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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81)

“我也不明白云世子为何不解。公主这些年一直心仪他,众所周知。而他虽然表现出抗拒,但也没有太果断拒绝。如今生命攸关,我也觉得他会和公主一起解了催情引的。不过我到小看你的哥哥了。”容景淡淡叙述,“他到了公主处之后看到公主其实并没有昏迷,而是正在用凉水往自己身上泼,身上衣服也所剩无几。已经神志不清。他发现公主中了催情引。与此同时,也发现自己也中了催情引。”

“然后?”云浅月问。

“清婉公主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但还是留有几分神智的,见他来了自然欢喜。而云世子只问了公主一句话,问她要不要找别的男人,公主说不要,只要他。他说他是不会给她解的。但他也不会去找别人去解。所以,两个人一起等死。”容景道。

云浅月知道云暮寒有时候刻板,没想到云暮寒居然这么刻板,或者他不喜欢公主到了宁愿死也不解的地步?她不得不佩服她这个哥哥了,又问:“那后来呢?人都死了?”

“我等了一会儿,看云世子决心坚定,真要等死。无奈之下,将剩余的两颗天山雪莲给了他们。天山雪莲谓之寒性,可解催情引热性。”容景道。

“你不是说催情引没有解药吗?原来有解药?那天山雪莲呢?再给我一颗不就得了。”云浅月软绵绵的手似乎突然有了力气,一把反抓住容景的胳膊,“快给我!”

“我来灵台寺之前手中只剩下三颗天山雪莲,给你吃了一颗,后来剩余两颗给了云世子和清婉公主服下了。而天山雪莲这天下间千百年来就长了两株,一株被灵隐大师得到,一株偶然机缘下被我得到。灵隐大师的天山雪莲在十年前分了两份救了云世子和南梁太子。我手中的天山雪莲将其制成了药丸,如今最后两颗用尽。哪里还能再有?这天下间要寻都寻不到了。所以,我说没有解药了。”容景容景即便说了一大段话,也是声音轻缓,不紧不慢。

云浅月闻言顿时失望,松开手,对容景怒道:“你救我哥哥不就行了?还救那个清婉公主做什么?让她死了好了。”

“只救了你哥哥,死了公主的话,公主被你哥哥看护,你认为她死了你哥哥明明可以救她却不救还能活吗?那样我何必浪费一颗雪莲丸?”容景反问。

云浅月想想也是,怒气尽退,欲哭无泪。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又埋怨道:“那日我上山不过是晕马车而已,你给我吃那么珍贵的雪莲丸做什么?若是留着的话现在肯定派上用场了。”

“你体内两种强大的真气有冲撞趋势,若没有我那日那颗雪莲丸,如何能是真气如今相互融合?你怕是早已经被真气冲爆而死了。还如何等到今日?”容景挑眉。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感觉这两日丹田处的两条气流融合舒服了呢!”云浅月顿时泄了气,恨恨地道:“难道我真要等死?该死的!”

容景沉默不语。

“你是怎么找来的?”云浅月又问。

“从清婉公主处救了云世子和清婉公主后,我不放心你,所以跟过来看看。不过我来时还是晚了,正好见你和秦小姐、太子殿下一同坠下来,我也只能跟随下来了。”容景道。

“幸好你下来了,替我甩开夜天倾那个讨厌鬼。”云浅月道。

容景不再开口。

“怎么这么久?这个洞居然有这么深也不落底?那我们掉下去还不摔成ròu泥?得,不用想着活了,这回不等发作,摔也摔死了。”云浅月这才想起她和容景说了这么半天后身子似乎还在下坠。立即叹气道。

“不是一直在向下,而是斜行的光滑路面。我的脚一直能点到地,你被我揽着,没沾到地而已。你听不到声音,看不到眼前,自然认为是在下坠,其实不是。”容景似乎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哦,那估计是死不了了。”云浅月道。

“也不一定。这里似乎有机关布置,若是一个弄不好,我们触动机关的话,怕是真会不等你催情引发作就死了。”容景摇摇头。

“真悲哀!”云浅月想着机关布置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机关布置。她曾经与一位奇人学过机关布置,闻言有些感兴趣。但耐不住身上越来越难受,吐出三个字,咬紧牙关,再不言语。

容景也不再说话。

过了片刻,容景再次出声,“到头了!小心!”

