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妻主太腹黑(14)
墨竹跪拜。
祁南镜走至他的身边,双手扶起,叮嘱一句,“照顾好南弦。”
墨竹呆愣,知道那抹明黄色身影离开,才是大步的向着屋子里面走去。
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包裹在被子里面。
“皇子,为何?为何不走?”墨竹颤抖的问着。
被子里面的人更加颤抖。
墨竹泪目,“您何苦这般糟蹋自己?”
为了那个女人,还不够吗?还要留在这里,等着她更惨烈的欺辱吗?
祁南弦终于掀开了一角被子,喘着粗气,泪水模糊脸颊,打湿床单,哽咽,“至死方休。”
爱,至死不渝。
马车从璎王府离开的时候,空便是飘起了雪花,掀开帘子一角,祁南镜垂了眸子,看向自己的腹,雪花争先恐后的钻入窗户,落在他如青葱一般的手指上面。
南弦的话回荡在耳边——爱,至死方休!
眉间染过一抹倦意,放了帘子,头扬起,闭上了眼。
京都之中除了皇子与一男子在月宫缠绵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发生了。
那就是京都数得上的富甲大户——岑家倒了!
听闻是在去进玉石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大姐被杀,玉石被洗劫一空。
岑家主母气的吐血而亡,那主夫也是随着一道上刘。
债主都追上了门,那唯一的二姐还是一个书生,这下子,诺大的岑家树倒猢狲散,便是在这京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消息传来的时候,璎宁还在喝茶,雪,下得很大,狐裘披在身上,烹着茶。
抬眸,望着树梢的积雪,璎宁摆摆手,示意那抹红色的身影过来。
昔倾城走近,看到璎宁的对面座位早就摆放了一杯茶,热气已经不在,显然已经有一会了。
他的消息可谓是一手的,能够比他还要提前的消息,那么只有当事者本人了……
浑眸间染过一抹差异,但是快速的掩盖了下去。
看破不破。
坐下,看着对面的女子,眉眼云淡风轻,却是透着疏离。
永远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茶凉了,倒了吧。””璎宁重新拿了瓷杯,斟了茶递到昔倾城面前。
昔倾城唇角含笑,端起杯子在鼻息之间轻轻闻着,清香袭来,合着风雪,别有一番滋味。
“好享受。”
第22章 看不清的十年
大雪纷飞,璎宁伸手去接,雪触碰掌心,快速的消失,化成了一滩带着污渍的水,触及此情境,璎宁满眼嫌弃,抬起手倒了去,“有许多东西,并不像外表那么纯洁。”
就如前世的那个人一般,十年光阴,都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人生之简单,就像生命巨画中简单的几笔线条,有着疏疏朗朗的淡泊,是生命意境中的一轮薄月,有着清清凉凉的宁静。
人生之复杂,是泼洒在生命宣纸上的墨迹,渲染着城府与世故;是拉响在生命深处吱吱呀呀的胡琴,挥不去嘈杂与迷惘。
地有大美,与简单处的;
人生有大疲倦,在复杂处藏掖。
当祁南弦得到岑家破聊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没了力气,身心收到巨创的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爬了回来,却是一刻也不敢停歇。
就直到现在,他喝水进食了,墨竹依旧收起了屋子里面所有尖锐的物品,连夜间的烛火还是要亲自守着才是放心。
其实,在这之前,他都没觉得自己爱她的那颗心能够这么坚韧。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墨竹,我们要出去一趟。”
闻此,墨竹看着外面的大雪,想要出声劝阻,可是看着自家主子坚定地眼眸,便是将那到了嘴边儿的话生生的吞咽了下去。
乌凤国京都岑家……
漫大雪飘零,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偌大的岑家宅院此刻没有一丁点儿的人气,透着阴森破败,仿若到处鬼哭嚎叫!
那些死去的灵魂在上盘旋着,这一切都太肃穆,祁南弦双肩下面夹着拐杖,衣服下摆空荡荡的,任由鹅毛大雪洒满他的发间。
墨竹气喘吁吁的回来,“到处都找了,都没有岑二姐的踪影。”
祁南弦杵着拐杖站立着,雪花洒在他的脸上,融化,变得湿润,他恍若未觉。
任由雪花飞洒,在这个黑暗的世界,看着眼前的破败,仿佛下一部就掉进了万丈深渊……
“岑二姐,此事皆由我祁南弦所起。”
祁南弦眉心一紧,双眸中流露痛心,京都之中的女子千千万,他却从未在意过。
但是爱的凄苦,他深有感触。
声音哽咽,却是拼尽全力,双臂紧紧地支撑着双拐,这双拐经过了改良,毕竟他没有脚了,腿也就剩下残肢,身体现在格外吃不消。
一阵眩晕袭来,却是口中银牙紧咬,良久,才缓缓地开口,“这一黔…都是我祁南弦的错……与璎宁无关……”