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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歌(106)

作者有话要说:

☆、情不知所起

此时,在洛阳的某间客栈里,公子羽衣衫不整的从c黄上坐起来,随手拿起c黄边自己的衣裳穿在身上。

c黄畔散落一把青丝,小蛮从丝被里探出脑袋,懒洋洋的看着他背影,见他正在束腰带,轻轻地吹了口气,吹起他衣袍。

公子羽扭头去看,见小蛮一双清灵灵的美目看着自己,顾盼神飞,娇媚的模样说不出的动人,莞尔一笑:“吵醒你了?”小蛮披好轻纱,赤着足从c黄上下来,从身后紧紧的圈住他:“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回汴梁啊?”

“我今日便去温府把事情说与温家人知晓。”公子羽缓缓的从她怀抱中抽出自己的手,目光平视着远方,眼神却带着一丝诡异和狡狯。

那日凌少白逃遁而去,想必已经拿玉蟠桃救了温沁歌性命,自己先前故意不派人去搜寻云梦山,就是想等待时机,此时前去温府,正当其时。

温府后厢,温元山的书房里,听家人回报说公子羽求见,温元山很是吃惊,那小子不是已经将沁歌休弃,从此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当下,温元山让家人去请公子羽到正堂,自己则回房换了一件见客的衣裳。等他进了堂屋,却见公子羽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轻咳一声。

公子羽听到声音,忙转过身来拱手行礼:“小侄见过温世伯。”温元山对他早已心存芥蒂,并不与他多客套,直言道:“不敢当,不知小王爷驾临寒舍所为何来?”

公子羽道:“小侄有一事想向世伯禀报,事关温姑娘,不知世伯可有兴趣一听?”温元山早已从萧彤那里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心里虽恼恨女儿为妖迷惑,但更恨公子羽落井下石,冷冷道:“那日在礼堂上,小王爷便已言明,与小女再无瓜葛,生死有命,敝府的事不劳小王爷挂心。”

公子羽知道他不可能不记恨自己当堂休掉他女儿的事,又拜了一拜:“当日事出有因,多有得罪,还望世伯不要怪罪,迎亲之前,温姑娘便已跟小侄坦白,她早就另有心上人,只因婚事无可推辞,才勉强前来,小侄虽不才,却也不是那等强娶豪夺之人。”

温元山微微一怔,目光直视着公子羽,似乎要看穿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她之前就跟你说了?”“正是,温姑娘和凌少白的私情,小侄从任飘零道长和萧彤女侠那里都得到过证实,心中剧痛不已,一时气恼才会铸成大错。”公子羽迎着温元山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解释。

“小王爷是王府贵胄,你我分属君臣,实在不必以晚辈自称,请借一步说话。”前堂说话不便,温元山带公子羽去他的书房。

书房里,公子羽将他从小蛮那里获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温元山:“我曾在年少时猎杀过一只母狐,这母狐便是凌少白的母亲,他一直怀恨在心,才会前往临安多番引诱温姑娘。”

“原来如此。”温元山恍然大悟。沁歌那丫头自幼生长在深闺,不常出门,到了江湖上,没有父母兄长管束,自然是无牵无挂,听说狐类若化为人形皆是非常美貌,那凌少白若幻化成翩翩美少年模样,趁机接近并且引诱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不上当才怪。

公子羽又将沁歌滚落山崖被凌少白掳走的事加油添醋一说,温元山听到这些,手微微的颤抖,显然是气得不轻。

公子羽看在眼里,趁机道:“我和温姑娘相处时日虽然不多,却是情不自禁心系于她,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情,温姑娘从未将我放在心上,今日前来贵府,除了向世伯告知她下落,也是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温元山看着公子羽,等待他下文。公子羽躬身一拜:“若世伯不嫌弃,我愿于天下人之前谢罪,只求世伯再将温姑娘许配于我。”

温元山万万没料到他会有此请求,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然而只过了片刻,他的神色便恢复如常:“小女蒙公子错爱,本是好事,只是她如今下落不明,会发生何种情况尚不得知,老夫也不想因此连累贵府名声。”

他这是婉拒了,公子羽默然不语,半晌才道:“上次的事的确是我处理有失,自知有愧,本不该登门叨扰,只求世伯念在我对温姑娘一片痴心,垂怜见谅。”

温元山见他目光恳切,惆怅若失,似乎真对女儿颇为钟情,心中倒也动容,只是他在没有见到沁歌问清楚事情之前,也不想糙率做出决定,没有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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