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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天天想和离(309)

乔关白说着,端起茶盏,给陈望书倒了一杯茶,又将一盘山楂糕推到了陈望书跟前。

“你试试,这茶楼是你嫂嫂开的,她说这个看起来像人心。人心我见过,可比这个黑。”

陈望书嘴角抽了抽,她进来之后,就知道这茶楼为啥没有人来。

丫整得跟鬼屋似的,点心不是手指就是心脏的,有几个人敢来吃!

乔关白的妻子名叫郝羽,她家世世代代都是仵作,若非她是个姑娘,如今同乔关白,那便是黄金搭档了。

虽然许多年未见,但陈望书却觉得乔关白亲切得很,以前在临安的时候,祖父陈北公务缠身,她便同乔关白,还有其他几个孩子一道儿,在开封府衙里,东挖挖,西爬爬的。

乔关白是里头年纪最大的那个,可谓是孩子王,不对,是孩子妈了。

后来陈家没落,陈望书身为大家闺秀,深居简出的,同乔关白几乎没有什么往来了。只逢年过节的时候,收到乔关白递来的节礼。

多半都是她年幼的时候,爱吃的小零嘴儿,夹杂在长辈送的节礼中,谨慎得很。

至于郝羽,陈望书听过这个名字,却是没有见过。因为她家世代居住在江南,乔关白是在临安府衙做了推官之后,方才认识她的。

“我倒是没有想着,你长大了,竟是有模有样的。出嫁了,倒是像回小时候了。说罢,有什么事寻我?”

陈望书上下打量了一下乔关白,因为是北地人士,他身量亦是颇为高大,同颜玦差不离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生了一双有些冷冽的丹凤眼,看上半张脸,那是妖孽。

可偏生生了一张有些憨厚老实的嘴,十分不搭配,让他的颜值从九十分,立马变成了五十分。

“乔大哥,小妹最近偶得一物,十分称你……”

不等陈望书说完,乔关白已经哈哈的笑了起来,“行了啊!咱两头一回见,你便是这般说的,小妹偶得一面巾,上面绣了张嘴儿,哥哥戴上,那便是京城第一好看的人了。”

陈望书一愣,她倒是没有想着,年幼时的陈望书,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好了,废话少说,我现在手头案子多得很,你为了哪一桩来的?”

乔关白说着,几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现在,可比从前,乱得多了。”

陈望书知晓,他说的是如今的都城,可比以前陈北管着的开封府,案子要多多了。

倒不是张筠年手腕不行,而是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昏君在上,怎么可能会有好气象?流民众多,偷鸡摸狗,杀人放火,那都是常有之事。

“就是东阳王府马场的案子,墙中有人那个。”

乔关白一愣,“你同东阳王府有故?我怎么听说,那和熙郡主,险些抢了颜玦去?不过,这案子倒是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是庄子原主人的案子。”

“那阮桂原本也是个官宦女子,要不然的话,家中不能够有那么大的宅院,卖给王府做马场。她父亲是个武将,阮家没有儿子,就阮桂一个独女儿。”

“阮家怕她受委屈,于是寻了个穷举人,做了赘婿。”

陈望书听着,皱紧了眉头,“可我听闻,她那夫家姓张,并未改姓?”

乔关白点了点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张举人还要科举,赘婿说出去难听,还低人一等,日后不便行走。于是他们便写了一纸契约,只说阮桂生的头一个儿子,那是要姓阮的,继承阮家的家业,阮家便负责张举人吃穿用度行走之资。”

陈望书啧啧了两声,“阮桂一死,阮家的产业,不就全到了张举人手中?”

“话是这样没有错。我们也是头一个怀疑是张举人杀了阮桂,谋其家产。但阮桂已经死去多年,民不举官不究,当年阮桂死的时候,正正经经的下了葬。”

“如今那屋子都叫人推倒了,很多事情,都查证不了了。但是你想象中的谋家产,并没有得逞。”

第233章 阮桂死因

这事儿说起来倒也是简单。

张举人当了阮家的赘婿,数年来也没有考中进士。阮桂生产之时,一尸两命。

将阮桂风光大葬,张举人哭天喊地的流了不少猫尿,当地人谁不夸上一句夫妻情深,对着阮桂的母亲陶氏,更是恭敬有加,口口声声喊着母亲。

可好景不长,边关有人回来,漏了风声,说阮桂的父亲阮参军在战场一命呜呼了。

张举人一瞧,好家伙,难怪他给去了信,说阮家绝了后,半点消息也无,原来是老岳丈上了西天。阮参军死了,那阮家就是绝户,一个陶氏算得了什么。

那凤凰男嘴脸一变,堂而皇之的霸占了阮家的产业,又娶了新妻,纳了娇妾,仗着举人的名头,也捞了个员外的称呼,将可怜的陶氏,拘在小院子里,缺衣少食,竟像是进了冷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