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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978)

云浅月固执地在他怀里不出来,哭得太狠了,一时间受不住,哽咽地嘟囔,“我就哭。是你惹我哭的,这么疼的伤口我都没哭,如今怪你。”

“好,怪我!我向你赔礼了,别哭了。”容景无奈叹息。

云浅月用了好一阵才止住了哭,埋在容景怀里依然不出来。

容景见她终于不哭了,心下松了一口气,感慨道:“云浅月,以后你若是想要谁死,不用刀剑,你就对着他哭,他一准就会忍不住自杀。”

云浅月伸手捶了他一下,一把推开他,恼道:“看来你好得很,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

容景轻笑,配合她后退了一步,“只要你不哭,我就好得很。”

云浅月红着眼睛瞪着他,“我没哭的时候,你将我扔在房里,你自己在这里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折磨自己,哪里好了?”

容景伸手揉揉额头,低声道:“每次弦歌和隐卫犯了错误,我都将他们关进了思过堂几日。如今我在书房里,不过短短时间而已,哪里叫做折磨?”

“是吗?为什么我看着你像是在折磨自己?”云浅月看着他,“你又没犯错误。”

容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皱了皱眉,摇摇头,失笑道:“我这算什么折磨,不算的。”话落,他又道:“我明知叶倩的部署,却低估了夜轻染,就是犯了错。让你受伤,就是该罚的。”

云浅月难受地看着他,“这怎么能关你的事情?是我……”

容景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你没有做错,我是怪自己而已,我低估他,才让你受伤。我不希望你因我,却觉得自己做错了,你没有做错,那样的情形下,我宁可你救他,也不想你因此一生忘不掉他。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嫁给我之后,便因为顾忌我,而变得不是你自己了。我说过,我会给你撑起一片天空,你想如何,便如何,肆意而活。”

云浅月眨眨有些酸的眼睛,拿开容景的手,低声道:“容景,你干嘛这么好?”

容景看着她,温柔地道:“别再哭,我受不住的。”

“你这么好,对比的我如此差……”云浅月看着他。

容景再度捂住她的嘴,板起脸道:“不准这么说自己,你很好。”

云浅月又拿掉叶倩的手,“叶倩说我……”

“那个女人,你听她胡说做什么?”容景不满地看着她,“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在意别人看法?怎么如今到是听了她的话?”话落,他抱住云浅月,柔声道:“云浅月,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在我眼里,你的什么都是好的,你不准说自己不好,谁也不能说你不好。我的女人,我自小就选中的女人,我费尽心思谋了十年才娶进门的女人,如何会不好?”

云浅月听着他的话,破涕而笑,“有你这样夸我的吗?我本来就毛病一大堆。”

“你有血有ròu,有情有义,有灵有性。天下女子,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云浅月,你如何会不好了?”容景摸着她的头发,感觉怀中的娇软,低声温柔地道:“是我不够好,多少人与我抢夺你,我需要多好才能护住你不被别人抢去?”

“你已经很好了。”云浅月感觉他浓浓的感情,心又疼起来。

容景笑看着她,“我在给你开的药方里放了一味催眠的药物,本来计算剂量应该让你睡一夜,定是青裳减少了催眠的药效才让你半夜醒了。”

云浅月推开他,“我说怎么那么困呢,喝了药眼皮就支撑不住睡着了。”

“她惹了你哭,让她去思过堂。”容景道。

云浅月瞪了他一眼,“不准!这哪里怪她,你凭什么让我睡觉而在这里折腾自己?”话落,她又道:“她不减少剂量,叶倩和云暮寒、西延玥来告辞,我也会醒的。”

容景闻言面色沉郁,“那几个人……这回才是真的让他们看了好戏了……”

云浅月伸手拉住他的手,“走吧!回去换衣服沐浴,看看你的样子,再在这里待下去,荣王府的人都该不认识你了。”

容景伸手揉揉额头,皱眉道:“从来没如此糟糕过……”

“原来你知道自己糟糕啊!”云浅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拿定主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黑脸也好,白脸也好,她都要第一时间就抱住他,腻在他身边,不让他折腾自己。

人总要学着成长,她不会爱人,要慢慢学着会。总有一日,她可以做到是一个好妻子。

书房门打开,二人牵手出来。弦歌面色激动,连腰间的剑都发出欢喜的鸣吟声。

云浅月看了弦歌一眼,那欢喜的神色如此显而易见,让她深刻地觉得,容景不是折磨自己,是在折磨她和他身边的人。更是打定主意,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在这样折磨。

容景看了弦歌一眼,没说话。

云浅月对弦歌道:“你守了他半日又半夜,赶紧吃些东西,下去休息吧!”

