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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852)

“对,都不在乎!”云浅月也笑开。

容景忽然拦腰将她抱起,下了马车。

“喂,你不是累吗?”云浅月抬眼看着他。

“再累也抱得动你。”容景步履闲缓地向府内走去,在他下车的那一刻,他眉眼的疲惫之色便被他隐没了去,似乎看不出,在府中众人的眼里,他还是那个如玉无双雅致雍容的景世子,天下没有难得住他的事情。

云浅月将头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步履轻浅的声音,觉得安心。

回到紫竹院,进了房间,容景将云浅月放在软榻上,云浅月对他道:“洛瑶和罗玉明日回东海,你派人送她们吧!另外再给子书传信,让他派人接应,我怕夜天逸打东海的主意。以防万一。”

“不用以防万一,他一定会打东海的主意。”容景回身走到桌前,铺了纸,提笔给玉子书写信。不出片刻,便落笔,将信纸折好,喊了一声,“青影!”

“世子!”青影应声而落。

“明日你亲自护送洛瑶公主和罗玉离开。”容景吩咐,将信纸扔出了窗外,“给玉太子传信,让他派人接应洛瑶公主和罗玉。”

“是!”青影接住信,容景再无别的吩咐,他退了下去。

容景站在桌前似乎想了片刻,重新拿起笔。不多时落笔,喊道:“弦歌!”

“世子!”弦歌现身。

“将这两封信分别给风烬和青姨传出去!”容景将信扔出窗外。

弦歌接到信应了一声。

云浅月疑惑地看着容景,“给风烬和我娘传什么信?”

“恐防夜天逸对楚家下手,让青姨从西延出来不要去南梁了,直接去楚家吧!”容景道,“风烬联合花家、凤家、莫家,做好准备!”

云浅月眯起眼睛,“他会对楚家下手?”

“昨日之前不会,但今日之后就会了!”容景伸手揉揉额头,“苍亭刚刚启程回了苍家,还有十几日就年关科举了,他要参加科举,可是这时候还离开京城,自然是有所筹谋。如今南疆、南梁、西延都让他们cha不进去手,手便只能伸向东海和十大世家了。”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说话。

容景回身走到云浅月身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轻笑道:“以前未曾想过你这么金贵。筹备的力量还是太小了。不过幸好你的心是归我,否则怕是不好夺回来。”

“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有心情笑。”云浅月瞪了容景一眼,拽了他上c黄去休息。

二人刚躺回c黄上,便有人传来消息,容景闭着眼睛吩咐下去,接下来,每隔半个时辰,便有消息传来。深夜之后,消息便如滚雪球一般涌入紫竹院,天下之大,每一处都有事情。

云浅月的脸色越来越沉,想着昨日也是这样?

容景偏头看了她一眼,“我点住你穴道吧!”

“我不困!”云浅月坐起身,抿了抿唇对外面喊:“青裳!”

“浅月小姐!”青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你去云王府将凌莲和伊雪给我喊来!”云浅月对青裳吩咐。

青裳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这些事情还累不跨我,摄政王在摄政王府如今也是一样。”容景笑道:“若是这些事情便能难住都的话,我便白担了这些年的声名了。”

云浅月不说话。

容景笑着摇摇头,也不再说话。

不多时,凌莲和伊雪来到,云浅月对外面道:“你们从今日起就跟着我住在荣王府。”

凌莲和伊雪一愣,没想到小姐喊她们来就是为了让她们与她一起住在荣王府,但还是点头应声,“是!”

云浅月重新躺下身,闭上眼睛。

青裳见云浅月再没别的吩咐,便带着凌莲和伊雪去客房休息。

“刚刚喊她们来是否想对北疆出手?之后又打消了主意?”容景微偏着头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伸手捂住眼睛,有些抑郁地道:“是啊,想对北疆出手。但是想想曾经北疆遍地荒凉,五年的时间,倾注我多少心力,才让那里富硕起来,优胜于如今天圣所有国土,百姓们人人安居乐业,若是出手,牵制了夜天逸没错,但是会有多少北疆百姓受难。目前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所以,暂时不了。”

容景笑着点头,“天圣难得就北疆一块沃土了,目前是不必!但是不妨让摄政王知道你的心思。”

云浅月心思一动,点头,对外面喊,“凌莲、伊雪,你二人去摄政王府一趟,告诉摄政王,就说北疆并不是牢不可破,让他有些事情三思而后行。”

“是!”凌莲和伊雪连忙应声。

容景笑着将云浅月搂在怀里,轻叹道:“应该是可以睡觉了!”

