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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944)

“青裳,世子妃饿了。”容景立即对外面温声吩咐。

“是,世子,早就准备好午膳了,就等世子妃醒了。”青裳显然一直守在门外,怕是两个人的话她都听了去,声音带着一丝隐隐笑意传来。

云浅月脸色有些红,伸手扯开容景的手,“拿了你的狗爪子。”

容景无语地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果然是家有悍妻!这才大婚第二日,云浅月,你就从内到外嫌弃我了吗?”

云浅月也被弄笑了,哼了一声,“给爷爷奉了茶,见了荣王府的人,我才是正正经经荣王府的人了,我昨日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觉得很重要,谁叫你不喊醒我,自作主张了?如今人人都会觉得我们不知节制,为所欲为,嚣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容景闻言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笑着道:“今日不奉茶也没什么,谁规定第二日奉茶就不重要了?你本来就为所欲为,嚣张得无法无天。这又有什么不好?你在云王府的时候是云浅月,嫁来荣王府也还是云浅月。只要我不束缚,谁敢束缚住了你的性情?我定不饶了他。”

云浅月有些火气顿时因为这一番话烟消云散,心里暖了暖,软了口气,“说得也是!”

“所以,明日奉茶也没什么的,昨日你累坏了,今日就歇息吧!”容景温柔地道。

云浅月点点头,刚刚是一鼓作气起来,如今放松下来,没了事情,顿时觉得全身都软绵绵的,懒洋洋的,身子一软,又躺回了c黄上。

容景好笑地看着她,“又不精神了?”

云浅月“嗯”了一声。

容景也歪倒在c黄上,抱着她道:“以前如何,以后还如何。荣王府用不到你改变去迎合谁,世子妃比浅月小姐而言就是换了个身份而已。”

云浅月好笑,这人孜孜不倦地教导她了,似乎生怕她有压力似的。大概她没做过人家媳妇,心里还是紧张的。所以就表现出来,才让这个本来惜字如金的人如此絮叨。点点头道:“我知道,容公子,用不着你拿我当小孩子一步步地教导。”

容景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某人昨日夜里的确像个小孩子,生怕起不来c黄,奉茶晚了,说对做人家媳妇不怎么会,要我叫醒她……”

“你还说!”云浅月瞪眼。

容景轻笑,“好,我不说了!”

云浅月看着他,哼道:“你等着,如今我奉茶,紧张了,你笑话我,等三日回门的。看你紧张不。”

容景摇头,“大约是不紧张的。”

“那可不见准,某人没做过人家的新女婿嘛。到时候云王府一大堆人都会看新女婿。”云浅月话落,话音一转,拉长音道:“容公子是谁啊?脸皮厚比城墙,也许真和我没得比呢。你说不紧张,可能也对。”

容景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好气地道:“云浅月,我看你今日很有精神,看来昨日我的努力还不够。”话落,他看着她,“你说是否我们今日索性就不下c黄了?”

云浅月立即噤了声。

“嗯?”容景张口含住她耳垂。

云浅月躲了一下,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走来,立即道:“青裳来了。”

容景不理会她,动作轻浅地按住了她的腰。

看着他很轻的举动,但偏偏云浅月就是无力挥开他,她连忙道:“我饿着呢。”

“我也饿。”容景唇瓣落下细吻。

云浅月觉得她胃里空空如也,必须要补充能量,否则别说今日奉茶不了,明日也够呛,知道自己连番没好气和职责惹恼了这个男人,连忙告饶,软绵绵地道:“好容景了,我真饿了。”

“嗯?”容景看着她,“这算是好话?”

