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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年代(19)

她忍痛默默的站起来,也不看他,冷冷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魏淮北见她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知道她巴不得自己赶快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

这天晚上,林悠岳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楚彤受到了魏淮北的百般凌rǔ和折磨,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向他求救,他看得见她,却怎么也够不着她。只能眼看着她受苦,心痛如刀绞。

林悠岳醒来时,眼角有点湿,周围一片静谧,月光下的海洋恬静而忧伤。他很想打电话给楚彤,问她过的好不好,可他知道他暂时还不能打这个电话。

他担心的一夜无眠,勉强等到第二天天亮,思量片刻之后,才终于拨打了楚彤的手机,可是怎么打也打不通。他又打到报社,还是没人接。看看钟,才六点多,自己也笑了。这时候,L市的大多数人还在梦乡里。

到了事务所,他打了无数通电话还是联系不到楚彤,忽然有些惴惴不安。没办法,他只好打电话给楚彤的同事唐薇薇。唐薇薇告诉林悠岳,楚彤一大早就打电话到报社辞职,还说要去日本。林悠岳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必和魏淮北有关。

楚彤漫无目的的走在L市海边的公路上,细雨蒙蒙中,这个城市显得特别灰暗和萧条。想到魏淮北昨晚的话,楚彤的心在流血。他严词侮rǔ她,用语何其恶毒;他打她耳光,下手何其狠辣。这一切,足以把几年的爱情化为乌有。

可是楚彤想不明白,魏淮北怎么会在短短两个月内就判若两人,就在两个月前他还提出结婚。仅仅因为林悠岳对楚彤的爱慕,就能让他变化这么大,理由似乎并不充分。

魏淮北如果不是在隐瞒什么,就是他的心已经变了质。从买基金的那天起,楚彤就感觉到了魏淮北的这种变化,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让她猝不及防。

原来爱情中的伤害是这么的让人伤心欲绝,足以把整颗心都掏空了。她走到海边坐下,手肘上的擦伤仍火辣辣的疼。忍住几欲夺眶的泪水,楚彤仰脸而视,城市上空有鸟飞过。她也想变成鸟,离开这个残酷的地方。

手机上一再显示林悠岳的号码,他在焦急的拨打她的电话,她索性关了机。这个男人,就是造成她遭遇的缘由,她本应该恨他,可是她恨不起来。甚至她一度想,如果换成林悠岳,会不会对她动手?

她的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他不会!虽然他一向随心所欲、玩世不恭,可是他不会伤害她。为什么不会,她没去想,她只记得他每次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他绝对是一个和魏淮北不一样的男人。

离开这里,去另外一个城市,她从未像此时一样感受到自己的脆弱。在异国他乡,有她最亲的亲人,他们可以抚慰她受伤的心,可以给她久违的笑脸。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是永远爱着我们的,不计代价、不求回报,那就是我们亲爱的爸爸妈妈。也许我们飞得很高,在天空中翱翔,早已忘记他们深情牵挂的目光,一旦受了伤、折了翅,他们却永远是我们疗伤的港湾。

请给我点时间

林悠岳找到楚彤时,楚彤正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看惊涛拍岸。雨下的不大,但楚彤的衣服全湿透了。林悠岳打着伞过去,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道:“到我车上吧,海边风大,坐久了会感冒的!”楚彤望着他关切的面容,心里一阵温暖。

在车上,林悠岳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辞职去日本?”楚彤眼睛湿润,没有立刻回答。林悠岳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注意到她嘴角像是红肿了一块,知道魏淮北必定对她动了手,有些心痛,又有些担心。

他把手放到她肩上,安慰道:“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楚彤这才缓缓道:“我和魏淮北分手了。”林悠岳听到这话放下心来,忍不住笑了。“你笑什么,幸灾乐祸?”楚彤愤然道。“我当然要高兴,这么一来我没有情敌了。”林悠岳直言道。

“我要去日本,回我父母那儿。”楚彤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轻轻的说了一句。林悠岳心里一沉,忙道:“已经发生了的事你即使逃到天边去,也不能当成没发生。在我身边,你一样可以忘记不开心的事。”林悠岳握着她的手,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了。

楚彤沉默不语,想起魏淮北的话,隐隐觉得他说的话并不完全是多疑。她的确是常常想见到林悠岳,关于他的一切,好的坏的,她也都想知道。这些都表明,她对林悠岳确实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这种感情对魏淮北都没有,那就是依恋。尽管她刻意控制了,还是让敏感的魏淮北无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