云浅月勉强打起精神。在黑暗中待得太长,所以她如今可以适应了些看清眼前的情况了,只见如容景所说,她和他待在一处四壁光滑的暗道中。

她还没仔细看,容景带着她一个旋转,似乎脚踩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咔咔咔几声清响,一股大力突然袭来,她眼前一阵金星缭乱,身子顷刻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容景揽着她腰的手臂突然收紧,二人抱成一团,被那股大力顺着一个方向打飞了出去。

云浅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被容景抱着在向下滚去。她似乎听得容景闷哼一声,想必是身体撞击到了什么东西。而她被他包围在怀里,除了眩晕些,没碰到任何东西。心下温暖。想不到这个黑心的家伙关键时刻还挺男人,知道保护女人。

大约滚了约一注香的时间,又听到咔吧一声响动,似乎一扇门打开的声音。二人身子顺着那股推动的大力滚到了门内,又滚了数圈,放在停下来。

云浅月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脑袋此时更是头昏眼花。她在容景怀里,半天没出声。

容景也半天没出声,过了片刻才温声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才有鬼!”云浅月从容景怀里探出头,刚睁开眼睛,只感觉一阵尘土味往她鼻子里冒,她不由接连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我们暂且安全了。”容景松开云浅月道。

云浅月支着软绵绵的身子眯着眼睛打量眼前,只见入眼处是大约十丈见方的一处大堂,上面供奉了许多佛像。佛像和地面以及墙壁都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灰,显然很长时间无人来打扫。而她和容景正躺在佛像前的地面上,身上滚得都是土,周身灰尘滚滚,她就是被灰尘呛得难受。除了佛像和四面光滑的墙壁再空无一物。哪里有她听到的什么开门声和门?她不由蹙眉,问容景,“这什么地方?你知道不?”

“大概是灵台寺下的佛堂吧!”容景看着眼前,秀眉同样皱起。

云浅月闻言点点头,她和容景虽然似乎滑行了很远,但估计也滚不出香泉山去。如今这里又有佛堂,毫无疑问还在灵台寺了。不过看这里灰尘满满的情形估计也是一处废弃的佛堂。地面上和佛像上的灰没有个十年八年也厚不到这种程度。

“我们从哪里进来的?”云浅月看着眼前的情形,除了地上被他们滚的灰尘的痕迹外其余地方都看不出痕迹。她对容景问道。

“佛像后面!”容景道。

云浅月点点头,此时感觉身体热得似乎要爆炸了一般,她不再开口,咬牙忍着。

容景转头看云浅月,见她一张小脸染着不正常的潮红,那潮红色如洪水,似乎将她整个人淹没,此时不再贴着她的身子也同样能感受到她身体散出的热度,就如一个火炉,他微微蹙眉,抿唇看着她。

云浅月双手紧紧攥着,几乎将手心抠破。她在前世没有交男朋友,更别说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了。最大的接触也不过在训练营的时候一堆人挤在一起和衣而睡,都是战友情,哪里有什么男女情?如今让她用一个男人当解药她做不到。所以,她只能用她二十多年被训练的强大意志抵抗了。如果能抵抗得过去就是赚了,出去之后她一定要查明谁害她,让那人生不如死。若是挺不过去,只能说明那害她的人赚了,报仇什么的更别说的。

想到此,她闭上眼睛,对容景道:“你走远点儿成不?”

容景不动,只是看着她。

“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就相当于一株天山雪莲,或者是一盘芙蓉烧鱼,让我想狼吞虎咽?等我挺不住了想扑倒你,你别后悔。”云浅月几乎咬牙吐出一句话。

“嗯!”容景轻若蚊蝇地应了一声,但身子依然没动。

云浅月只能自己强自地离他远些,奈何刚挪动了两步就再也不想挪一步。她只能手死死地掐着手心,以图让乱七八糟的想法因为疼痛而挥出脑外。

“抓住它,小心手被你抓破了。”容景向云浅月手里塞了两块手帕,不见他如何用力,云浅月紧攥的手就松开了,他看了一眼她被抓得有几丝红痕的手心,将手帕塞进她手里,一手一块。

云浅月改为紧紧抓住手帕,但心里仍然忍不住流连刚刚容景碰触她手心传来的那丝清凉的触觉,如此冲击她心海。让她几乎想立即扔了手绢去抓他的手。立即默念,“在我面前的人不是美人,是神棍,对,灵隐神棍,我对神棍没感觉的,尤其是老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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