“是,世子妃!”弦歌答得慡脆。只要世子好了,让他做什么都行。

二人回到房间,风烬已经不再了。云浅月问向青裳,“风烬呢?”

青裳也高兴了,笑着道:“风家主走了!”

“回风家了?他走时说了什么?”云浅月问。

青裳看了容景一眼,低下头道:“奴婢也不知道风家主是否回风家了。风家主离开时只说了一句,嫁出去的女人果然是白眼狼。”

云浅月好笑,风烬这是知道她拿容景没办法的,伸手推他,“赶紧去沐浴换衣。”

容景点点头,走进了温泉池。

云浅月吩咐青裳去给容景准备饭菜,青裳立即跑了下去。

虽然是深夜,荣王府各处亮起了灯,早先静寂如无一人,连风吹树叶都没声响,不消这么片刻,便各处都有了动静。青裳、凌莲、伊雪的谈笑声,弦歌、青泉、药老的说话声,前方容昔、容铃烟和荣王府的下人们也传来动静。

荣王府一改半日一夜笼罩的阴云,虽然黑夜,却是气氛雨过天晴,阳光晴好。

云浅月站在窗前,笑着看向窗外,容景就是荣王府的灵魂,也是她的灵魂。

半个时辰后,青裳端着饭菜摆上了桌,容景也从暗室中走了出来。

云浅月回转身,只见他已经沐浴好,换了一身干净的锦袍,烛光下,眉目如画,如月洒清华,她站在c黄前看着他,笑容暖如春水。

容景走上前来,伸手抱了抱她,柔声道:“青裳给你吃饭了吗?”

青裳正走到门口,闻言立即苦着脸道:“世子,奴婢哪里敢饿着世子妃啊!”

容景“嗯”了一声,算是满意,问云浅月,“那还吃吗?”

云浅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吃了!”

“既然不吃,就去c黄上躺着吧!”容景看了一眼她的胳膊,“伤口处理得及时,但也要养一两个月。”

云浅月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轻声道:“不会落疤吧?”

“你不想落疤?”容景看着她。

“那多难看。”云浅月不想以后容景都想起昨日,她也不想想起。

“听说东海国皇宫里有一瓶东海仙山采集圣雪金莲做的药膏。”容景想了一下道:“若是有它的话,不会落下疤痕。”

云浅月眨眨眼睛,“很珍贵吧?”

“嗯,据说只有一瓶。”容景道,“圣雪金莲是比天山雪莲还要珍贵的一种药,据说几千年才开一次花,在东海海中岛的海中山之巅长有一株。被东海皇室收集了,历代传了下来,至今无人用。”

“太贵了!”云浅月唏嘘了一下,轻声问,“你的玉露膏不会消灭了疤痕吗?”

容景摇摇头,“不会,多少还是会有些印痕的。”

云浅月蹙眉,“我没见过东海王,那么贵重的东西如何能给,就算给的话,人家传了数代,这人情也太大了。”

容景笑了笑,“别人要大约不给,你要的话,东海王也许会给。据说他这些年来一直想见娘亲的一对儿女,日思夜想。你提前讨了见面礼,这礼虽然大些,但给了有用之人,也比世代传下去有价值。”

“虽然是这么说,但怎么好意思?”云浅月道。

容景轻笑,“明日我修书一封给东海王,拜拜外公。他欢喜之下,大约就给了。”

云浅月看着容景,容景对她眨眨眼睛,她“噗哧”一笑,“好,你去修书。”

容景“嗯”了一声。

云浅月不去c黄上,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我陪着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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