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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894)

“没有酒,吃完饭赶紧走。”容景还没开口,云浅月cha进话来拒绝。

“小丫头,荣王府有的是酒,你还没嫁来,而且也指不定能不能嫁进来,没必要现在就替他省着吧?”夜轻染看向云浅月,不满地道。

“明日姑姑送葬,喝酒误事。”云浅月道。

“不会误事的。”夜轻染摇头。

“那也不行!吃完饭赶紧滚,否则就将你们夜家的小东西抱回去看着,我这几日因为他都没休息好。”云浅月不客气地赶人。

夜轻染听说让他将夜天赐抱回去,立即住了口。

夜天逸看了云浅月一眼,没说话。

接下来,夜轻染闭口再不提酒的事儿,说起了明日送葬的一应事宜。容景偶尔说一句,夜天逸则是一言不发。一顿饭虽然没有硝烟弥漫,但也是有些沉闷。

饭后,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夜轻染和夜天逸出了紫竹院,离开了荣王府。

二人走后,云浅月对里面喊,“人走了,出来吧!”

南凌睿一脸阴郁地从里面的温泉池里走出来,恼恨地道:“这两个家伙,将朕的好好一顿饭搅和了,等哪一日他们落在朕的手里,饿他们个十天八夜。”

容景微笑,对外面吩咐,“青裳,将这个撤了,重新上一桌。”

青裳立即应声,连忙进来收拾,不多时重新摆上一桌。

南凌睿显然饿坏了,顿时狼吞虎咽起来。

云浅月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看着窗外道:“夜天逸和夜轻染明日怕是很是警惕。你若是出现在送葬的队伍,要万分小心谨慎。”

南凌睿哼了一声,“朕还怕了他们不成!”

“快过年了,我可不想因为你过不好年!”云浅月等了南凌睿一眼,“所以你最好给我安分一些,别给我找事儿,别让他们发现了你。”

“已经发现了,否则你以为他们吃饱了撑的跑来荣王府吃剩饭?”南凌睿扬眉。

“发现是一回事儿,抓个现行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云浅月道。

“那你就想办法吧!反正这里是天圣,我使不出多大能耐来躲得过他们两个人的联手追查。”南凌睿一边吃东西一边唔哝地道:“我能从各个关卡躲过皇室那些隐卫,来到这里就不错了!”

云浅月看向容景。

容景寻思了一下,温声道:“你用灵术给他幻容一番吧!”

“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南凌睿顿时一乐。

“你如今同意我用灵术了?”云浅月对容景挑眉。

“据青姨说你在南疆的山林里灵术受益匪浅,青影跟着你也得了些好处。稍微用一些无碍。”容景温声道。

“云王府的根系摆在这里,小丫头又是自小被启迪了六识之人,本来就是无碍,是你对她管得太严了。”南凌睿对容景道:“上次的事情我可听说了,小丫头为了回来见你,跑死了一匹马,你竟然对她三日夜不管不问。”

“不过是让她长些记性而已。”容景道。

“长记性了没?”南凌睿问云浅月。

云浅月懒洋洋地道:“长了,哪里敢不长。”

“没出息!”南凌睿叱了一声。

云浅月不再理会他,出息这种东西,值几个钱,两个人的爱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容景也不再说话。

饭后,南凌睿显然累及了,青裳带着他去隔壁客房休息了。

云浅月问容景,“明日将哥哥幻容成谁比较妥当?凌莲和伊雪身量矮一些,不适合,熟悉的人的话不保险,陌生人的话更是显眼。”

“明日云爷爷也去,将他幻容成孟叔吧!陪在云爷爷身边。”容景道。

“孟叔已经佝偻腰了。”云浅月蹙眉。

“伪装易容这位南梁皇帝可是从青姨手里没少取经,和他从缘叔叔手里学的布阵一样擅长。”容景道:“只差了容貌。若是再幻容一番,没有易容痕迹,应该无恙。”

云浅月点点头,“那就孟叔吧!”话落,他问容景,“你与爷爷那边通过话了?爷爷知道哥哥要来?”

