绸布。车前栓了或黑或白的布条。

云浅月粗粗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轻轻一纵,跳下了车。容景在云浅月身后,慢悠悠地下了车。二人不说话,向宫门走去。

进了宫门,直奔圣阳殿。

今日的皇宫和那日一样,一色素裹。有些假山石雕树木枝桠处,依然覆盖着雪,廊角亭台上面拴着白绸。

来到圣阳殿,圣阳殿外的灵棚前早已经聚集了黑压压一群人,以夜天逸为首的朝臣,以如今升为太后为首的后宫妃嫔,以六公主、七公主为首的皇室子女,以慈云方丈为首的灵台寺众僧,以钦天监张道长为首的一众道长,以及以文莱为首的一众宫女太监。

众人似乎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容景和云浅月来到。

容景和云浅月刚露面,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来。

经过几日前宣读遗诏,云浅月怒毁遗诏不成,负气离开之后,这是第一次出现在皇宫。众人都看着那远远走来的二人,二人依然如旧日一般打扮,容景月牙白锦袍,云浅月淡紫色阮烟罗。二人如一副风景瑰丽的画卷,任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无论是看到二人在一起多少次,但毫无疑问,每一次都是惊艳赞叹,觉得当真最配。但无人敢将这种般配说出来,或者将赞叹表现出来。

因为还有一个七皇子,还有一纸赐婚遗诏。

“越来越堂而皇之,不将先皇的圣旨看在眼里了。七哥,你就这样由得他们下去?那我们皇室的颜面何在?你没听外面如今都在说你什么吗?”六公主看着那二人,眸光隐含嫉妒之火,偏头对夜天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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