这不算好话什么算!云浅月看着他。

容景摇摇头,低头继续吻他,声音微哑,“这不算……”

云浅月听到青裳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不敢进来,饭菜香味一阵阵飘进来,她连忙讨饶,语气一软再软,软得没了底气,“夫君……”

这一声喊出,她都觉得割地赔款,太酸太没出息,这个称呼太不适应。

谁知容景依然不满意,勾了勾唇,挑剔地道:“声音太小。”

云浅月瞪着他,见他一副我真的很饿,真不介意比你先吃的模样,无奈之下,只能又大声喊了一遍。

容景也知道不能太得寸进尺,满意地放开她,将她抱起身,下了c黄,向桌前走去。

二人刚刚坐下,青裳才敢端了托盘走了进来,笑着对二人道了声喜,将饭菜放下,悄悄退了下去。

云浅月坐着不动,让容景喂她,容景自然没意见。

“子书和哥哥他们呢?”吃到一半,云浅月想起昨日在她这屋子里闹洞房的那八个人。

“玉太子去了云王府,其余的人都睡着呢。”容景道。

“得几日能醒?”云浅月挑眉。原来还有比她能睡的。

“明日吧!”容景道。

“你也真黑,人家不远千里而来,你让人家在你这里大睡两日。”云浅月斥了一句。

“正因为不远千里而来,他们不得休息,我才舍得给他们用了半刻醉让他们好好休息两日。对待贵客,自然要以礼相待。”容景温声道。

云浅月无语,话是这样说?但也的确是,千里奔波而来,自然是辛苦的,睡两日也好。

二人不再说话。

饭后,云浅月懒洋洋地窝在容景的怀里看着窗外,那株容景捂暖了的桃花早已经过了花期,如今只剩下一棵树,但依然享受着火炉暖棚的待遇,看起来要等着它结果了。

紫竹院前所未有的宁静悠然。

“大婚你有几日的假?”云浅月想着这样安静舒心的时光,不知道能有几日。

容景眸光闪了闪,“不好说。”

“怎么个不好说法?难道大婚没有假?皇帝大婚还有三日假的。”云浅月挑眉。

容景温声道:“若是无人找我麻烦,大约可以多休几日,若是有人找我麻烦,今日之后,顶多明日半日,就难以安宁了。”

云浅月闻言想起了夜天逸和夜轻染,昨日她没有见到那二人,问过一次,容景没回答,她便也没有探究,如今既然说起了,她便好奇起来,“你到底做了什么?他们竟然什么也没有做。”

“也没什么,就是在御书房外摆了个阵而已。”容景轻描淡写地道。

“这么说将他们困在阵中了?”云浅月挑眉。

容景“嗯”了一声。

“什么阵?”云浅月想着什么阵能困住夜天逸和夜轻染。

“就是你我在清泉山灵台寺的南山观赏广玉兰那日摆了玲珑棋局。”容景道。

云浅月恍然,“就是你说的那个无人能破解,被我不小心阴差阳错破解了的棋局?”

“嗯!”容景点头。

“夜天逸和夜轻染破解不出?他们也不笨啊!”云浅月怀疑地道。

容景漫不经心地道:“他们是不笨,但他们尘念太深。破解那个棋局,当时你是随意而走,心中空明,不藏一物。而他们知道我与你要大婚,入了魔障,急于出来,又怎么会不受困?况且你当人人都是你?十年前,灵隐大师与我在灵台寺也下了一局与我和你同样的玲珑棋局。灵隐大师和我都未曾勘破棋局,后来共同埋了一坛兰花酿,相约十年后有机缘再来一局,以求勘破玲珑棋局。可是十年后虽然我和灵隐大师再聚,但大师说他依然参悟不出玲珑棋局,所以,不再上南山……”

“所以,你后来便拐了我去?”云浅月恍然。

容景笑着点头,眸光温柔,“嗯,你不负我所望,竟然堪破了棋局。”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那是误打误撞,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话虽然如此说,但人人误打误撞不容易,让瞎猫碰到死耗子更不容易。”容景道。

“你说得也是。”云浅月不得不承认,她运气好起来的时候,简直不是一点半点儿。她挑眉,“所以说,那二人如今至今没出现,就是说还在御书房你布置的玲珑棋局里面了?”

“大抵是的。”容景颔首。

云浅月想着用一局玲珑棋局,便圆满了一场她和他的大婚,到真是划算。她想来想去,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以为她背后动用多少隐卫和那二人打了个热火朝天呢。原来不是。果然是容景,有兵不血刃的法子,他当然不会用烽火硝烟的法子。问道:“什么时候你布了阵?你布阵前,他们就没发觉?”

“两日前,下了朝后,他们便去了御书房,我命人启动了阵法。他们发觉的时候,也已经晚了。”容景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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