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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暴君后我跑路了(57)

作者: 亦朝朝 阅读记录

霍珣沉吟,“傅刺史,此事与你无直接关系,是那些驯马的小吏看守不力。”

“臣御下无方,请陛下降罪。”傅刺史抱拳。

他素来清楚这位长辈的脾性,严苛死板,若不转移话题,必定会继续告罪下去。

“傅叔叔,孤记得,傅姑娘今年应当十九岁了。”他换了口吻,温言道,“不知傅叔叔可有替她相看夫家?”

“臣这个女儿,素来有主见,不愿嫁人,只求留在军中任职。”傅刺史道,“臣也被她磨的没了脾气,只能任由她自己折腾。”

“傅姑娘的武艺胆识远胜男儿,能得此良将,是孤的福气。”

傅刺史忙道:“陛下此言,实在是折煞臣了。”

霍珣笑着说,“天色已晚,孤也该回去了。”

思索一阵,他还是去了苏慕宜的小院。

她刚出浴,见他走来,立时去摸匕首。

霍珣识趣地立在门口,对她道:“等孤闲下来,一起去逛夜市怎么样?”

苏慕宜想也不想便拒绝,“妾身子不舒服,不太想去。”

身子不舒服是假,想躲着他才是真,霍珣佯装失望叹气,“那好吧。”

他没有继续纠缠,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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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天,傅新月听说天子要启程回京,主动找到苏慕宜,问她要不要去看河灯,“兖州历来有放河灯祈福的风俗,苏娘子既然来了,不妨见识见识。”

相处下来,苏慕宜觉得与傅家姑娘还挺投缘,毫无犹豫应允下来,并提前准备了小礼物送她。

是从沈家商号买来的玉容膏,睡前擦在脸上,美颜养肤效果甚好。纵然傅新月平素不常装扮,但这香膏使用起来甚是方便,也许能讨她喜欢。

傍晚,两位女郎乘马车出门,往护城河边的那处码头去了。

哪曾想,还未登船,一名兵士骑马而来,截下傅新月,“姑娘,北营里出了点事,刺史请您速速赶去处理。”

傅新月并未料到会有这出意外,拧着眉头,“我不是与父亲说好了,今晚不谈公务吗?”

那兵士抱拳,语气坚定:“事情紧急,请姑娘尽快赶去北营。”

踌躇片刻,傅新月面露愧色,看向苏慕宜:“苏娘子,实在抱歉,父亲临时召见,我得失陪了。这小舟我已付过钱,你若是想看河灯,便让船家带你去,若不想看了,我让亲卫护送你回去。”

钱都付了,岂有浪费的道理,苏慕宜道:“傅姑娘先去忙吧,我待会儿再回府,城中治安很好,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傅新月留了两个亲卫给她,翻身上马,一边询问公务,一边与那亲卫往城北去了。

小舟晃晃悠悠划了过来,苏慕宜登船,赫然望见船舱里坐着一个男子,正是数天未见的霍珣。

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陛下故意支走傅姑娘,又抢了妾的小舟,究竟想做什么?”

“孤明日就得回京,傅刺史说,兖州护城河的花灯夜景不错。”霍珣唇角微挑,“孤来看河灯。”

他看个鬼的河灯!苏慕宜气不打一处来,转身便要下船。

然而小舟离岸已有半丈,想回也回不去了。

“每次见到孤,都气鼓鼓的,像只炸了毛的狸奴。”霍珣打量她,“就不能平心静气,与孤说一说话?”

他也就对衔蝉奴和她这般耐心过,若换成旁的女子,早就懒得哄了。

她没法上岸,又不想跳湖游回码头,苏慕宜无奈地道:“陛下想说什么?”

他手中把玩着一只鎏金酒盏,眼角眉梢透露出风流意味,“河面风大,先进来罢。”

苏慕宜当然不会进去,若他饮醉了,只怕又要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见她久久没有动作,霍珣搁下酒盏,“那孤出来和你说?”

诚然,夜里风大,略有些冷,苏慕宜到底进了船舱,与他相对而坐,“陛下现在可以说了。”

一泓残月倒映在幽深的湖水中,四周静谧,他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点一点加快。

“你的闺名分明是慕宜二字,为何英国公唤你阿慕?”

苏慕宜答道:“妾的母亲,名字里便有一个宜字,为了避讳,家人便唤妾阿慕。”

“那孤可以这样唤吗?”霍珣看着她,“阿慕。”

分明不久之前,他还想尽法子欺辱她,令她难堪,眼下却又亲昵地唤她小名?

她自是不稀罕这点温情,“若妾没有记错,去岁在清泉行宫,陛下曾告诫妾,不必枉费心思攀附陛下。”

霍珣岂能听不出拒绝之意?她拿他亲口说过的话堵回来,他压根无力反驳。

船舱内,气氛越来越压抑,苏慕宜轻声道:“妾有些不舒服,想去外头吹吹风,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