云浅月想着夜天逸若是豁得出去北疆,不受她牵制,那么她也没必要顾忌北疆百姓了!

不多时,凌莲和伊雪回来,对云浅月道:“小姐,我二人没有见到摄政王,将小姐原话传给了摄政王府的大管家。”

云浅月“嗯!”了一声。

接下来,紫竹院的消息在三更时分终于歇停。

容景笑道:“他终究还是不敢拿北疆做赌注!”

云浅月不说话,伸手盖上他的眼睛,“睡吧!否则明日容公子顶着两个熊猫眼就难看了。”

容景笑笑,闭上了眼睛。

天明时分,容景起c黄,云浅月也跟着起了。二人收拾妥当,容景对云浅月道:“我陪你去送洛瑶公主和紫萝公主。”

云浅月点点头,想着他身为辅政丞相,一日不上早朝夜天逸也不能拿他奈何。

出了荣王府,二人向城外走去。

昨日还阳光明媚,今日的天色便飘了一层小雪。马车出了东城,向十里送君亭走去。

“世子,摄政王的马车也在十里送君亭。”出城走了不远,弦歌的声音响起。

容景“嗯”了一声,云浅月挑开车帘看去,只见十里送君亭停着两匹马,一辆马车,三个人,一个是洛瑶,一个是罗玉,另外一个人是夜天逸。距离得太远,看不到三人脸上的神色,但夜天逸前来送行,也不令她意外,毕竟洛瑶和罗玉的身份摆在那里。

落下帘幕,任马车继续向前走去。

“云浅月,你怎么来得这么晚?”马车来到近前,还没停稳,罗玉便跑了过来。

容景挑开帘幕缓缓下车,将云浅月拉下车,笑道:“罗公子与半年前相比,也没什么变化!”

“谁说的,本公子长高了!”罗玉反驳了一句,张开双臂就要抱云浅月。

容景轻轻一拽,将云浅月避开她,她顿时瞪眼,“要不要这么霸道?抱一下都不可以?她可是我的……”猛地顿住,对容景道:“看见你就不顺眼。”

容景微笑,“幸好罗公子今日就离开了,可以不用再看见我。”话落,他看向夜天逸,声音温浅,“摄政王来得好早!”

“也刚来不久!景世子气色不错,想必昨夜休息的好。”夜天逸话虽然是对容景说的,目光却落在云浅月脸上,颜色极沉暗寡淡。

“摄政王气色也不错!”容景淡淡一笑。

夜天逸盯着云浅月,不再说话。

云浅月当没看到他,以及他的脸色,对洛瑶和罗玉道:“一路小心!趁着天早,就不必话别了,启程吧!”

“我以为你该带一坛酒来我们共饮之后再让我离开。”洛瑶笑了笑。

“好酒不是应该好日子才喝吗?你放心,我和容景大婚之日,你备厚礼来贺,我一定陪着你一醉方休。”云浅月笑道。

“你陪着我一醉是极好,恐怕某人该受苦了!你说的这个似乎不作数,不如换一个。它日我再来天圣,或者你去东海,你我荒废一日,共同一醉。”洛瑶笑道。

云浅月想着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若是醉得人事不省,某人估计会对她抽筋扒皮。点点头,“也好!”

洛瑶看向容景,认真地道:“景世子,不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会有本事与本公主论剑一整日的,当年太子皇兄也不过与我论了一日而已。我输的不是剑,而是心。”

容景笑看着她,“公主的良缘不再景这里,它日定然能求得圆满。”

“那是自然!”洛瑶自信地一笑,“再会了!”

“公主好走!”容景浅浅含笑。

洛瑶翻身上马,对罗玉喊,“玉儿,启程了!”

罗玉不舍地看着云浅月,云浅月对她摆摆手,他有些闷闷不乐地翻身上马。洛瑶对夜天逸在马上行了个告辞礼,罗玉不理会夜天逸,二人再不多言,两匹马离开送君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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