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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849)

容景眸光闪过一丝讶异。

云浅月继续学着洛瑶的声音道:“无论我喜不喜欢景世子,今日都要与你论剑。就算你是我妹妹,这一纸婚约你要的话,也要正大光明地凭本事从我手中来拿!胜不了我手中的青锋剑,没本事拿的话,我即便不嫁他,也说明你不及我能配得上他。即便将来你们大婚,也是我相让的,不是你凭本事得的,不想被我笑你无能,就放马过来。”

容景失笑,“这不像是一国公主,到像是个驰骋沙场的将军说的话!”

云浅月白了容景一眼,语气换回自己的,有些阴阳怪气,“容公子,你们荣王府的男人多能耐啊,让人家从小就念着,念了十七年,将人家生生打造成了天下第一才女,连治国之策都不放过,你说我如何还能下得去手?不凭真本事赢了她的话,就是折rǔ了她,本小姐心地纯善,尊礼遵义,哪里是那等小人之人,自然要君子之战,让她心悦诚服!”

容景好笑,伸手抱住她娇软的身子,笑意深深,“君子之战吗?那是谁谎称睿太子来了乱她心智?”

“有人还喊景世子来了呢!我都没分心!”云浅月道。

“这么说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及睿太子在洛瑶公主心中的地位了?”容景挑眉。

云浅月翻个白眼,“那是本小姐定力高,跟地位有什么关系!”

容景满意这个答案,将头枕在云浅月的消瘦的肩膀上,柔声道:“如今我的婚约解除了,就剩下你了。”

云浅月想起夜天逸手中她娘的那把萧,她本来心中欢喜顿时退了去,烦闷地道:“你的婚约我负责解除了,这个你来负责。”

容景含笑点头,“好!”

云浅月推开他,继续大口吃饭。这一日消耗的体力可想而知,她可不想好不容易这几日养回来几斤ròu又因为这一日给丢了去。

容景看着她狼吞虎咽,目光温柔,玉颜如画。

半响,云浅月受不了地看着他,“你不吃?总是看着我做什么?”

“你好看!”容景如玉的手支这头,声音温柔如春风。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吹了一天冷风,头发一团凌乱,脸未洗,衣服被剑划了好几道口子没换,腮帮子被东西塞得鼓鼓的,哪里好看了?不再理他,继续吃。

半个时辰后,云浅月放下筷子,将身子靠在容景身上,长叹道:“总算解决了一桩心事儿。你这个婚约让我实在不舒服。”

“比起我的婚约来,你和夜天逸的十年才让我不舒服。”容景幽幽地道。

云浅月咳了一声,觉得实在不适合说这个话题,缩了缩脖子,立即住了口。

“洛瑶公主这样的女子也是当世少见了!有筋骨体魄,隐忍坚韧,心胸大气,且聪明机智。”容景慢慢地道:“不知道睿太子是否有此福气!”

云浅月皱眉,“本来我觉得夜轻暖如此喜欢哥哥,若是哥哥真也喜欢她的话,我可以接受。可是今日见到了不一样的洛瑶,我忽然觉得,她最适合哥哥。她在南梁似乎也住有一两个月吧?不知道哥哥发现了她身上的优点没有?”

“你的哥哥可是一只狐狸!那么长十日,焉能发现不了?”容景笑着道。

“难道你就不是一只狐狸?”云浅月仰着脸看着他。

容景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低头看着云浅月,眸光灼灼,柔声道:“你吃饱了吧?是否可以做些什么?”

“洗澡?我身上都是汗!”云浅月木着一张脸道。

容景眼中的颜色褪去,伸手揉揉额头,松开她,似乎有些抑郁,“去吧!”

云浅月起身走向暗室,打开门,向温泉池走去,房门在她身后无声关上。

容景收回视线,目光看向窗外,紫竹院西南角那一株桃花微露花苞,隐隐有绽开之势。他轻轻呢喃,“春年的时候该开了吧!应该开了。”

半个时辰后,云浅月从暗室出来,只见容景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目光很是专注。她走过来,顺着他视线看去,就见到那株桃花,她瞪了他一眼,“日日都要看一会儿,我都怀疑那株桃花是你的情人了!”

容景收回视线轻笑,“它不是情人,是我的愿望。”

云浅月眨眨眼睛,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容公子,跟我说说,你什么愿望?”