“嗯!”容景颔首。

云浅月不再说话,此事便这样定了。

第二日,五更十分,容景和云浅月便起身。南凌睿也打着哈欠起来。云浅月对他幻容,转眼间掩盖了他本来的容貌,换成了孟叔的容貌。

容景早已经将孟叔平日里所穿的衣物准备妥当,南凌睿换上之后,他风流威仪风采卓然的气质刹那一改,当真一个天衣无fèng的孟叔。

云浅月满意地看了南凌睿一眼,笑着道:“不错。”

南凌睿得意地挑了挑眉。

云浅月抱过夜天赐,三人避开荣王府内的人,施展轻功来到荣王府门口,南凌睿径直与二人一起上了车,帘幕落下,弦歌一挥马鞭,马车向云王府而去。

来到云王府,云老王爷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云离和七公主也上了马车。

南凌睿趁无人注意,钻进了云老王爷的马车,马车向皇宫而去。

来到皇宫,容景和云浅月抱着夜天赐下了车,那边南凌睿幻容成的孟叔扶着云老王爷下了马车。云离扶着七公主下了马车,一行人进了宫门。

来到荣华宫,出殡的一切事宜已经准备妥当。

夜天逸、夜轻染、德亲王、孝亲王、冷邵卓、容枫、沈昭、苍亭等人都已经到齐。朝中的文武大臣和家眷,也已经到齐。皇子公主们更是一个不差。六公主从那日见了郑太医的人头后,规矩了许多,见到七公主再也不敢趾高气扬了。

云老王爷出现,夜天逸和夜轻染等人都过来见礼。

云老王爷点点头,由南凌睿扶着,给太后扔了两张纸,之后,送葬的队伍离开了荣华宫,出了宫门,向皇陵而去。

路上,云浅月抱着夜天赐走在最前面。她想起上一次老皇帝出殡,她扶着姑姑走在前面,如今物是人非,她变成给她送葬。

今日的天色有些冷,夜天赐即便被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子,还是被冻得小脸通红。孩子似乎也知道什么,一张小脸板着,小嘴紧抿的,不哭不闹,也不再咿咿呀呀的出声。

一路到了皇陵,都甚是平静。

敲钟,入葬、都甚是顺利。

当要离开玉龙山回城时,夜轻暖忽然出声,语气欣喜地喊了一声,“南凌睿!”

云浅月脚步一顿,看向夜轻暖。

众人都无声无息,她这一声尤为清脆,都齐齐看向她。

只见夜轻暖看着云老王爷的马车,似惊似喜,须臾,她猛地跑上前,一把挑开了帘子,蔓延喜色地看着马车,“南凌睿,是不是你?”

夜天逸和夜轻染走向云老王爷的马车。

云浅月心下一紧,看向容景。

容景对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她顿时踏实下来,也走了过去。

来到云老王爷的马车,只见夜轻暖一手扣住马车的车辕,一手扣住孟叔的手,期待地看着他,“南凌睿,是你对不对?五年前在暖城那三个月,你没有忘是不是?”

“小郡主,您认错人了,老奴是云王府的云孟。”云孟连忙解释。

“不可能,你虽然易了容,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夜轻暖拿出那一柄木剑,放在云孟面前,“你看,你给我的木剑我一直好好留着的。”

“小郡主,老奴真是云孟,怎么可能是南梁帝?您是真的认错人了。老奴是云王府的家奴,一直侍候在老王爷身边。从未离开过。老奴也是认识南梁帝没错,但老奴这副老样子,从哪里看也不是南梁帝啊。”云孟苦着脸看着夜轻暖。

夜轻暖怀疑地看着他,不松手,“我不可能出错,你的气息我最是记得深。你易容术再精妙,身上也有气息。”

“哎,老奴真不是。”云孟无奈,对云老王爷求救,“老王爷,您看……”

“夜小郡主,他是我老头子的家奴,什么狗屁南梁帝?他怎么可能在我老头子的马车里?”云老王爷出声,对一旁看着的夜天逸和夜轻染道:“你们两个小子过来,一个好好的小丫头,拉着我老头子的家奴做什么?成何体统!认错人也不该认错了他。”

夜天逸盯着云孟,没说话。

夜轻染也看着云孟,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对夜轻暖问,“你确定?这是云王府的孟叔。一直是云老王爷的家奴,以前是云王府的大管家,如今在云爷爷身边侍候云爷爷。”

夜轻暖怀疑地看着云孟,“可是这气息,我不可能认错的……”

“来人,带着孟叔去我的马车里验身。”夜天逸沉声开口。

一人瞬间飘身而落,正是皇室隐卫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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