容景伸手,将她身子抱在怀里,低头含住她唇瓣,柔声道:“我的愿望……桃花开满紫竹院。”

云浅月一把推开他,“那怎么行?我剪不过来!”

“不用你剪,到时候我来剪。”容景懒腰抱起她,向大c黄上走去。

云浅月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低声道:“其实今日是应该做些什么庆祝的,但我没力气,算了吧!”

容景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放在c黄上,自己也躺了下来。

云浅月身子沾到被褥,困意袭来,往容景的怀里钻了钻,便睡了过去。容景抱紧她,眸中的温柔似乎要溢出来。

紫竹院静静,清风吹着和美的音符,迎合着天边的月光,如天籁之音。

青影的声音忽然从窗外响起,“世子!”

容景“嗯”了一声。

青影禀告,“据说钱门主三年前用暗器杀了皇室的隐卫,今日查出来,被摄政王的人扣起来了,如今在来京的路上。”

容景眸光眯了眯,脸上的暖意退去,声音微凉,“怕不是因为三年前他用暗器杀了皇室隐卫,而是因为灵台寺那十二尊金佛像,钱焰是之情之人。”

“那怎么办?属下救他还是……”青影话说一半。

“若他是有备而为的话,从夜天逸的手里救不回活人。”容景淡淡道:“死杀吧!”

“是!”青影退了下去。

不多时,弦歌声音在外响起,“世子!”

容景出手点了云浅月的睡穴,应了一声,“嗯!”

“宫中传来消息,太后娘娘似乎不好,见了血,摄政王已经命文莱出了宫,如今在来荣王府的路上。”弦歌道。

容景眸光再次眯了眯,偏头看了云浅月一眼,对外面道:“去截住他,让其转告摄政王,太后是皇家的太后,摄政王的母后,天子的母后,摄政王医术高绝,实在用不到别人施救太后,有他在,太后就能安然无恙。”

“是!”弦歌应声,须臾,犹豫了一下又道:“世子,万一太后有事儿,浅月小姐不能见她一面的话……”

“她不会有事儿,只是有人不想我今夜好而已。”容景声音温凉。

弦歌了悟,点点头,退了下去。

容景挥手熄了灯,闭上眼睛。

之后,每隔一个时辰便传进来一则消息,似乎今夜的事情尤其多,且各个事情都棘手。而容景轻描淡写地随口便处理了。

直到天明,才消停下来。

云浅月却是一夜好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偏头,身边已经没了容景的身影。她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对外面喊,“青裳!”

“浅月小姐,您醒啦?”青裳应声进来,含笑询问。

云浅月“嗯”了一声,问道:“你家世子早朝去了?”话落,她“唔”了一声,“昨日真是累坏了,睡了一觉下来,怎么身子还这么僵?”

青裳连忙走过来c黄前,伸手帮她揉按肩膀,笑着道:“昨日这里的隐卫一直出没禀告事情,世子怕吵到您,便给您点了穴道。走时吩咐奴婢在您醒来之后给你疏松一下筋骨,您就好了。”

云浅月挑眉,“这样?你家世子出了什么事情?”

青裳摇摇头,低声道:“不是世子出了事情,而是摄政王昨夜找了许多错处,世子应付了一夜。”

云浅月皱眉,了然道:“昨日他心里不快了!”

青裳不再多话。昨日洛瑶公主和浅月小姐论剑,摄政王午时就出现在了那里,一日等到人都散去才回府。他对浅月小姐执着,昨夜心里定然不快。

“夜家的男人骨子里都带有侵略性和掠夺性,本来以前我以为夜天逸会好一些,可是发现他更甚,以为夜轻染会是那个例外,可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所作所为,让我也觉得我竟也错了。”云浅月叹息了一声。

“您有世子在呢,不必如此忧心,世子定然不会让外人对您得逞的。”青裳宽慰道。

云浅月笑了一下,面色柔暖下来,“是啊,我有容景呢,有他便能撑起一片蓝天。”

青裳笑着点头,帮云浅月放松筋骨。片刻后,侍候她穿衣,“世子说您若是不累的话,可以回云王府一趟。昨日洛瑶公主和紫萝公主住进了云王府,云老王爷为她们摆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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